姑娘的手里抽了出来,一下窜到了柜台下边不肯出来了。
小姑娘一看,有点不好意思了:“呀,糊糊生气了吧……别生气啊糊糊,姐姐错了啊……”
“糊糊你看,我们是来照顾你家生意的哟,别生气了哈,”另一个小姑娘从花桶里挑了几支花,放到柜台上,“帅哥你家狗真有性格。”
“被耍流氓了能没性格么,”徐北胳膊撑着柜台笑了笑,悄悄脱了鞋在小狼的身上轻踩了几下,算是安慰,“下回不能带它过来了,姐姐们太生猛。”
“唉哟,真是的,”小姑娘有点脸红了,马上转移了一下话题,“上回来的时候帮我们包花的小帅哥呢,怎么没看到?”
徐北想说那帅哥刚被你们看了小基基现在正躲在柜台下边郁闷呢,不知道要真说了,这小姑娘会不会掩面而逃:“他今天有事没来,想看他明天来吧。”
小姑娘有点失望地捧了花,又弯下腰对着柜台下边说了一句:“糊糊啊,姐姐走了啊,明天再来找你玩……”
俩小姑娘刚一出门,还没等徐北开口说话,小狼就从柜台下面跑了出来,嘴里叼着徐北早上拿来的袋子,里面是一套衣服,一下窜进了店里那个小小的隔间里。
“怎么了,”徐北乐了,冲着隔间问,“想通了吗?还是想不开了?”
过了一小会,郎九走了出来,一脸郁闷地皱着眉:“烦死了!妹子太讨厌了!”
“去找沈途!揍他一顿,”徐北乐了,捏捏他的手,“给我儿子出了这么个草蛋的主意……”
“我就是担心那个人再来,”郎九在徐北身边坐下,低头把鞋穿好,“肯定会再来的,那个人鼻子被我打破了。”
“没那么严重,我也不是头一天碰上这些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来了再说,”徐北摸了摸他的脸,有个人能这么时时刻刻都担心自己的安危是件挺暖心的事,他笑了笑:“你沈叔绝对是闲着没事拿你开心呢,实在不行咱们就让他出面吓吓那些人……哎,你沈叔牛逼啊,他才是真正的老大。”
“嗯。”郎九发了一会呆,拉开抽屉,把上午收的钱拿了出来。
“干嘛?”徐北把腿架到柜台上。
“数一下。”
“又没多少,还用得着数吗……”
“不少,”郎九很认真地低着头把钱一张张整好,徐北收了钱就胡乱把钱一塞,全都卷着,“你看……”
“你个傻子,”徐北从抽屉里摸出个小夹子给他,“你以为这些钱都是我们的吗,要扣掉房租水电,我们进货的钱,交的税,剩下的才是我们的。”
“剩下多少?”
“……不知道,”徐北最烦的就是算帐,他也没算过细帐,能赚多少一个月之后就知道了,“管求呢,我懒得算,反正能赚就是了。”
“我晚上回家算。”郎九想了想。
徐北觉得郎九的确比他强,做事很认真,不像他这么得过且过,永远都是差不多就算完事。郎九把钱整好放回抽屉之后转过头看着他:“我拿一点好不好?”
“拿呗,”徐北有点奇怪,这是郎九第一次问他要钱,“你也是老板啊,用钱拿就是了,要买东西?”
“嗯。”郎九点点头,从抽屉里抽了几张放到口袋里,也没说要买什么。
徐北本来想再问得细些,但想想又算了,郎九在这方面很懂事,他不会乱花钱,看样子他也不打算说,等着他买回来了再看了。
徐北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江越,他笑了,看着郎九:“你猜是谁?”
“你这样笑,”郎九也笑了,“是乖越。”
“聪明,”徐北把手机递给他,“你接吧。”
“乖越。”郎九接了电话,喜滋滋地叫了一声,他很久没到江越了,这会见到江越的电话,心情很好。
“哟,九哥哥,”江越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出来,“不不,九老板啊,在店里吗?”
“在的,你不上课吗。”郎九挺开心,冲着徐北笑了一下,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腿。
“滚蛋!”徐北拍开他的手,压着声音骂了一句。
“我旷课了,”江越的声音有点颤,听起来像是在走路,“乖九,你想我了没?”
“想了啊,昨天见到沈途了,你没和他一起吗?”
“他现在是闲云野鹤,今天这里明天那里的,我还要老老实实拿毕业证呢,”江越笑了起来,“给你个惊喜,要不要?”
“要。”郎九很有兴致。
“往门外面看。”
郎九愣了一下,迅速转过头看着门外,徐北看他这样子,也跟着莫名其妙地往外面看过去。
门外除了两棵树什么也没有,徐北刚要问郎九怎么了,突然看到江越从门边的花桶后面闪了出来,往门口一跳,手举到头上围了个心形:“love!”
“我草,”徐北吓了一跳,愣了一秒又乐了,喊了一嗓子,“江越你个二货!”
郎九把手机往柜台上一放就跑了出去,他没想到江越会突然出现在花店外面,眼睛都笑眯缝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惊喜么?”江越笑着走进了店里,“是不是没有发现我来了?”
“嗯,”郎九点头,有点不好意思,“花太香了,没有闻到你的味道。”
“大叔,不错啊,挺像那么回事的,”江越在店里转圈看着花,“不过怎么没个招牌?”
“本来就是那么回事,店名没想好就没弄招牌。”徐北给江越倒了杯水,他看到这小子也挺开心的,江越就这点好,乐呵。
“我贡献一个,要不,我那天听沈途一说就想到了。”江越拿了水喝了一口坐下了。
“说来听听。”
“卖花狼……”
“滚一边去!”
82
82、你会后悔吗 ...
徐北对于卖花狼对于江越灵感爆发想出卖花狼这样一个店名感觉非常无奈,他拒绝使用,但也没能想出更好的名字,而且思路还很悲痛地被绕在了卖花狼这几个字里,无论如何也跳不出去了。
“草,不要名字了!”他躺在床上,踢了踢床板。
“狼花花——”江越在他客厅的沙发上喊了一声,他过两天才回去,晚上赖在徐北这里了。
“也挺好。”郎九躺在徐北身边,翻了个身小声应了一句。
徐北都气笑了,他下了床了走到客厅,倒了杯水:“再给老子出馊主意现在就他妈赶你出去,你上沈途那儿睡去!”
“大叔,别这样,我是认真帮你想呢,我不说了还不成么,”江越笑了起来,“我可不去沈途那里,生活习惯差别太大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