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我?”郎九有些失落地看着他。
“我他妈没说不喜欢你,”徐北手上的纸扇得唏哩哗啦,有点费劲地咽了一下唾沫,“我不是一直都挺喜欢你的么……”
“真的?”郎九眼睛一下亮了。
“啊,但这个喜欢跟那个喜欢不一样,不是那种喜欢,懂吧。”
“那种喜欢是哪种?”
“就是谈恋爱的那种喜欢。”
郎九犹豫了一下,很认真地接了一句:“那你就那种喜欢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又到周五了!作者很开心,明天可以休息了……
如果我没记错,明天是七夕,咳,祝大家单身的七夕结束单身,成对的七夕其乐融融哈!
周日晚上八点见,么么!
54
54、徐北的弟弟又来了 ...
徐北第一次被人告白,是在7岁的时候,那会他和徐岭住在爷爷乃乃家。邻居的小姑娘比徐北大一岁,每天趴在院墙上冲着徐北家院子里尖叫是她最大的乐趣,尖叫了半个月之后,她突然趴在墙头对徐北说,你娶我吧。
徐北觉得很惊悚,这小姑娘长得就跟泡蔫了的白菜帮子似的,不光脸像,全身都像,徐北对她完全没有兴趣,所以很干脆地拒绝了,于是白菜姑娘很郁闷地一边尖叫一边痛哭。徐北为了安抚她,指着还坐躺在推车里啃大脚趾头的徐岭说:“你嫁我弟吧。”
于是白菜姑娘马上转移了目标,跑到院子里研究徐岭,直到把徐岭给研究得号啕大哭了才满意地离开了。
接下去的日子里,因为长得还算人模人样,在小姑娘眼里,徐北刨去热衷于惹事之外,脸蛋身材都算得上是出众的,当然,在某个年龄段,能惹事也是一种魅力,他被人告白的次数越来越多。总之,到上高中时,他已经可以在姑娘向他告白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谢谢了。
但无论他接受或者拒绝过多少次告白,都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的困扰,以前他只需要在告白的姑娘里挑漂亮的答应,不漂亮的礼貌拒绝,不美不丑的排队候着。
而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男人的告白,一个他一直当弟弟的小男孩居然冷不丁地突然跟他说,你喜欢我好不好……
郎九对自己的感情肯定有那层意思,徐北一直知道这事,上回的暴力事件就已经很明显了。但徐北始终还有一丝侥幸,就是郎九只是因为跟女孩子接触太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而已。
但现在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徐北很沉痛地发觉自己之前自己欺欺人的判断似乎是搞错了。
“这个事是这样的……”徐北擦了擦额角的汗,“草!烧锅炉的今天磕药了吧,这是暖气还他妈是烤箱啊!”
“哪样的?”郎九看着他,并不理会他对暖气的抱怨,只盯着主题不放。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就跟我死磕上了,我是个男人,你也是个男人,你应该喜欢小姑娘,你看……”
“不喜欢小姑娘,”郎九打断他,很简单地回答,“大姑娘也不喜欢。”
“哎哟我草,”徐北愣了一会,转身往浴室走,“我热死了我去洗个澡。”
郎九一步跨过去堵在了浴室门口,一副不说出个结果不罢休的样子,手扶着门框盯着徐北:“那你喜欢谁?”
“你别管我喜欢谁,我要喜欢,肯定首先得是个妞,然后再看看长得怎么样,身材其实更重要,胸不一定要大,但腿一定要长……”徐北往桌子上一靠,一说到姑娘他就有点跑题了。
郎九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走过来,很突然地一抬腿,踩在了桌子上,得意洋洋地指了指自己的腿:“我腿很长啊。”
“长你大爷啊!长!”徐北欲哭无泪,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你听没听见重点啊,得是个妞啊,女人啊你懂么?”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女人?”郎九的腿还踩在桌上,笑容也还挂在脸上,但眼神却有些迷茫,眼里的失望一览无余,在他的脑子里,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分过男女,现在徐北却一直跟他强调女人。
徐北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郎九这眼神始终是他的软肋,每次看到他有些失落又带着些迷茫的眼神,徐北都会莫名其妙地心疼。
“那什么,我先洗个澡,”徐北拍拍他的肩,往浴室里走,“我也没说一定要是女人,也有男人喜欢男人的……”
“那喜欢我好不好,”郎九一听这话,又燃起了希望,跟在徐北身后,伸手搂住了他,“喜欢我好不好?”
“我……”郎九这可怜巴巴像小狗讨食一样的语气让徐北很不是滋味,他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不受控制地出溜出一句,“你给我点时间……”
“好,”郎九迅速答应,生怕徐北反悔,又贴在徐北耳后,“时间很多。”
真他妈是魔障了。
徐北站在喷头下冲着热水,开始后悔刚才一时冲动说出了那样的话,他纯粹就是那会受不了郎九那种可怜兮兮的样子,现在仔细一想,就觉得这话说得太不应该了。
徐北咬咬牙,草,就因为有个弟弟,所以对这种傻了巴叽的小男孩总有点忍不下心,不忍心看到郎九失望的样子,也不忍心让他难受……当然,不能把自己说出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全都归罪于徐岭……
可不是这个又他妈是因为什么呢!
总不可能是因为自己也喜欢郎九,当然不可能……草,这个必须不可能!
“妈逼。”徐北骂了一句,仰着脸冲水,这事自己处理得相当不妥,很是草蛋。
郎九没有徐北那么多想法,他现在正因为徐北最后那句话而劲头十足,欢快地拿着拖把拖地。从卧室拖到客厅,再从客厅拖到厨房。
屋里暖气有点过头了,脸上都是汗,他想了想,把睡衣的裤子也一块脱了,穿着条nei裤拎着拖把满屋子转,床下面,柜子下面,边边角角都不放过,他以后每天都会收拾屋子,只要徐北开心。
把屋子拖了两遍之后,郎九抓起睡衣胡乱擦了擦汗,接着就闻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而且由于他一直沉醉于拖地这项美好的工作当中,这人已经到了楼下他才发觉。
“弟弟来了。”郎九站在浴室外敲了敲门,他不喜欢徐岭,但他知道徐北很在意徐岭,所以他积极地跑去向徐北汇报。
徐北拿喷头对着脸正冲得爽,没听清郎九说什么,就知道他又在自己洗澡的时候敲门了,这让徐北很愤慨,这小子怎么这么流氓!没有一次洗澡的时候他不想着进来的!
“敲你娘个蛋!老子洗一半呢,”徐北在喷头下的小水柱里喊了一嗓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