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朝中正乱,我打算去崔氏避避。”
沈嘉鱼只得宽慰:“没事,反正你身份摆在那儿,就算夫君不如意,调戏个把美男还是容易的。”她说着还站起身给华蓥做示范:“你以后见了合心意的美男就这样。”她一勾下巴
“再这样。”又飞了个媚眼。
“最后这样。”她又吹了个口哨。
最后总结道:“这么一套做下来,满大街的美男任君挑选。”
华蓥果然被震撼了:“你就是这么勾搭到晏世子的?”
沈嘉鱼看了眼似笑非笑的晏归澜,硬着头皮给自己吹牛:“对,晏世子被我这套迷的死去活来,当天就表示非我不娶了。”
华蓥叹服:“世子果然不同凡响。”
晏归澜:“...”
他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道:“公主慢聊,我还有事,这就先出去了。”
华蓥放下:“世子先等等,怀安又有旨意要宣布。”
她让开身,露出身后的皇长子,皇长子小脸上也满是无奈,一副要哭不哭的神情,半晌才苦着脸:“秋日将至,父皇说他要动身去虎岭行围打猎,世子过几日就不必回京了,直接动身去虎岭吧。”他又递出一份名单:“不少重臣也要随行,这是狩猎要去的人的名单。”
他此言一出,沈嘉鱼的神情立刻有些微妙,虎岭的地段特殊,它靠近江南道,又和长安遥遥相应,而且虎岭附近就有重病驻守,皇上要调兵也十分容易,皇上此举实在是锋芒毕露。
华蓥也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心里又有些苦闷,她的亲兄长不顾她的意愿把她随意嫁人也就罢了,现在她人还在江南道,晏归澜眼皮子底下,皇兄就开始威逼晏归澜,明显不在意她这个亲妹妹的死活。
晏归澜从容接过名单:“臣,接旨。”
皇长子尴尬又有些害怕,额上冒出细细的汗珠来,他从怀里掏出绢子擦了擦汗,沈嘉鱼注意力再一次被吸引了,皇长子手里的绢子颇为眼熟,好像是她娘...
晏归澜冷冷一眼看过去,他起身道:“多谢殿下传旨,臣还有事,您...”
皇长子给看的身子一颤,脸色白了白,忙把绢子收回袖里,低声道:“大都督自便,我就先回去了。”
沈嘉鱼等两人走了才抬起头:“世子,皇长子手里那块绢子...”
晏归澜双手在她肩上轻轻一压:“乖宝,你答应我什么了?”
沈嘉鱼咬了咬唇瓣,点了点头:“我不着急,不会轻举妄动给皇上可趁之机的。”她放不下的事儿又多了一桩,忙问道:“这次行围你要去吗?”
晏归澜展开名单给她瞧:“这单子一般是皇上拟了自己看的,这回却特地给咱们送来,你看看他的意思。”
沈嘉鱼就着他的手看了眼,见沈家祖父和三叔燕乐等人赫然在行围名单上,不光他们,晏府的许多族人也在其中,她脸色瞬间变了:“皇上拿这些人来胁迫你?”
晏归澜却笑了笑,随手把名单收起来:“我本来也打算去的。”他见沈嘉鱼面露不解,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郑氏夫人的事儿还需细细打探,而且...”他顿了下,笑意冷冷:“跟皇上的有些账也该清算了。”
......
晏归澜本想把她留在江南道,但沈嘉鱼拉着他要跟去,他思量一时,还是应下了。沈嘉鱼都替他担心,江南道虽然是晏家的根基,但实际上江南道晏府的兵马不多,反而是河西的兵马那边占了大头,江南道富庶繁华,晏府在这边得的银子,都送到河西去养兵养马了。
沈嘉鱼听他大略解释完也没太懂,她只弯腰拖出个设着机关的小匣子,匣子里放着一大把铜钥匙和无数田契店契房契,她把匣子递给他:“这些都是我的嫁妆,你要是养兵的钱不够了,这些你都拿去使。”
她打小受宠,身上银钱也从没短缺过,因此对钱没什么概念,只知道自己嫁妆是很大一笔,而且像田产店铺这些每年都有出息,就算养兵养马也能多养许多了。
晏归澜好笑又是感动,伸手摸了摸这小傻子的美人尖:“全给我?你自己不留点?”
沈嘉鱼还真琢磨起来,皱起眉纠结许久:“我想把那间唱皮影戏的茶楼留下,还有我娘留给我的一套翡翠头面,能留下不?”
晏归澜不由亲了亲她眉心:“全都留下,用不着你的嫁妆。”他微微笑了笑:“我还会给你置办更丰厚的家业。”
沈嘉鱼还以为他逞能,暗暗把嫁妆好生打点了一番。
两人带上人马,晃晃悠悠行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