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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皱眉道:“你闭嘴!”扬起马鞭就朝二郎马身上甩。
二郎吓得大叫:“你敢!?”
啪!
二郎的马跑起来。大郎耳根子清净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徐徐图之。常融的事你说慢慢来,结果搞出‘父亲调/戏宫女’。江充可是敢用‘巫蛊之术’害人的东西。我今日不杀他,他知道是祖父让咱们走驰道,知道把咱们得罪狠了,不用巫术陷害咱们,也会撺掇他人三天两头给咱们使绊子。”顿了顿,道,“不如杀了了事。”
三郎:“你就不怕御史参你?”
“祖父让咱们走驰道的时候声音可不小。”大郎道,“整个甘泉宫的人都知道,母亲生了,祖父高兴,让咱们骑马。你我骑的马还是祖父的,哪个不长眼的御史敢替江充出头?”
三郎叹气道:“父亲那里我帮你说。不过,你也做好被父亲揍的准备。”
“知道了。”大郎扬起马鞭。
申时两刻,兄弟三人抵达长秋殿,下马直奔卧室。兄弟三人到了卧室便看到太子坐在床边。二郎走上前:“父亲,阿弟呢?”
“在这里。”太子站起来,回头看到三个儿子小脸通红,额头上还有密密麻麻的汗水,嘴唇还有些干,“晌午吃饭了没?”
三郎勾头往里看,“母亲睡着了?”
“没有。身上疼得很。”太子话音一落,史瑶睁开眼,扯出一丝笑,“我没事。”
大郎扯开二郎,推一下三郎,“给母亲把脉。”
“我还没看清四郎呢。”二郎忙问,“母亲,是阿弟不是阿妹吧?”
史瑶:“是四郎。听稳婆说,四郎比你和三郎加一块都重。”
“这么重?”三郎惊讶,“母亲生四郎时很费劲吧?”
史瑶:“你们走后,我起来走一刻觉得肚子不舒服,躺到榻上稳婆就说要生了,疼一个时辰他就出来了,不算费劲。”
“那是挺快的。”三郎拿出史瑶的胳膊,“母亲先别说话。”
二郎盯着三郎的手,一见他的手移开,就问:“母亲有没有事?”
“没事,好好歇着就行了。”三郎道。
大郎看着躺在史瑶身侧,脸通红的小孩,眉头微蹙:“四郎怎么这么丑?”
“你刚出生时瘦瘦的,比四郎还难看。”太子道。
大郎噎了一下,一想到他干的事,“父亲,孩儿饿了。”
“孤去吩咐厨子做饭。”太子嘴上这样说,却没有立刻出去,“你们仨跟我出来,别打扰你们母亲歇息。”
二郎看着脸色苍白的史瑶,满眼心疼,“母亲生了四郎,以后别再生了。”
“好,听二郎的。”史瑶不太想说话,“我没事,你们快去吃点东西吧。”
三郎拽一下二郎,“吃了饭再来看母亲。”冲二郎使个眼色,我有事和你说。
二郎见了,跟三郎出去。
三兄弟随太子到正殿。太子转身坐下,大郎“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求父亲责罚。”
太子吓一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三郎先说为何走驰道,随后说江充拦着他们。最后说,“江充不信孩儿,还说孩儿胆大包天,还说孩儿假传口谕,反正说得很难听,大兄一气之下就抽走江充身上的佩剑给他一下。”
太子看了看三郎,又看看双膝跪地的大郎,“别告诉孤江充死了?”
“死了。”二郎道,“父亲,今天这事不怪大兄,都怪江充那个小人,是那个小人拿着基毛当令箭。”
太子神色复杂,无奈地说:“江充拿的就是令箭,不是基毛,二郎。”
二郎呼吸一窒,缩缩脖子,推三郎一下,还是你说吧。
三郎:“父亲,大兄杀了江充就知道错了。父亲要怎么罚大兄都成,不过,父亲得先等一等。”
“等什么?”太子下意识问,“除了江充,还有旁人受伤?”
三郎忙说:“没有。事情发生在驰道上,那些绣衣使者一定会禀告祖父。那些人怕祖父责罚,一定会颠倒是非,孩儿担心祖父被他们蒙蔽。”
“对的,对的。”二郎忙说,“父亲,我们现在就去找祖父,和祖父说是江充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