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当时那样做可是为了帮你。”皇后看着卫长,眼中很是复杂,“这话被太子妃听来去,你可知她有多心寒,你想过吗?”
卫长脸色微变,道:“她帮儿臣,儿臣自然念着她的好。”
“你还记得她帮过你?”皇后冷笑,道,“我当你全忘了呢。既然还记得,那你就该知道谁都可以说太子妃狠厉,唯独你不可以。”停顿一下,又说,“这话在我这里说说就算了,你若是敢对旁人——”
卫长连忙说:“儿臣不敢!”
“谅你也不敢。”皇后道,“今天的事我当没听见,你回去吧。”
卫长后知后觉,道:“母后生气了?母后,儿臣也是为太子着想。”
“宫里有我和皇上,太子妃她想翻天,也得先问问皇上和我答不答应,无需你替太子着想。”皇后对卫长很是失望,并不全是她忘恩负义,还有卫长竟然无视她和皇帝的存在,居然认为太子妃把太子迷得晕头转向,就能成为下一个吕后,“没事你就回吧。”
卫长皱眉道:“母后!”
“我累了。”皇后站起来就往里间去。
卫长跟着起身,道:“母——”
“回去吧。”皇后停下来,回头打断她的话又继续往里走,也没管卫长是走还是留。
与此同时,正在庖厨里和厨子们商议做什么吃的史瑶一想到,从今往后太子只有她一个女人,别提多高兴了。当天晚上把太子的肚子喂饱,就拉着他上榻。
太子见她这样,就想以后谁再给他送女人,他就带回来安置在长定殿,过些日子再放出宫。然而,第二天醒来时感觉身体有点累,太子朝自己脑门上拍两巴掌,有空想点政事不好么?瞎想什么呢?
“殿下,怎么了?”史瑶听到声音睁开眼。
太子浑身一僵,随即笑道:“没事,让自己清醒点。对了,八月十五家宴,记得早点带大郎他们过去。”
“还在未央宫正殿?”史瑶问。
太子点点头,道:“是的,姑母她们都会去。”
“姑母——”史瑶猛然想到一件事,坐起来就问,“殿下,现在殿下身边只有妾身一个女人,母后要是让妾身再给殿下挑几个伺候的人,妾身该怎么说?”
太子:“叫你挑你就挑,带回来打发的远远的就是了。赶上过节,让母后高兴点。”
“打发的远远的是殿下的真心话?”史瑶盯着他说。
太子笑道:“你如果不信孤,把他们赶去永巷也行啊。”
“别胡说啦。”史瑶顿时哭笑不得,“永巷住的都是父皇的人。”
太子反问;“那你让孤怎么说?听说陈废后病了,要不让她们去伺候陈废后?”
“你想把人气死啊?”史瑶见他越扯越没谱,“妾身很认真,没和殿下开玩笑。”
太子:“孤也没跟你说笑。人带回来你想怎么安置都行,哪怕把人送去庖厨里烧火。”
“妾身记下了。”史瑶道。
太子笑睨着她,“要不要孤去拿一卷空竹简,你记下来?”
“不需要。”史瑶道,“再过几日,妾身的纸就出来了。”
史瑶不提纸,太子都不想说她,“一个纸做了快一年,后院被你弄得比猪圈还乱,孤也没能见到纸的影子。你不会做就别勉强,孤不怪你。”
“谁说妾身不会了?”史瑶道,“好东西得慢慢来,殿下不懂就别乱说。对了,殿下刚才说到猪,殿下在上林苑养的猪也该出栏了吧?”
太子:“太官令拉走了,他们收拾干净会把肉送过来。”说着,突然想到,“今天早上就该送来了。”
“一头猪?”史瑶问。
太子颔首:“一头就够了。孤的猪肥壮。”顿了顿,又道,“孤早几天到乡里看到很多人家都养了猪,不过是用野草和野菜养的,都不如孤的猪肥壮。”
“妾身听闵画说,她以前在家时都是吃带糠的面,百姓根本不舍得用麦糠喂猪,自然没法跟殿下的猪比。”史瑶道。
太子一边更衣一边问,“你家乡的百姓吃白面吧?”
“妾身觉得殿下还是不知道的好。”史瑶坐在榻上,托着下巴看着太子说。
太子瞥她一眼:“孤承受得住,你尽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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