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俩孙儿,就说,“再喊一声祖父。”
二郎和三郎异口同声:“祖父。”
“大郎,喊一声祖父我听听。”刘彻还嫌太子不够生气,不够难过,勾着头哄大郎喊他。
史书上记载皇后提醒太子提防刘彻身边的小人,太子没当回事。这一段大郎以前不大相信,堂堂储君,哪能这么实诚。
如今见刘彻问什么,太子答什么,大郎莫名觉得他以后任重而道远,也不怪他母亲叫他兄弟三人讨好刘彻,“祖父。”喊一声,还咧嘴笑笑。
刘彻做梦也不敢想孙儿异于常人,因此见三个孙儿这么听话,是真呀真高兴。一见太子的脸色又变了。刘彻更高兴了,继续哄三个孙儿喊祖父。
站在一旁的刘胥很着急,不敢大声嚷嚷,小声试探:“父皇累不累?孩儿帮父皇抱着二郎?”
“我把二郎给你,二郎也不会喊你叔父。”刘彻十分不客气说道。
广陵王脸色骤变,瘪瘪嘴,转向太子,“皇兄,弟弟帮皇兄抱着大郎吧?”
“等一会儿。”太子还没死心,继续说,“大郎,我是你父亲,喊父亲。”
大郎的嘴动了动,太子眼中一亮。大郎又吧唧吧唧嘴巴,随即抬手揉揉眼角,困了。
刘彻也想知道大郎到底会不会喊父亲,看到大郎的动作,又“扑哧”笑出声,“据儿,大郎想睡觉,快把大郎给乃姆吧。”
太子朝大郎屁股上拍一巴掌,不过,没舍得用力。随即就把他给乃姆。刘胥伸手夺走,“弟弟抱着大郎睡。”
大郎不是个真小孩,装睡对他来说很简单,闭上眼一会儿不动弹,别人就当他睡了。果然,还没一刻,刘胥就把大郎给乃姆。
九月个大的二郎和三郎很重,刘彻抱两刻就觉得胳膊麻了,只能把他俩还给太子。太子哄他俩喊父亲,小哥俩一出口全是“啊啊哇哇”,太子觉得胸闷气短呼吸不畅。
广陵王刘胥见太子这样,心里舒畅了,也不羡慕他父皇。不过,依然没死心,被刘旦拽走的时候还不忘对太子说,他过几天去长秋殿。
酉时左右,太子回到长秋殿,对上史瑶的笑脸,冷哼一声。
史瑶不解,忙问:“怎么了?”
“你自己知道。”太子没好气道。
史瑶还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太子打量着她,见她不像是在装,皱眉道:“你真不知道?大郎、二郎和三郎会说话了,今天见到父皇就喊祖父,可他们也只会喊祖父。”
“这事啊?”史瑶笑道,“妾身知道。”
太子忙问:“你——”一看他和史瑶在院里,拽着史瑶的胳膊进屋,屏退左右,“你何时知道的?”
“得有四五天了。”史瑶道,“妾身听到他们会喊祖父,就一直教他们喊祖父。妾身还担心他们今日见到父皇不张嘴呢。”
太子皱眉道:“那你为何跟我说,他仨还不会说话?”
“殿下带他仨去宣室,父皇让他们他仨喊祖父,他仨一开口是父亲,父皇会作何感想?”史瑶信口胡诌,“妾身也不瞒殿下,每次殿下一出去,妾身就教他仨喊祖父,都没教过他们喊母亲。”
太子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满眼复杂道:“你真能忍住。”
“不过是迟几天喊母亲,哪称得上是忍啊。”史瑶笑道,“他仨会说话了,不出三天,妾身就能把他们教会喊父亲。”
太子很想说,不用你教,孤自己来。一想他早出晚归不得闲,虚点点她,什么也没说,随即就喊nei侍进来伺候。
从宣室回来的路上三个小孩就睡着了,史瑶也没再出去看看孩子,洗洗手就和太子去正殿,等着用晚饭。
翌日早上,太子临出门前担心史瑶又只教三个孩子喊母亲,便提醒她,“先教大郎他们喊父亲。”
“妾身谨记。”史瑶忍着笑送走太子,就叫乃姆扶着三个坐不住的小孩学走路。至于教他们喊父亲?他们早会了。
五月初四早上,太子用过早饭看到乃姆抱着仨孩子出来,就问史瑶,“他们会喊父亲了?”
“会了。”史瑶很想问,我说三天,你真就给我三天啊?
太子不信,冲最乖的二郎啪啪手,道:“二郎,喊父亲。”
二郎乃声乃气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