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腿是从孤碗里夹过去的是不是?”
“妾,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史瑶连忙解释。
太子强硬道:“不是就吃!”
史瑶打个哆嗦,不禁皱着眉头看着碗里的基腿,怕太子又吼他,不敢再说怕胖,却忍不住小声嘀咕,“妾身都快吃饱了。”
“剩下的面和汤别喝了,把基腿吃了。”太子道。
史瑶心中一动,莫名觉得太子的话耳熟,仔细想了又想,猛然想到她前世的弟弟说,碗里的饭吃不完了,前世的父母总会说,把肉挑了吃了,饭菜倒掉。如果是她说碗里的饭吃不完了,不想吃了,她母亲会说,吃不了盛那么多干什么。
“你发什么呆?”太子看似在吃面,其实一直留意着史瑶,怕她把基腿藏面里偷偷倒掉,见她一动不动,“一个基腿又不能把你吃成胖子,赶紧吃。”
史瑶抬眼看到太子皱着眉头,一脸不快的样子,莫名感到心中很暖,抿嘴笑笑,“谢谢殿下。妾身现在就吃。”说着夹起基腿咬一大口。
太子微微点头,很是满意。喝完汤,就问,“庖厨里还有吗?”
“还有。”太子还在长身体,又经常跟着卫青习武,史瑶也怕他吃不饱,先前出去吩咐时就令厨子多做点面,“叫杜琴再盛一碗?”
太子:“半碗。”
饭后,太子和史瑶到儿子房里坐一会儿,又在院里转两圈,太子就走了。
史瑶令守门的宦官看着太子往哪边去,宦官回来禀报太子直接去长信宫,史瑶才去洗漱。
躺在床上,史瑶就屏退左右。直到门关上,史瑶才坐起来,拿起她自己抄写的《谷粱》翻看,看得打瞌睡,史瑶就朝自己身上拧一下,反复几次,直到子时,史瑶才躺下睡觉。
翌日早上,太子来长秋殿用饭,基肉粥吃完了,又去偏殿看看几个孩子,出来后史瑶还没醒,“阮书,昨日太子妃何时歇下的?”
“禀告殿下,殿下走后太子妃就睡了。”阮书道。
太子掐指一算,道,“睡这么久还没醒?”这个女人刚勤快三天,怎么又犯起懒来了,“孤进去看看。”到里间见史瑶躺在床上睡得很香,太子蹲下去就怕她的胳膊,“史瑶,史瑶,起来。”
史瑶睁开眼又闭上,伸手揉揉眼,看清楚来人,满眼困惑,“殿下?天亮了?”
“辰时三刻了。”太子面无表情道。
史瑶瞬间清醒,“这么晚了?”
“你昨天什么都没做,又睡那么早,怎么还睡这么久?”太子皱眉,“日头都出来了。幸亏三个孩子还小,再长大点,这会儿都来给你请安了。”
史瑶一边揉揉额角一边摆摆手,很是烦躁的说,“妾身也不想。也不知怎么回事,昨晚一睡着就做噩梦,直到四更天才睡踏实。”
“做噩梦?”太子很关心,道,“孤走后,你没乱逛吧?”
乱逛?史瑶不解,乱逛跟她做噩梦有何关系?突然想到汉朝人信鬼神,问:“殿下怕妾身冲撞了什么?殿下难不成忘了妾身自己就是一个来自异界的鬼。”
“孤没和你说笑。”史瑶说鬼不出地府,神仙不下界,太子信。而她投胎没喝孟婆汤这点让太子觉得地府管得不严,偶尔跑出来一两只鬼为非作歹也正常。
史瑶:“晚上凉,妾身怕着凉生病,也不敢一直在外面呆着啊。”
“用不用宣太医?”太子问。
史瑶摇了摇头,“不用。太医来了再给妾身开点汤药,就妾身的胃口,两碗药下去就饱了。吃不下去饭菜,晚上又睡不着,身体只会越来越虚。”
“真不用?”史瑶晚上睡得有多香,太子比谁都清楚,把她抬出去扔井里,她都不见得会醒,这样的人居然做噩梦,还睡不着,简直不可思议,“别硬撑着。”
史瑶:“殿下,妾身家乡有句话,药补不如食补。这么说吧,殿下如果觉得鼻子不大舒服,像是要生病,就先喝两碗姜汤,别急着喝药。药汤虽治病,但伤脾胃,小病能不喝药尽量不要喝。”
“你家乡的医者真这么说?”药补不如食补,太子还是第一次听说。
史瑶微微点头,说,“妾身家乡的医者很厉害,开膛破肚对他们来说就像吃饭一样简单。”
太子面带微笑看着她,继续吹,使劲吹!
史瑶不说了,“殿下,妾身还想再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