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出乎我与你爷爷的意料。如今,事已至此,咱们必须找法子补救。”
蒋悦然忍不住冷哼:“你与爷爷所谓的法子,就是把我嫁给跟您年纪差不多大的白沫先吗?!”
蒋平南无言以对。
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他完全可以告诉女儿,他这样做,是为了整个蒋家,为了保住蒋勋的晚年风光和一生名望。
但这些都不是真的。
蒋平南有私心,蒋勋有私心,每个人都有私心。
种种私心之下,细细衡量之下,联姻无疑是最保险,最安全又是最有效的方法。
蒋平南对女儿说:“悦然,你远比你姑姑聪明许多。你放心,结了婚爸爸也不会不管你的。”
蒋悦然一个字都不愿意再听他说下去了。她突然发现,她做了二十几年的蒋家人,如今却连家人的真面目都识别不清。
她提了几件简单的行李准备出门。蒋平南眉头深锁,蒋悦然怒火中伤,不禁望着父亲,满眼皆是嘲讽:“放心,我还等着嫁入白家做豪门太太呢。你若是不放心,只管派人跟着我就是了。”
蒋悦然提着行李,避人耳目,暂时住进了顾眉生名下的皇廷酒店。
顾眉生派秦婉如替她打点好了一切,吃食住行都可以签顾眉生的名字。她是一分钱都不需要额外支付的。
蒋悦然以前也偶尔在网络新闻上见过关于顾眉生身家的八卦新闻,她总是一笑置之:顾眉生有钱有什么稀奇的,哪天顾眉生若是破了产她才该觉得奇怪呢。
但蒋悦然亲生经历之后,才实实在在地体会到财富带给人生活上的便捷和体面。
如今在荣城,单单凭借着顾眉生三个字,已经能够获得许多特权和便利了。
这段时间,蒋悦然按照顾眉生的要求,尽量待在皇廷酒店里深居简出,静心等待着11月29日的到来。
11月25日晚上,蒋悦然如前几日一样,6:30准时下楼去餐厅吃晚饭。时隔多年,她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时间点巧遇彭青。
彭青与她记忆中那个心理残缺,睛神变态的男子大为不同了。
他西装革履,五官是很英俊的,不是如栾亦然那样分明极致的英俊。彭青的五官在俊美间带着几丝秀气,一双唇薄而细,泛着自然的樱桃红。眼睛也是细长上扬的,眸眼间有种天然的疏离。
这男人身上有种莫名的音寒,令时隔多年后再见他的蒋悦然隐隐觉得有些心里发憷。
她不会忘记,多年前,他在荣大的更衣室里曾经的那份残暴……
蒋悦然重重地晃了晃头,转身走向顾眉生专用的包间。
谁知她刚刚坐进去不到一分钟,包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重重地踢开了,彭青迈着大步走进来,吓了蒋悦然一大跳。
她下意识地起身往墙角边躲去。彭青趁势将她逼着背紧贴着墙壁,冰凉吻不由分说地贴上了蒋悦然的下巴。
蒋悦然吓得想要惊声尖叫,但下一秒就被彭青用手紧紧地捂住了嘴巴。她气恼地呜呜出声,偏偏没有什么震慑力,反而像是在情浓间对着男人撒娇。
彭青听到了,终于不再逼迫她,松开了蒋悦然。
蒋悦然重获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重重地赏了彭青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彭青面色平静地受了。似是一早就预料到蒋悦然的火气,他只是轻轻地用舌尖顶了顶隐隐泛麻的脸颊。
彭青望着因为气愤而呼吸混乱的蒋悦然,轻轻抿了抿唇,似是在笑:“你不要告诉我,除了那一次以外,你这么多年都没有过别的男人?”
蒋悦然面色唰一下红透了,她死死地瞪着彭青,心中想要杀他的心都有。
“呵,”彭青这次倒是真的笑了,“反正你几天后就要嫁给白沫先,何必故作清高呢?跟我,总比跟白沫先那个老头好多了吧。”
蒋悦然咬牙切齿:“你去死!你可别忘了,这里是顾眉生的地盘。”
彭青轻轻皱了眉,忽然站起身,扛着蒋悦然大摇大摆地穿过酒店走廊上了楼。
套房里,他口中一边叼着烟,一边粗暴地将蒋悦然用力地甩在床上。蒋悦然在慌乱间想要打电话求救,却被彭青一把抢过手机,扔到了地上。
时隔多年,蒋悦然的身上似在重复着某一种相同的悲剧。每一次的男欢女爱,她都是被迫的,不甘不愿的。
幼时的伤痛太过刻骨,令蒋悦然在很小很小的年纪里就丧失了爱人的能力。她对床第之事格外地抗拒,没有几个男人受得了。
然,事实证明,她的身体比心诚实,在稍显漫长的挣扎和哭喊之后,她开始屈服了。
她在松软的床衿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悸动和心朝澎湃。
那种悄然从nei心深处的浮上身体的可耻感不但没有能令她停下来,反而令她更深邃地沉沦在了彭青的怀里。
深夜,套房里的大床上弥漫着一片风情。蒋悦然抱着被子,孤单的影子被隐没在寒冷的冬夜之中。彭青坐在床头沉默地抽着一支烟。
蒋悦然转眸淡淡看了一眼彭青,“我一直以为,你心里藏着的人是顾眉生。”
彭青看向她,细长的双眼因为烟熏而微微地眯起。他自嘲地轻笑了一声:“我这人没什么优点,但贵在有自知之明。”
蒋悦然是心思细密的女子,她平静观察着彭青,摇摇头:“不,你这样做,一定与我马上要与白沫先结婚有关。你现在手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