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便绷得越紧,直到姜风过来,他立即问道:“虞秋在哪里?”
“虞姑娘?”姜风不解地瞧了瞧床上的孩子,道,“属下未见到虞姑娘。”
江以湛微眯了眼:“她没离开王府?”
姜风应道:“没有。”因虞秋跑过一次,所以王府的每个出口都有人看着,若虞秋出去,姜风必定会得到通报。
江以湛吩咐:“马上将她找回来。”
姜风应下:“是!”
奈何姜风派人将王府每个角落都找遍都没看到虞秋,且虞秋没从任何出口出去过。这个结果自然让江以湛发怒,他抬起银鞭就往姜风边上一抽:“废物,莫不是人还能消失不成?给我找!”
他这一鞭打在地上极响,戾气也重,床上的颀儿被吓哭了。
江以湛懒得管这孩子,冷着脸起身迈步离去。
姜风见孩子哭得可怜,便出去吩咐了人将言颜唤过来照顾这孩子。
姜风继续派人去找,府里府外都没放过,但一天一夜过去,却是没有任何线索,这人倒真像是凭空消失了。次日一早,他站在蓝轩的书房门口,犹豫了会,才进入,他看着案桌后头明显一直未休息过的王爷,禀报道:“王爷,找不到虞姑娘。”他真怕王爷一鞭子过来将他给打了。
江以湛紧抿着嘴未语。
这时江成兮踏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风月,他见到江以湛那浑身戾气,随时绷不住的模样,道:“凭空消失,虞秋这明显是被高手带走了。”
江以湛仍旧未语,对此他心里自然有数,却无头。
江成兮继续道:“对方的目的要么在你身上,要么在虞秋自己身上,若在你身上,对方必定会找你,若在虞秋身上,便必定会将虞秋藏得死紧。”
若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
江以湛只一想便忽地抬手将案桌上的东西挥落,眸露狠厉。
不管是谁动了虞秋,以什么动机去动,都该死。
谢青儿踏入便看到王爷难得失态的一幕,她见书房里头的人都不觉得惊讶,便知道她不在的这段时间,王爷没少如此,她稍顿,便过去道:“属下……”
江以湛暴躁地打断她:“若与虞秋无关的事,就滚!”
谢青儿闻言愣住,她要禀报的是她主动与杨柳换任务的事,因为她并不想继续往外跑,可看了看王爷那冰冷的模样,便不得不站一旁未语。抬眸间,她无意中见到目光一直落在王爷身上的风月,便压下心中思绪垂下眼帘。
江以湛闭眼压抑了会,似有琢磨的他深吸了口气后,立即吩咐下去:“青儿去调查暮王府,找寻虞秋的线索。”
谢青儿顿了会,才应下:“是!”
正是谢青儿快踏出书房时,江以湛又道:“姜风去调查楚惜与常悦书院。”思起楚惜,他的脸色便更是冷了。他没有忘记那日在雅坊,楚惜做的事,那厮一面将虞秋推到他身边,一面纠缠,虽让他捉摸不透,却直觉不妙。
“是!”姜风应下离去。
江成兮喝了口茶,若有所思。
其实说起来,他这弟弟的仇人还真不少,无论是朝廷的,还是江湖的,人外人的高手比比皆是,倒是难以算得过来。
江以湛只要一遇到虞秋的事,他便难以冷静,一双拳头握了又握,一双眼眸中的寒霜越结越重。
江成兮见了,只微微摇头。
风月忽然出声:“我昨日采药回来,在快到王府时,似乎见到一人从西北面朝王府的方向来,轻功出神入化,极难看到他的样子,”
江以湛倏地出声:“大概。”
风月应道:“衣服的颜色是象牙白。”
江以湛闻言首先想到的是楚惜那身书生白袍,他陡然起身,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饶过案桌大步朝外去。
江成兮问风月:“怎现在才说?”
风月道:“之前以为可能看错了,便没往心里去。”
江成兮没多言,也起身离去。
无论虞秋到底是不是楚惜带走的,江以湛好不容易抓到一点线索,他便绝不会放过,他带着几十名睛卫,骑马快速直奔常悦院时,他便直接飞入书院落地。
当下书院里有不少学生,他们见到堇宁王突然闯入,不免惊奇,又见堇宁王那寒冷凛冽的气势,也觉得害怕。
江以湛如冰刀般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忽然顿住,他见到站在人群后,瞧着颇为淡然的楚惜,便倏地如影似风一般朝其移去,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他抬起银鞭就抽向楚惜。
楚惜侧身躲过:“王爷这是何意?”
江以湛寒眸微眯:“今日若是不交出虞秋,本王便弄死你。”言罢他手下又是一鞭抽过去,他用力极深,透着凶狠残忍。
楚惜早知江以湛是个心狠手辣到嗜血的人,只是多年未见,发现其变了不少,现在看来也没变,他骨子里就像个野兽,像头残戾的恶狼,每一招每一鞭,都带着能让人皮开肉绽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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