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音乐,可宁锦悦的脑海中,已经为这支舞蹈,配上了最优雅的乐章。
bomb看到宁锦悦,突然停住,缓缓地弯下腰,对宁锦悦行了一个谢幕礼。
宁锦悦慌忙的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
她现在这副蓬头垢面的样子,简直是对艺术的亵渎。
“来找林珊?”bomb转身,从盒子里抽出一张纸巾,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林珊和孟野兮一起出去了,还有北橙,她们说要先去吃烧烤,然后去吃火锅,估计得到后半夜才能回来。”
宁锦悦点点头,“哦,既然林珊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
之前的计划一概作废。
艺术不容亵渎,宁锦悦就算再丧心病狂,也不会在跳芭蕾舞的人面前拉粉红色泡泡。
bomb,“林珊本来不想出去,她说要在别墅里等你睡醒,是我让孟野兮和北橙把林珊骗出去的,就算你不过来,我也打算一会儿去找你。”
宁锦悦收回离去的脚步,该解决的总要解决,留着过夜太烦心了。
问为什么太矫情了,宁锦悦换了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求饶,“纪总,求你放过我吧,我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普通女人,相信我,只要多跟我待五分钟,你就会特别讨厌我的。”
想起计划的第二步,宁锦悦立刻转换音调,用一种堪比媒婆的喜庆声音,对bomb说:“我觉得vicki和你挺般配的,你们两个的名字印在结婚证上,那就是情侣名啊。”
bomb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打量宁锦悦,“你不是喜欢我吗?”
宁锦悦有点慌,虽然bomb一动不动,可是她的声音,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迎面扎过来,让人猝不及防。
宁锦悦顿了一下,纠正bomb,“我是喜欢你跳的芭蕾舞。”
bomb往前走了一步,“宁锦悦,告诉你,你在害怕什么?”
宁锦悦下意识想往后退,可是为了不让bomb看出她的心虚,她只能顶住所有的压力,站在原地,直视bomb的眼睛。
bomb笑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vicki跟我说,你和林珊谈恋爱的时候,像是在玩过家家,仿佛两个小孩子,一直快乐,永远没有忧愁,她说,她能预想到你和林珊以后的生活,穷困潦倒却又羡煞旁人。”
听到林珊两个字,宁锦悦突然有了勇气,她对bomb说:“我没有在害怕,我只是不习惯和你这样的人相处。”
bomb,“我这样的人,是怎么的人?”
有钱的。
骄傲的。
高高在上的。
咄咄逼人的。
所有宁锦悦讨厌的特质,bomb身上都有。
至于为什么讨厌,宁锦悦也不清楚。
也许是过往岁月里的那些不美好的经历,让她渐渐开始回避那些可能会对她造成伤害的人。
人也是动物,潜意识里,也会竭尽所能的规避风险。
bomb对宁锦悦说:“有没有想过,我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如果让我担任林珊的角色,我相信,我会做的比林珊更好。”
宁锦悦摇头,对bomb说:“不会的,你不会比林珊做的更好。”
bomb皱眉,“为什么?”
bomb的态度,像极了那所破旧孤儿院里的老院长。
每次宁锦悦和老院长顶嘴的时候,老院长总会扶着老花镜,严肃的问宁锦悦,“为什么?”
老院长对待孩子的态度,真的很理性。
你可以犯错误、找借口、为自己辩解,但是你要给我一个理由。
宁锦悦还真好好思索了一下,可是想了半天,她也没有想出答案。
宁锦悦对bomb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单纯的感觉,林珊和我挺合适的,谈恋爱嘛,如果什么事情都弄得清清楚楚,那就没意思了,你说是吧。”
bomb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她试图跟宁锦悦讲道理,可讲来讲去她才发现,宁锦悦这个人,固执的听不进去任何道理。
她本来胸有成竹,可宁锦悦的种种反应,衬得她像个跳梁小丑。
bomb挥了挥手,不耐烦的对宁锦悦说:“你走吧。”
宁锦悦如遇大赦,她急急忙忙的退出了bomb的卧室。
退出去以后,宁锦悦想起她对vicki的承诺,不死心的把头探进卧室,问bomb,“纪总,你真的不考虑一下vicki?你看,富豪和美女明星,绝对的标配,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bomb的耐心彻底耗光了,她用力的闭上眼睛,厉声对宁锦悦喊,“滚。”
宁锦悦吐了一下舌头,欢天喜地的向自己的卧室滚去。
卧室nei,bomb一个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宁锦悦刚才说过的话,“如果什么事情都弄得清清楚楚,那就没意思了。”
bomb不知道宁锦悦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