蓠主动命令这老顽固离开,算是帮夏泷清了眼里的沙子,就是向他请个好希望他不再记恨自己呢。
“有意思啊。”安寻悠摆弄着圣旨,“学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通透,我这做老师的竟然不知道。”
夏泷把两封信平铺在桌上,“这上面的字迹明明就是她的,只是,行事作风倒完全变了一个人,樊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潇洒不羁,竟然丢下祖宗基业离去了?”
不过,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只为夺下仇敌的江山让他们尝尝国破家亡的苦痛,如今被个小丫头主动让位,真是没趣。丝毫没有获得复仇的快感呐……“她倒是想得美,玩这些小心思,”夏泷嗤笑着摇摇头,“本王要是偏不如她所愿呢?”
安寻悠很明白他的心思,因为他自己也觉得无聊得紧,原本夏泷找他图谋江山,本以为是条危险艰难的道路,谁成想这么简单乏味?
“那就找找看我的学生跑到哪里了,我也正想知道,她从那里学来这些小伎俩。”他可没有教过。
樊蓠和飘尘费力地挤进了这家人气爆满的茶楼,这才发现戏台子中央没有唱戏的,而是在打架,哦不,比武。
“好!好!打他!”“我要发了!我们赢定了……”在一片叫嚷声中,一个壮汉被掀下了台,台上只余一名年轻男子静静地站立着。
这应该是类似于21世纪的赌拳吧。一个老头子站在台前不停地吆喝着:“还有没有要上台挑战的?如果没有,这位壮士将会获胜,还有没有……”
樊蓠一直瞧着那安静的男子,他大约25岁左右,蛮帅的,身材超好,长得有点像2015年国家的一个新晋运动员,看上去就是个好人。听到周围都在议论这家伙已经连胜七场了,樊蓠当即成了他的迷妹。
“不过呀,宋癞子这次可要赔惨咯,”一个茶客摇头叹息,“他押一万两给熊二呢!”
有人问:“熊二是哪位高人?”
那茶客一指台下:“刚刚被扔在那里的。”
于是众人纷纷感慨,今日这冒了头的陌生小哥肯定会被地头蛇宋癞子为难了。
台上的老头子正要将一千两纹银颁发给那年轻人,冷不丁一个胖子拨开人群嚷道:“台上那小子,有真本事敢赌大的吗?”此人便是宋癞子,凶狠骇人,“一万两,你跟我这些兄弟打!最后若是直着下台,银子拿去!”
他身后那十几人个个人高马大、肌肉发达,不等台上的男子答应,便都目露凶光冲上了台。樊蓠正想喊那男子不要应承,那些人已经一拥而上,对着他一阵暴打!周围人纷纷避让,也有人好心劝樊蓠赶紧离开,说是那些人搞出人命来也是可能的。
飘尘悄悄拉着她的袖子:“公子,你看那个人,他的反应……好奇怪。”
“怎么了?”
“看他出手明显是有所保留,不想伤人性命,可是那些人可是毫不留情啊,他为什么不跑呢?跳下台认输不就好了吗?”
旁边有人连连摇头:“他签了卖身契,只要还活着,就必须接受所有人的挑战,否则是拿不到那一千两的。”
“看来他很需要钱啊。”樊蓠看得直心疼。飘尘点点头:“看他的眼神,好像并不怕死,既然连死都不怕,要钱干什么呢?”
那人又道:“据说是卖身葬妻。”
卖身葬妻?!樊蓠立即冲着台上大喊:“那个小哥,你别打了,我买你的卖身契,给你一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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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
樊蓠拉着飘尘急匆匆地回了客栈,要了晚饭之后,就拉着飘尘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不出去。
“公子,我该回房了。”
“不,今晚咱们睡一起,明天一早就走。”
飘尘顿时红了脸,“您现在是男人呐……”
“哎呀,飘尘宝贝,现在就不要讲究这种小节啦!”樊蓠现在心慌得很。今天她可是出风头了,一万两呀,就那么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了,出手阔绰啊,就怕贼惦记呀……那什么宋癞子,可是地头蛇啊,不好惹呀!
不过她一听见那个帅帅的小哥是卖身葬妻,她就热血上脑了,电视里只见过卖身葬父、葬妻的,牺牲的都是女人,难得有男人这么深情的,多感人啊而且,看着那个人被围攻时寂静如死水的眼神,她真是心酸得很,当时的形势太清晰了,如果没人制止,那个男人也不会下台,直到被打死……两个姑娘战战兢兢地缩在一张床上,担心着会不会遭到报复,不过到了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