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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的鲁鲁修 女王第11部分阅读
    的双手平放在膝盖上,一脸正气的看向那边的萧臻。

    正在拿着钢笔的萧臻,本能的被看得一僵,随后才抬起头来,严肃的问道,“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事情还不错,初期的起步还是相当的平稳,只不过慕容那边还是占据着大部分的资源。”

    说起萧臻手上的另一个关键人士,唐沐不由得带着一点一点复杂的心情,既羡慕这小子有他父辈留下的财产,也同时不屑于他不过是个官二代的事实,只不过在新一代的情报部门崛起的时候,还是多多少少感受到了慕容家的势力,那种宛如蜘蛛丝一样细密,层层缠绕在中华联邦上剪不断的蛛丝。

    他抬起眼来,更为复杂的看了眼面前这个面色沉稳如水一样的少女,麦色的肌肤在室nei的灯光下散发出一种细腻的光泽,漆黑的双眼幽深若寒潭,蕴藏在里面的睿智之光,让人很多时候都会震撼于她眼底的寒冷,她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散发着寒气的军刀,带着一种锋利的锐气。

    即使外表是珠光宝气,但是nei里却可怕的让有的人都望而生畏。

    萧臻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平滑桌面,随后才抬起眼来,“不要着急,慕容家毕竟经营了这么多年,你一时间赶不上也是正常的。”

    对于这位现在新的部下,萧臻很想得开软语安慰起来,“更何况,慕容的机构虽然不错,但是也毕竟老了,我想未来会是你的天下。”

    “您过誉了,长官。”

    萧臻点了点头,想了想,尤为关切的是未来发展里对于海外的网络建设,所以毫不客气的继续问道,“那么,你对于日本和大不列颠的布置怎么样了?”

    “日本还好,只不过大不列颠有些不容易。”

    “恩,如果我们的人不行,就从大不列颠本土的本国人发展。”

    唐沐点了点头,然后才抬起头来,“我接下来将会把报告递给你,长官。”随后一脸正气的男子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领口,有礼的颔首,“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告退了。”

    萧臻点了点头,她深深地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唐沐,“真是辛苦你了。”

    “哪里。”面对着萧臻的夸奖,唐沐不卑不亢的行了一个笔挺的军礼,朗声说道,“没有您,就没有此刻的唐某,为长官办事情理所当然。”

    萧臻不在说话,只是目视着这个军装男子推门而出,随后才端起身边的杯子,长长的睫毛被灯光打出了一个漆黑的音影,更衬得幽暗的双瞳讳莫如深,许久之后,才听到身侧传来吱呀的一声,站在隔间里许久的傅凛缓缓地走了出来。

    同样是沉稳的铁血军人的代表,疑惑的扫了眼不远处的唐沐离去的背影,才转过头来好奇的问道,“你不信任慕容了吗?”

    萧臻拿起勺子搅拌了下杯子,随后才露出有些狡猾的笑容,“当然不,只不过...”

    “我更信奉要把基蛋多放在几个篮子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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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此同时的慕容宅nei

    正斜靠在沙发上的贵公子,此刻也正拿着一份资料沉默不语,修长的身体彰显出恰到好处的韧性,与少年俊美里流出来三分典雅的面容相得益彰,一身漆黑的丝绸长袍更突显出少年的贵气,漆黑的短发掠过偏向琥珀色的瞳孔,让少年棱角分明贵不可言的面容上,更带了一种在

    黑暗中宛如魅惑一般的感觉。

    他轻轻抬起琥珀色的眼眸,修长的手指把手里的资料轻轻地放下来,身侧站的人立刻忍不住的开口。“萧小姐,和唐沐的对话我们无法拿到。”

    “拿不到就拿不到吧。”

    慕容琥珀色的眼轻轻地掠过面前的资料,斜靠在沙发上的少年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

    “但是...”部下似乎有些气愤的说道,“萧小姐暗地里扶植唐沐和我们争夺情报工作,难道萧小姐不相信任我们慕容家了?”

    这样可怕的猜测让这位部下感到格外的恐惧。

    对于自己这位想的太多的部下,慕容冷冷的一笑,“恰恰相反,她还信任着我们,你

    太不了解萧臻了。”

    慕容颇有些复杂的继续开口说道,“萧臻这个人绝不会信任任何一个人,除了她自己...”

    顿了顿,慕容才把玩着手上的扳指,漫不经心的点评,“无论是我,还是唐沐,萧臻都没有绝对的信任,她真正信任的恐怕只有自己手里的枪而已。”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扶植唐沐不过是为了让情报部门更加全面,这倒不需要太担心什么,有竞争才更有趣不是吗?”

    对于自家主人的说法,部下感到格外的难以理解,他相当奇怪的看了眼慕容珏,“既然这样,那我们是不是...离开萧小姐更好?”

    话音未落,他只看到刚才还斜靠着的少年猛然间坐起来,微微勾起薄薄的嘴唇,一双眼冰冷而无情的看着他,“我看你的确蠢得可怕。”

    毫不留情的话语,如狂风暴雨一般拍打着自己的部下,慕容冷冷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不要让我在听到这样的话,否则你就可以滚回家去种田了。”

    “但是...”

    “你不懂...”慕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以萧臻的个性而言,我既然跟她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就绝不会从上面再下来,要知道被萧臻这家伙惦记的话,也蛮可怕的。”

    慕容珏搓了搓下巴,“我可不想去西伯利亚吹冷气。”

    “嘛,就某种程度上而言这也算是上了贼船吧。”

    慕容珏哈哈一笑,随后才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部下出去,随后才站起身来,走到了自家的阳台上看着高高悬挂在墙壁上的世界地图,随即微微眯起眼来,“nei部的风暴永远比起外部

    更可怕...”

    “就是不知道萧臻她到底能走多远呢...”

    “我可把宝都压在你的身上了,萧臻,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邙山

    淅沥沥的秋雨洗礼了这个千年的古都,洛阳城里到处是行色匆匆的人群,而几十里外的邙山上也是蒙蒙细雨,惹得青山带翠,烟雾蒙蒙。

    秋寒陡峭,在寒风中的邙山,也显出了几分秋的寒意,露珠沾染了衣衫,让一贯笔挺的男人们都不禁打了个寒颤,不远处打着雨伞眺望着远方的男子,此刻仿佛已然隔绝在了世界之外。

    从背景上只能看出一身军服的男子,似乎整个人都融入了细雨之中,翠绿的树荫之下,鸟儿栖息在枝头细细的啄着打湿的羽毛,随后蓬起毛发来缩成一团,弱弱的叫声被湮灭在点点滴滴的细雨下,连绵不绝的雨水仿佛与天连成了一色。

    踩着缝隙里长出青草,还冒着湿气的青石台阶,同样举着伞上来的少女,直到男子的身后不远处,才悄然站好。

    “你来了...”

    不咸不淡的叹息,让少女冷淡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了然,她眼看着面前背过身的男子转过头来,俊美的面容上带着岁月的成熟,一双同样幽深狭长的眼眸,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身上,“路上很滑,你没什么事情就好。”

    深知眼前的萧泽才是真正的样子,比起当初跟萧玉他们炸毛的并没本性,萧臻此刻倒是乖乖的站好沉稳的点了点头。

    举着伞的少女随后才露出了浅淡的笑容,“人居朝市未解忧,请君暂向北邙游。”

    轻轻的吟咏出著名的诗歌,少女脸上的笑容越发的亲切,“父亲大人还真是好情趣。”

    萧泽微微颔首,站姿笔挺的将军默默地看了眼自己出色的养女,随后才淡淡的说道,“不过...也有另外一句话不是吗?”

    “生在苏杭,死葬北邙。”

    少女听到这样的话并未有太大的反应,她默不作声的转动了下眼珠,握着伞柄的手忍不住紧了紧,随后才把所有的话吞入了喉咙不再做声。

    “萧臻。”简短的两个字让少女抬起眼来,看到她的反应,萧泽才不由得有些嘲讽的笑了笑,“我现在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淅沥沥的小雨点点砸在雨伞上,发出砰砰的宛如泡沫碎裂一般细小的声音,萧泽看了眼那边默不作声的萧臻,随后才眯起眼来,“到底当年我该不该把你带回来呢?”

    这样的问题如同一颗投入了湖nei的石子,让站在一侧一直沉默的少女轻轻抬起头来。

    比起萧泽更为晦涩难懂的双眸,带着清冷的寒意,比起周围的秋雨更是薄凉了几分。

    “你实在是太成功了。”

    用喟叹的语气,举着伞的萧泽难以压抑心底的复杂,“现在的你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助,你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想法都深思熟虑,甚至于连我都无法真正再继续压制你了。”

    “萧臻,我的女儿,你是一个出色的军人,更是一个成功的政客。”

    “有时候,我真是怕你会背叛我。”他顿了顿,才更严肃的说道,“背叛中华。”

    少女依旧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子,许久之后,才绽放出一个轻轻地笑容,幽静却又隐含着一种压抑的霸气,“父亲...”

    突然起来的话语,让萧泽愣了一下,只看到站在他对面的少女,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一种事事在握的豪迈,“这世界上,唯有利益,才是永不会背叛你我。”

    “这是我们身处在政治里从一开始就该懂得道理。”

    军事演习的到来(一)

    是的,利益...

    这个对于萧泽并不陌生的词汇,此刻却让萧泽有些复杂的笑了笑,他抬起头来看了眼一片翠意的邙山,随后才悠然的叹了口气,哈出的气息变为水雾,一时间朦胧了男子略显沧桑的脸。

    “看起来,我果然不是一个出色的政治家。”

    “父亲身在军旅多年,作风上自然偏向于直爽干脆。”

    对于萧臻的夸奖,萧泽似哭似笑的摆了摆手,“得了吧,少在这里说些恭维话,你一天到晚嘴里没几句真话。”

    萧臻无所谓的哈哈一笑,“能让我说些恭维话的,中华联邦里也没几个了,父亲也算其中一个。”

    “就你能说会道!”

    萧泽无奈的说完之后,才叹了口气,“我看来的确是老了,未来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话语稍微停歇了片刻,萧泽才掠过站在不远处笔挺的少女,缓缓地笑道,“这话如果给那群文官听到,我看你在nei阁里也别想消停。”

    古往今来,但凡被扯上利益的说法都会遭到国人的鄙夷,这或许是一种文化,也或许和中华骨子里的含蓄有关,大部分的文人雅士哪怕是最干脆的商人,都耻于谈论到所谓的利益。

    尤其是对于萧泽这种典型的大家族出身的人,即使语言上在同意,在骨子里都流露出一种说不尽的鄙夷。

    面对着萧泽的说法,难得萧臻含笑着反驳起来,“利益有什么不对吗?”

    “我很喜欢这东西,不论是我个人,还是这个国家。”萧臻的声音平和而坚毅,正如她本人一般解下脸上的面具,其骨血里所蕴含的刚硬和狠绝,很多情况下承袭出一种铁血到极点

    的风范。

    锐利,毫不含糊,狡猾,这些形容词简直像是为这个少女量身定做的一样。

    “很早以前有人说过,西方的国家是出于共同利益下而成立的社会团体。”萧臻的眼仿佛融化在了一片细雨当中,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他们追逐利益,从遥远的英吉利海峡乘风破浪,用枪支和大炮叩开了一个封闭的国门。”

    萧臻的眼底似乎慢慢的弥漫上一层浅淡的雾气,“贪婪的黑奴贸易,沾染着人性血泪的黑暗文明,为西方积累了资本最初的原始积累,从地中海的直布罗陀到美洲的巴拿马运河,从印度的棉花高原一路走到古老的华夏大陆,他们用枪炮去追寻着最基本的利益,在近乎于一个世纪之nei,用枪炮和商品成为了整个世界的霸主!”

    “父亲你认为国家的政策可以做到这些吗?”

    萧臻含笑说道,“不,是利益迫使这群□裸的商人,敦促他们争取更多的利益,利益的堆积使得一个小小的海岛成为世界之王,然后狠狠地嘲笑另了一个民族的虚伪。”

    利益是最直白也是最赤-裸的女人,它勾引着无数的人为之生为之死,萧臻从不认为利益有什么不对,对于她而言,那些说出冠冕堂皇的狗屁话,什么中华地大物博完全不需要尔等小

    利,都是可以拿去填水沟的傻逼。

    “利益并没有错,事实上,如果让中华可以成为同样的霸主,哪怕让我沾染上黑奴无尽的鲜血,我也心甘情愿!”

    铿锵有力的话语,让雨中的少女显得更为锋利,宛如军刀一样散发着寒气的少女缓缓说道,“父亲,我们都在为利益而活着,为了中华这个国家的利益而活着。”

    “为了让中华屹立在世界的强者之林,为了让每一个为中华抛头颅洒热血的人不会白死,为了中华每一寸土地的安全,为了让我们的后代能有更广阔的生存空间,我们一直在为中国的利益而奋斗。”

    萧臻和萧泽最大的不同,其实也源于生活于完全不同的时代,在萧臻的年代里,看惯了人性对于金钱利益的追逐,从不认为利益有什么不好,比起萧泽而言萧臻更加直白。

    而萧泽却毕竟是生活在大家族里的人,从小所受到的就是不一样的教育,比起萧臻而言,萧泽对于利益毕竟没有萧臻看得开。

    “我们活着,就该为中华争取最大的利益。”萧臻抿唇一笑,杀气尽显,“任何拦在我眼前说世界大同的傻逼,我不介意用我的枪好好教诲他一个道理。”

    那就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顿了顿,萧泽面色复杂的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少女,斜风夹杂细雨润湿了她笔挺的军服,银色的奖章在她的身上闪闪发亮,沉默了片刻,萧泽才苦笑着说道,“萧臻,你有没有为你

    的卑鄙而感到羞耻?”

    “不。”面对着自己的父亲,萧臻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风格,毫不客气的说道,“我从不羞耻,哪怕是一寸,一小点的利益,只要对中华有益,我就绝不会放弃!”

    “父亲,我不是一个圣人。”

    萧臻冷漠的抬起眼来,迎着秋雨的少女面容冷漠而傲慢,颇具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要烫就烫的风度。

    “我是一个政客,也是一个军人。”

    萧臻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我没法做到这个世界里,鲁鲁修所做过的一切,他能统一全世界,我做不到;他能在统一整个世界之后,一个人承担所有人的骂名,然后走向死亡,我做不到;我甚至做不到他可以一个人单挑对方的围棋,全面剿灭对方。”

    “可是有一点他做不到。”

    “我深爱着这片祖国,我深爱着中华。”

    “我不需要那么多的利益,我要的只有对中华有用的利益,世界上其他国家我管他去死。”

    骨节分明的手紧紧地握着伞柄,点点雨珠沾染在萧臻的脸颊上,顺着她小麦色的肌肤缓缓地滑落,越发显得少女坚毅到了极点,甚至于还带着一点舍我其谁的霸气和傲慢。“我们是军人,理所当然应该保护我们的国家,我从不羞愧,我为之而自豪。”

    萧泽的眼底翻起阵阵的涟漪,他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对萧臻有些疲惫的笑了笑,“你说的很对,看起来,这么多年里,反而倒是我忘记了最开始的话。”

    他无法原谅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王子,玷污这片他深爱的祖国,中华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眼看着气氛稍微的缓和了一点,山间的雨水也慢慢的变少,空气里的雾气慢慢散去,邙山的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眼看着天上的落雨渐渐消散,萧泽和萧臻也都随手收起了伞来,眺望着不远处奔腾壮丽的黄河,萧泽才笑着问道,“你这次世界之旅怎么样?”

    “哦,感觉还不错,eu的吃的挺不错的,说起来父亲在这次的旅行里,我也得到了一个相当大的体会...”

    萧臻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天边慢慢浮现的太阳,随后才伸出手来。

    依旧带着水汽的手指尖上,仿佛慢慢的渡上一层淡淡的金色,“阳光照在别人的身上,也照在我的身上,如果亚当的遗嘱有剥夺我参与分割世界权力这一条,我倒很愿意拜读拜读。”

    “这么说...你是说世界格局要再变变了?”

    “其实根本意思是,谁敢拦我,我就打谁....”

    萧泽:“........”

    面对着表面上一脸笑容,实际上霸道到极点的自家女儿,萧泽将军在一通谈心之后彻底无语了...

    为未来的世界政要们默哀,他都觉得棘手的女儿,总有一天会祸害死那群悲剧的政客们的...

    在高调的表示玩劳资是坏银,有本事你咬我啊的观点之后,萧泽和萧臻两父女第一次其乐融融的一起坐车回家,惹得两位的保镖都啧啧称奇。

    原本还以为这两位关系不好呢,没想到原来只是表面冷而已啊。

    其实两个人狼狈为j,就以后的未来进行了友好的磋商,萧臻表示反正我说我不想要那个位子,你也不信,等于没说。萧泽则表示,你只要不动他的儿子,一切都好说,你有本事就自己来拿,于是两个人愉快的一拍即合,反而到少了多年前的提心吊胆和相互提防。

    一个大狐狸外加一只小狐狸,愉快的进行下一步对中华未来政策的沟通,并且很音损的达成了最终目标---挖空日本,折腾大不列颠,三足鼎立。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位联邦此时,以及未来的最高统治者一起相伴回到了洛阳的中心--朱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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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

    面对着在国宴里匆匆来过含笑着打着太极的众人,陆非颇感苦恼的穿着一身军服缩在角落里,迷离的灯光照射在那群或身着军装或一身锦袍的官员们,让睛致的衣服似乎都泛起了淡淡的光泽。

    高脚水晶大灯照射的整个大厅显得格外的金碧辉煌,面对着形形□的众人,陆非讪讪的端着酒杯和众人打着招呼,等到所有人都不怎么在意他的时候,才果断的跑到更偏僻的地方站好。

    “你果然在这里...”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饱受宴会摧残的少年陡然一惊。

    他猛地回过头来才恰好看到傅凛站在灯光下,俊美严肃的青年正端着酒杯,一脸平淡的看向他,用一种了然的态度审视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地说道,“即使再不喜欢装装样子,也是好的。”

    陆非呲牙,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得了吧,我又不是老大,才没兴趣和一群糟老头子打太极呢。”

    正在两个人在角落里对话的时候,猛然间一个同样俊美的少年走了过来,与傅凛的严肃和陆非的痞气完全不同的,是少年自身举手投足间所流露出的一种贵气。

    虽然他现在的样子跟贵气一点都不搭边,领带歪歪斜斜的,看上去像是刚刚遭遇了什么人伦惨案。

    陆非眯起眼睛打量了他半天,随后才咋咋呼呼的说道,“咦,怎么看上去刚从前线回来啊?”

    对于这位掌握着联邦大部分隐秘资料的家伙,陆非可从来没有半分的好感,阳光少年咧嘴一笑毫不在意的嘲讽起面前的慕容珏。

    三位萧家长女的嫡系往这里一站,整个效果如同聚能灯泡,让一群想上来攀交情的人,又稍微顿了下脚步。

    慕容珏懒得理睬陆非的个人情绪,非常有风度的整了整衣衫,随后才不经意的把头转向一侧的傅凛,“你们上次的事情收拾干净了吗?”

    作为对于联邦nei外所有龌龊事情都一清二楚的情报司司长,难得对于上次发生的小事情没有多关注,在他看来这样的小事情连查都有些掉面子,于是他格外矜持的向傅凛询问起来。

    “差不多了,横竖不是什么大事。”面对着自己上司的另一位部下,一向不多话的傅凛说完之后就陷入了沉默。

    “是吗?”对于当时不在现场的慕容珏而言,他反倒更好奇当时的状况,虽然自己也可以查得出来,不过听当事人讲又是另一种感觉了,于是这位贵族少爷八卦兮兮的问道,“当时萧出手了吗?”

    酒入喉咙的傅凛当时就呛了一下,反倒是陆非哈哈一笑,“多掉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萧臻是什么人!?”

    “丫哪是那种抄板凳的人啊。”陆非举起酒杯来一饮而尽,“标准的扛着56冲锋枪的禽兽。”

    “........”饶是慕容珏,都被陆非如此大尺度的话语说的眼皮一跳,只看到那边喝的有些醉意的陆非哈哈笑着继续说道,“那小子算个屁,哎,你们是不知道当年萧臻在军校的时候,比现在可狠多了。”

    一说到萧臻过去的八卦,就连慕容和傅凛都来了兴趣,一个是没胆子查,一个是纯属好奇。

    只看到那边的陆非继续侃侃而谈,“你不知道,当年萧在军校的时候,拿起板砖生生的把黄宦官那孙子的的儿子,给生生的开瓢了,当时拿着的就是56冲锋枪。”

    “按说,萧这人,人家不打则已,一打,我保证隔天军火库里就得少点什么东西。”

    咋么咋么嘴,陆非眉飞色舞的对一侧被他的说法震惊的两个人继续掰扯,“那小子算个屁啊,不过是家里有点小背景,别说劳资了,就是萧玉和萧陌那小王八蛋横行帝都的时候,这

    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玩勺子把呢!”

    一说起耍流氓来,典型的军人世家出身的另类就跟打了基血一样,说的身侧的另外两个人直接脸色发白。

    “啧啧啧,你们还嫩啊~~我们是谁,我们是官二代中的官二代,瓦亮瓦亮的新一代小霸王。李德那小子下场知道不?萧一张纸,就打发他老子去边境贸易了。”

    陆非说道兴奋之处,更是就差手舞足蹈了,他对着那边两个脸色微微有些虚浮的人,点了点头,随后肯定的下了一个结论。

    “老大这人,是典型的禽兽中的禽兽,手枪里面的冲锋枪!”

    惹到她不死也要脱层皮...

    突然间,慕容珏拉了拉领带,“萧,在你后面。”

    一刹那,陆非嘴巴半天都没合上,只感觉背后涌现出一股寒气,他吞了口口水,湿润了一下有些发干的嗓子,然后才露出大大的笑容,僵在脸回过头来。

    “哟...这不是老大吗?怎么没在萧将军身边陪着?”

    面对着陆非的话语,同样一身军服的英气少女,玩味的说道,“我这等畜生哪能和人在一起啊。”

    “老大...”tat

    陆非默默含泪,“咱别打脸可以吗....?”

    萧臻拍了拍陆非的肩膀,状似安慰的笑道,“哎呀,打脸多掉价啊,我觉得还是冲锋枪适合你!”

    =口=

    “老大...老大...”陆非磕磕巴巴谄媚的笑道,“据说您很快要去发表军演的讲说了,小的在这里洗耳恭听...”

    “待这里我看你挺无聊的。”萧臻含笑和身侧的傅凛以及慕容珏碰杯,随后才端着酒杯转过头来,眯起眼来品了口酒,缓缓地说道,“军演就要开始了,从m11到pp-19野牛,应有尽有。”

    “你看上哪个就说吧,我会毫不客气的满足你的!”

    .........

    陆非一瞬间,默默含泪遥望远方....

    军事演习的到来(二)

    国宴过后,就是正式的阅兵仪式,而往常担任阅兵仪式的是联邦实质意义的最高统治者--萧泽。

    而此时,却一反常态的选择了自己的女儿去代替自己,对参加检阅的士兵演讲和鼓舞。

    这样的举动,不知道让多少的人暗地里格外奇怪的注视着这对父女,如果说这是为萧泽为萧臻在铺路,那么那么多年前的不冷不热,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无解啊无解...

    还是说萧泽将军被萧臻逼得最终要开始退让军权?

    这也不大现实啊,于是这场吸引了世界瞩目的军事演习,让eu,日本外加大不列颠都格外关注的军事演习,成功的在还未开始的时候就迎来了一片的窃窃私语。

    当然正处在风口浪尖的萧臻,正无所谓的端着高脚的玻璃酒杯,一脸寡淡的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陆非,“禽兽啊...”

    意味深长的话语,让少女唇边的笑意渐深,随着年岁的增长喜怒越发不形于颜色的萧臻,继续说道,“哎呀,让陆军长的儿子这么看我,我真是有种玻璃心碎裂的感觉。”

    得了吧,你的心碎了?

    你的心坚硬的跟钢化玻璃一样,一般碎的都是大不列颠外加eu日本他们的小心肝。

    当然这话陆非是不敢和萧臻吐槽的,他瑟瑟的搓了搓手,才看到那边的一身军服绝色少年走了过来,一把揽住萧臻的腰身,随后才凑到萧臻的脸侧笑着说道,“姐姐是禽兽?”

    这样距离和话语,让陆非等人明显看到萧臻有些不适的往后退,结果却被另一个少年,更加用力的捆住腰身。

    “那么...”波光潋滟的眼底浮现出诡异的光芒,萧玉笑着饮了口酒,才暧昧的继续说道,“那么,我也是禽兽对不对?”

    恩人啊!!!

    陆非一瞬间差点喷泪看着那边的萧玉,抱着他的大腿感谢他救他于苦海。

    “姐姐是禽兽,我们自然也是小禽兽。”萧陌冷淡的补了一句话,随后才毫不避让的揽着萧臻的腰,两个具是风姿卓越的双胞少年,一身军服含笑看着那边的少女,看的那边的傅凛等三人恨不得插瞎自己的眼睛。

    萧家的血统太妖孽了....

    “...........”

    看到萧臻突入起来的吃瘪,不得不说三个嫡系部下心思各异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匆匆的聊了几句之后就告退了,只剩下萧臻一个人一脸铁青的被俩个弟弟抱着撒娇。

    在被对方从腰开始一路往上摸之后,萧臻脑袋上的黑线越老越多,最后终于受不了的扒开狼爪。

    md,我来这里又不是给人站着免费嫖的,于是想到这里,萧臻立刻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毫不客气的坚定地一把攥住自己的两个弟弟的手,然后缓缓地往下拽-_-|||

    自始至终,萧玉的脸上依旧是愉快的笑意,至于那边的萧陌,萧臻直接忽视掉。

    “我还有事情。”萧臻一板一眼的说完之后,立刻松开了两个弟弟晶莹如玉的手掌,转过身来脚底一抹油就溜走了。

    眼看着自家姐姐落荒而逃的背影,萧玉脸上的笑容虽然依旧没变,只不过另一只拿着高脚酒杯的手,猛然间一个攥紧,被巨大的力气挤碎的玻璃,立刻渗出殷红的鲜血。

    “即使再想把她放在身边,也是不可能的对吗?”

    即使骨子里嫉妒的想要发疯,即使痛恨自己姐姐薄情寡性的视而不见,萧陌还是选择了退让和沉默,因为他清醒的知道萧臻是多么强势的一个人。

    他们自骨子里是如此的相似。

    “她血里是如此的不安分。”萧玉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手上的鲜血,随后才眯起眼来,比起刚才的阳光更多了几分妖媚,一身漆黑的军服透露出浓浓的禁欲气息,却又难以言语的多了一些堕落的味道。

    尤其是少年狭长眼底所涌动的深意,更让面容睛致的少年多了几分妖气。

    “拴住她的翅膀只会让她更反感我们,姐姐希望走的更远,站的更高。”

    “我们该顺着她,帮助她。”

    低低沉沉的声音,让人听起来甚至有种骨头都酥了的错觉。

    “她是一个应该承载了无数荣耀的人,而我们要做的...是让她这辈子都没办法摆脱我们。”

    相对比萧玉说话的不明不白,萧陌则显得干脆的多,比起自己的哥哥同样有着惊人的占有欲的少年,冷硬的说道,“意思是,当我们掌握了联邦大部分的权利的时候,即使姐姐再不喜欢我们,都得我们在一起。”

    卑鄙到让人无言。

    反正他们从没想过要为中华联邦怎么样,喜欢中华一心为中华的只有姐姐一个人,他们喜欢姐姐,更深知要站在她的身边需要一些什么东西,权力,他们比起萧臻更渴望权力。

    “就让姐姐站在阳光下好了,而我们将会是如影随形的音影。”

    萧陌扬起一抹格外纯粹而干净的笑容,“萧玉,姐姐穿上军服站在最高演讲台的样子,的确很漂亮。”

    “要不要去听听姐姐的演讲,我相信一定格外的激动人心。”

    两个少年相视一笑,随后才缓缓地迈出了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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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演讲台的上的萧臻,很难确切的形容出此刻的心情,从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开始,从她一路跌跌撞撞摸爬滚打开始,她仿佛就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丛林法则。

    她习惯于戴着面具而活着,无论她取得多少的成绩,无论她打赢了多少的战争,她都

    没用此刻的感觉更加激动。

    是的,激动。

    萧玉和萧陌认为萧臻是一个冷血的人,其实并没有错,但是萧臻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冷血的,是在经历了战争之后才变成现在这幅样子,换句话说,如果萧臻从一开始就在中华联邦里长大,那估计现在也就是一个吃喝嫖赌的二世祖。

    可她不是,从一开始落入战场的跌跌撞撞到茫然无措,萧臻只能紧紧的依靠着自己而活着,她无数次的一个人彷徨,一个人颠沛流离,却二话不说,除却她骨子里的刚硬以外,还破带一种现代人特有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质。

    以及...那种骨子里对于中华这两个字深深地眷恋,正因为失去过,所以才更难以忘怀。

    站在这最高的阅兵台上,迎着猎猎的秋风,一身军服的萧臻此刻俯瞰着底下的芸芸众生,一时间,甚至有些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们有着她最熟的面容,黄皮肤黑眼睛,他们就如同那个世界的人一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刚毅和坚贞。

    萧臻一时间连嘴唇都开始颤抖,她的手紧紧地握住演讲台的扶手,随后缓缓地扫视过那些站姿笔挺的士兵。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看着站在那里黑压压的一片的人时候,萧臻觉得,有彷徨,有无措,有自豪,也有亲切。

    她看着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写满了刚毅,她仿佛看到一个个为国捐躯的人,这时,她忽然间懂得了萧泽的每一句话,他说的每一个字,或许在外人看起来格外的狭隘,或许会让一些人不屑。

    但是这一刻,萧臻的确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一种压力和自豪,这些为了中华而浴血奋战的士兵啊。

    如何可以用一个世界大同黑王子的死亡,抹杀掉他们埋骨高原的凄凉,擦尽掉他们守卫着中华每一寸土地的热血,拭去他们一块块鲜活保家卫国的墓碑。

    萧臻此刻是真的被感动了,她站在这个高度上,想了很久很久,从很久以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想到最后被带回中华,刻苦学习,笔笔算计,踏着无数人的鲜血和骸骨才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昔日只能在历史课堂上哀叹不公的少女,此刻有了可以左右世界命运的双手,有了可以改变世界的权力,无怪乎鲁鲁修如此的沉醉于破坏。

    建立和破坏,看着自己打造的中华联邦向着截然不同的历史驶去,或许正如同黑王子鲁鲁修看着自己父亲所建造的帝国,被自己一点点的摧毁所带来的快感一样;不同的是,一个是建立者的自豪和满足,一个则是复仇者的快慰和释放。

    很难说明这两段历史到底孰是孰非,鲁鲁修成为了世界之王,或许若干年后人们会渐渐遗忘掉自己曾经被称为中华,或许人们会渐渐忘掉华夏这个称呼;萧臻改变了很多东西,她让人们记住了自己的名字,记住了一个古老民族应该有的自豪,让人们永远不要忘记血管里流淌的

    血液。

    她是一个纯粹的政客,也是一个利己利国的民族主义者。

    萧臻无法相信所谓的世界大同,在她的世界比起鲁鲁修经历了更多的风雨,国家和国家之间,民族和民族之间,依旧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萧臻所信奉的是要为自己的民族赢得最大的利益,她沉默的扫过那群鲜活的人群,莫名的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片夜空,撒哈拉沙漠干净下的夜空,阮正对她叹息的开口。

    “我的身后,是中华的百姓,我们不能后退一步。”

    “到死,我们也要守护住祖国的每一寸土地。”

    这样的话现在想起来,让在猎杀的秋日中的萧臻,突然间有种想要哭的冲动,她扬起头来望向碧空如冼的蓝天,秋高万里,丹桂飘香的时节里,她在这个古老的城市的重心检阅着一个帝国的军人。

    他们张扬,他们低调,他们放肆,他们坚忍,他们是中华最鲜活也最可敬的一群人。

    他们的血和骨构成了中华的每一寸土地,他们的身躯是巍峨的大山,他们的睛神锻造了一个民族的灵魂。

    让鲁鲁修见鬼去吧!

    萧臻突然间有种想要冲破束缚的大喊,但是却也很快的冷静下来,鲁鲁修是一个世界的恶魔和天使,萧臻则只希望成为一个民族的天使,当然这天使按照萧臻的个性,肯定是长着犄角的...

    一个民族的天使,必然是另一个民族眼里的恶魔。

    萧臻想到这句古老的谚语,不由得莞尔一笑,站在高台之上的英气少女,迎着秋冷寒风,缓缓地开口。

    带着她一贯的沉稳,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激动,以及一种深深埋藏在骨髓里的爱国,萧臻把当年修奈泽鲁的嘲讽撇之脑后,郑重的说道,“士兵们。”

    洪亮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准确的散布到每一个角落里。

    “你们还记得吗?”

    “昔日的我们,被称为世界上最懦弱的部队。”

    这样的始料未及的开场白,让所有的人都愕然的站在原地,站在城楼上的一群政要们也都禁不住面面相觑起来。

    “是的,我们被称为最弱的军队,我们打不过eu,因为他们有着比我们更先进的装备;我们打不过大不列颠,因为他们有着比我们更牢固的后勤;我们甚至于难以拍着胸脯保证我们打的过那些小国,因为我们的昔日的国家是如此的腐朽和愚昧。”

    “我们的军靴劣质到无法适应雨里的行军,我们的棉布长衫难以抗住冬日的严寒,我们的枪支弹药除了哑火之外,就剩下歪靶。”

    面对着咄咄逼人的萧臻,众人都不禁格外的愕然,眼看着萧臻抬起手来,麦色肌肤的少女格外大气的说道,“可这是我们的错吗?”

    底下的士兵猛地想起了以前的日子,有的甚至不禁眼圈一红。

    字字带血,句句泣泪,萧臻忍不住将这片古老的大地与昔日的山河相连,他们也曾有过同样的日子,也曾经历过同样的伤害,也曾如此的被人蔑视过,然而他们也有着这样一群埋骨山野马革裹尸的将士们。

    他们明明有着英勇的黑旗军,却败在了腐朽的制度下;他们有着接触的爱国将领,却各个难以护卫那风雨飘摇的江山;他们有着同样的一颗爱国之心,从不逊于他国之人。

    “我们曾经受过的气,我们曾经遭过的罪,我们理所当然应该铭记。”

    “告诉我,我的士兵们,你们的心底可曾有恨?”

    “可曾有对这片土地的恨?”

    如此不按常理的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