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晙收了笑,将她抵在院墙边,高深莫测地看着她道:“的确算不上什么。”
清平被她罩的严严实实的,再气也只能磨了磨牙。楚晙见她一脸不情愿,也没勉强,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到底还是小孩子脾气,嗯?”
清平脸色一下子冷了,挥开她的手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还有一句没有说完,只在心底道,你也不必再这般看我了。
楚晙捏着她冰凉的耳垂,轻轻呵了口热气,道:“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清平飞快地抬头,刚要低下去,却被她捧住了脸,鼻尖相触,这下把彼此眼中的情绪都看的清清楚楚。楚晙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吻,手上还提着那个可笑的手炉,低声道:“你怕什么?”
这吻一触即分,却远胜过往昔汹涌情朝,清平瞬间眼眶微红,恨不得咬死她,但楚晙似乎与她心灵相通,温柔一笑,执起她的手,在她的食指上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清晰的齿痕。
清平被她一咬,什么绮念都没了,泄愤般咬上她的唇。楚晙按住她的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只是目光深沉了许多,沙哑道:“你要和我撇的干净,那也该把欠的都还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再更吧,嗷!
第206章 偿情
清平都不知道是怎么被楚晙拖回书房的, 她晕乎乎的想着那句把欠的还了, 她欠楚晙什么了?直到两人对面而坐, 楚晙以手托颔, 朝她一直笑。清平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么,疑惑道:“我欠了什么?”
楚晙手在桌上轻轻一点, 直起身来坐的端正,神色微敛, 连口气也变的严肃起来, 如同在商议朝中要事:“你从前在乐安学堂读书时, 开销皆由我账上出,撇去笔墨纸砚这等杂物不谈, 光是读书这一项, 开销也是不少。”
清平震惊了,没想到她竟然还能算上这个,立马回道:“那是‘余珺’, 我不过是替人读书罢了。”
楚晙一本正经道:“丽泽书院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把你弄进去花了多少功夫, 光是使银子便是不少, 更别说书院中到处打点了。何况读书的人是余珺不错, 但到底还是你受了便宜。”
清平噎住了,感觉她说的的确没错。既然债主如此说了,她只能认栽。皱着眉头答道:“好,那便折成银两罢,一共多少?”
楚晙摆摆手, 一副慢慢来的架势,道:“不必着急,还有呢。后来你到长安官学读书……好罢,先不说这个。就说后头你在王府任职,在府中的吃穿用度仅在我之下……咦,你瞪我做什么?若是不说读书的花费,你自小在我身边呆着,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清平哑口无言,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当即败下阵来,挫败道:“多少银子?”
楚晙将她欺负够本,含笑问:“以你如今的俸禄,想必要再干个二十来年,若是官运亨达,估计能还的清。我也大度,就不问你要利息了,如何?”
果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道理在哪里都是不错的。清平深吸了口气,此时由不得她得过且过了,她在心中认真算了算,疑惑道:“哪里来的这么多?”
楚晙解下身上披风放在手边,温和地为她解惑道:“因为还有这府宅,宅中需请人照看打理,时常修葺,后园花树更不必说了——”
清平霍然起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不在这里呆了!但刚要踏出隔门,就听身后轻笑一声,道:“去哪里?”
清平顿了顿答道:“不住了,这便去外头重寻个院子。”
突然楚晙从背后圈住了她,贴着她脸低声道:“你若是将我一起带走,咱们的债便一笔勾销了。”
清平心头一热,却偏要反着与她来:“我要选还钱呢?”
楚晙吻了吻她的鬓角,胸膛震动,似是在笑:“那我更要跟紧你,若是你逃债了,那可要去哪里找?”
清平不答,就由她这么抱着。午后天色渐沉,北风卷地,又下起雪来。楚晙轻声道:“有些乏了,借你屋歇会,晚上还要回宫批折子。”
“好。”清平道,送她进了里屋,一扇屏风阻隔了所有视线,楚晙合衣入睡,脸上显出几分疲倦,仍是要与清平说话:“那屏风上画的是桃花?”
清平从未仔细看过,匆忙扫了眼道:“想来是吧。”
“你喜欢桃花?”楚晙道,“从不知你有这喜好。”
她一副不得答案决不罢休的样子,拽着清平的袖子不放她走,清平无奈地坐在床头,打起睛神道:“在乐安读书时常见着这花,说不上多喜欢。”
楚晙的声音低了些,道:“那便是极喜欢了。”
清平等了一会没声音了,便转身去看,那人已经闭上了眼,一只手还攥着她的衣角,眉头蹙起,在梦中也不大舒心,想必近来朝堂上又出了什么乱子。清平看着她的脸,想将衣角从她手中扯开,到底还是于心不忍,便小心解下外袍放在床上,又帮她取了发簪,这才悄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