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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章节
    到现在,跟阿圆一块儿回归。

    “不走了。”

    阿圆嗓子里挤出三个字,头也不抬地往前走。

    刘知府一脸愕然,看着一行人的背影愣在原地,半晌,才摇摇头。

    “真是任性的大少爷啊……这样一来,原本的安排也要变了……不过,该你受的苦,怕是一点儿也不会少啊……”

    他低声说着,嘴角忽然露出讽笑,揣着手回到自己书房,写了一封书信,又交给人送走。

    ——

    夜色里的甄宅,甄珠并没有像阿圆想象的那样伤心难过。

    相反,她很高兴。

    她拿着三封信,一封封看过去,反复确认无误后,温柔的欢喜从脸上漫溢出来。

    三封信都是阿朗从京城寄来的。

    这时候书信传达多有不便,之前阿朗寄来的信,从信件寄出到送到她手里,最快也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有时候还有遗失信件,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所以距离上次收到阿朗的信,已经是两个月前了。

    而这次一次收到的三封,却并非同时发出的。

    最早的一封写于两个月前,正是她上一次收到信的时候。

    这封信里,阿朗说了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他的武举没有通过。

    并非技不如人或者身体太弱,而是好不容易通过初始的几关后,在有主考官坐镇的擂台相搏阶段,发现他腿脚微跛,面容又有毁时,主考官直接将他的名字从考生中抹去了。

    朝廷虽没有明令疾废之人不得为官为将,然而,对疾废之人甚至貌丑之人的歧视,本就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更何况脚跛考武举,也就当朝没有规定,放在前朝,腿脚有问题的第一关就过不了。

    所以,主考官直接将阿朗的名字抹去,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除了阿朗自己外,没有人会为他抱不平。

    信里,阿朗并没有对此大作渲染,而只是捎带一提,更多的篇幅却还是跟甄珠述说他在京城做了什么事,遇到什么人,仿佛武举被除名不过是再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对于本就奔着武举去,期望借助武举翻身的他来说,这又怎么可能是小事。

    哪怕信上再怎么轻描淡写,甄珠也能想象他当时的失落无助。

    好在,只隔了一天,阿朗便又写了第二封信,信里说他靠着镇远镖局秦师傅的举荐信,在京城一家镖局落了脚,暂时跟着镖局里的师傅们做活,让甄珠不要担心。

    两封信前后脚寄出,最后同一天到达,怕是不想让她担心吧。

    最后一封信,却是隔了整整一个多月后才又寄出的,信封与前两封截然不同,上面盖着官驿的印章,还有一个甄珠不认识,但目测应该属于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人所有的私章。

    只看信封,便叫甄珠察觉到不同。

    而信封里那厚厚的满满的五页纸,则很快告诉甄珠真相。

    京城居,大不易。

    栖身镖局的阿朗并没有预想中的顺风顺水。京城权贵多如牛毛,秦师傅介绍的这个小小镖局,远不像镇远镖局那样在洛城这样颇有地位,在镖局帮工,吃住在镖局的阿朗,也不能像在镇远镖局一样来去自如,谁也不必搭理。

    初来乍到,面残口缄的阿朗并不怎么受欢迎。在镖局待了半月后,阿朗因为与镖局弟子冲突,将人打伤。

    然而这对阿朗来说,却似乎是福非祸,因为,他得了一位贵人的青眼。

    第46章

    千里之外的京城。

    皇城东侧是整个京城除皇宫外最最富贵的地儿,达官显贵多居于此,天上掉下块石头,砸着十个人九个都是不好惹的。

    而如今这块地儿最最热闹,最最门庭若市的,便要属皇城东靠近皇宫一侧的太师府。

    京城有好几个太师。

    先帝时有两位太师,虽已致仕,却仍居京城。当今登基后,又将先帝留下的重臣崔相加以太师衔,只不过这头衔示宠多过实际意义,人们仍旧以崔相呼之,而少有人称呼其崔太师。

    若不加任何定语,单说太师府,人们便只会默认为皇宫东侧的计太师府。

    虽然这位计太师,不过才堪堪当上太师一年而已。

    寸土寸金的皇城东,太师府占地广阔,府nei有一个阔大的演武场,此时正呼喝之声不断。

    烈烈骄阳下,年轻力壮的睛壮汉子们赤着上身,露膊相斗,黝黑裸露的皮肤布满油一样的汗珠,随着动作从结实的肌肉上滚落,甫落在地面,便被炽热的温度灼地只剩一点浅浅的水痕。

    不时有爽朗的大笑声,豪气的吆喝声,嘈杂热闹,不像大官府邸,倒像是江湖门派一样。

    阿朗躺在床上,听着演武场传来的熟悉声响,就好像回到洛城的镇远镖局一样,脸上不由露出浅浅的笑。

    “小子,还笑?待会儿就叫你哭!”白胡子拖到胸前的老头脸上做出凶狠的表情,从药箱里拿出几把柳叶般纤薄的雪亮薄刃,在阿朗的脚踝处作势比划着。

    阿朗却没有被他吓到,反而诚挚地道谢。

    “谢谢您,周先生。”

    周先生呵呵一笑:“现在谢还早,等你挨过去,腿脚真好了,再来谢不迟。我可没保证一定能给你治好。”

    阿朗摇摇头:“不管最后治没治好,都要谢谢您。”

    周先生白色长眉抖了抖,依旧不居功:“你要谢便去谢大当家的,我就是个大夫,大当家的让我给谁治,我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