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洋娃娃似的, 头发挑染出金色渐变, 一看就是富家娇养出来的女孩,可能还有点外国血统,眉眼比较深刻立体。
沈晚思没拉住人, 也不好再继续,显得太生硬了。她可怜巴巴道:“羽生,你可不知道,这些天我吃了多少苦头,我的手指头都粗了,这可是练钢琴的手。”
她挥了挥一点伤痕都没有手指,等着凌羽生握住她的手安慰她。沈晚思跟凌羽生从小一起长大,但她的父母早年下海经商,成了富商。而凌羽生的父母却出车祸死了,还是她家里照顾了他,时常在她家吃饭。沈晚思习惯了在凌羽生面前撒娇耍脾气,也十分受用一个校草听她指挥的虚荣。
不过凌羽生家境不好,她也从没有考虑要嫁给她,即便她在别的女孩面前总是以他女朋友自居。
此刻她看着穿着黑色制服的凌羽生,一时恍了神,以前的凌羽生只是青涩帅气的邻家大男孩,现在的凌羽生多了些冷峻禁欲气质,一副无法攀登的高岭之花的模样,叫她心跳不已。
“现在不用弹钢琴了,你多做一些事情也无妨。”凌羽生冷淡道,他状似关怀了补充了一句,“毕竟如今不同以往,若我偏袒了你,会叫其他人心中不服。”
“我听他们说了,你是这儿的老大,他们能说什么。”沈晚思反驳了一句,她忽地看见凌羽生身后的二人,眼神在严墨脸上定了一下,又充满敌意地看着甄湄,“她是谁?!”
凌羽生十分温柔地拉住了甄湄的手,“忘了跟你介绍了,这是我的女朋友甄湄,这位是她的哥哥。”
“女朋友!”沈晚思声音一下子尖锐了许多,在接收到凌羽生有些冷漠的眼神后,咯噔了一下,声音软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朋友啊,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她的笑容十分勉强,自己的东西自己不要是一回事,突然被别人抢走就是另一回事了。而且甄湄生得极为漂亮,就算因为浑身湿漉漉的有些狼狈,却也叫人移不开眼睛。
甄湄有些反感沈晚思自私自利的个性,顺水推舟,用甜腻腻地声音问凌羽生道:“羽生,她是谁呀?”
“这是我邻居家的妹妹。”凌羽生解释了一句,他的目光在严墨握住甄湄的手上顿了顿,“你和你哥哥还穿着湿衣服,先去换了吧,我让人给你们安排了住处。浩子,你带他们过去。”
凌羽生在旁边名叫浩子的小兵耳边说了几句,声音很小,可甄湄的耳聪目明,即便是那么小声,她也听清楚了。
“这里住处紧张,湄湄暂且跟我住一间屋子,找一些女人的衣服过来。他哥哥眼睛不方便,需要人照料,你安排一下。”
浩子挤眉弄眼的一副了解的表情,而凌羽生表情矜持淡定,好似没有说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甄湄一时无语,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握得咯咯作响,她凝眉看向严墨,他做什么?
其实甄湄看不懂严墨的想法,说他想要报复自己的话,他确实把她弄得很惨,又在楼陀罗面前摆出一副根本不在乎她的样子,甚至恨不得她赶紧消失。可他又老是做一些暧昧不清的事情,好似十分在乎她,因为她跟凌羽生亲近就吃味拈酸。
蛇睛病。
甄湄压低声音,“松手,你弄疼我了。”
“不松。”严墨那病怏怏的脸颊隐隐冒着黑气,“你都亲过我了,还想不负责吗?小猫咪,你甩不掉我的。”
“……”甄湄额角作疼,想要再说什么,浩子过来叫他们跟过去,只好把话语吞了下去。“那羽生我们先走了。”凌羽生点了点头。
严墨忽地又诡异地微笑,声音轻飘飘的,“你知道他的身份吧,如果我们任何一个人对你做了什么,其他人也会感同身受的。”
甄湄猛地抬头盯住严墨,她道,“你什么意思。”
他低头贴近她的耳际,“你不是知道的吗,我们出自同源,本是一体,灵魂相通自也正常。”他的气息好似毒蛇嘶鸣,纠缠不休,“我不介意他对你做什么,只有派拉瓦那个醋坛子才会计较,但你不该想着摆脱我。”
“你们在说什么吗?”浩子好奇道,这兄妹两人神神秘秘的,偏偏又都生得好看,跟个大明星似的。
甄湄狠狠地掐了一下严墨的手背,他反倒笑了起来,浩子被那笑晃了眼,只觉得甄湄的哥哥有种诡异的妖冶魅惑,明明外表更像圣洁无暇的天使。
“没什么,我哥哥有些冷了,咱们快点走吧。”
“对,你哥哥看着身体不好,感冒的话就麻烦了。”
凌羽生注视着他们离去,沈晚思发现他的视线全在那女孩身上,心底有些恼怒。但她之前在外面担惊受怕的时候吃尽了苦头,此刻不敢像以往那样翻脸,硬着声音道:“羽生,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突然有了女朋友呢。”
“不过这几日的事情,湄湄心地善良,貌美如花,又救过我的命,我与她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凌羽生心不在焉,回答就有些敷衍,“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羽生!”沈晚思看着凌羽生大步往两个兵守着的门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