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拉瓦猜到了什么,这件事肯定不能答应。她装傻道:“我又不认识什么魔醯首罗,还有,就算是死不了又怎么样,万一与你之前一样,虽然活着却跟死了无异,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派拉瓦不再说话,两人一路沉默着到了保安室里。林沐沐正裹着何必求给她的保安冬天穿的大衣,何必求燃起一堆火,用铁盆放在火上烧水。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过来了,小小的保安室里挤了不下二十人,显得有些拥挤。那些没能跑出来的人,怕是死在那浓烟之中了。
这一夜注定难熬,众人淋湿的不少,第二日天亮的时候已经有七个人病倒了。甄湄身边倒是不挤,那些人都恨不得离她远远的,准确的说,恨不得离派拉瓦远远的。如果可以,甄湄也想离他远远的,她甚至怀念起严墨来了,至少严墨的身体是温暖的。
派拉瓦就像是人体制冻机,如果他没醒过来的话,甄湄还可以把他扔在外面不管。现在只能挨着他抵御刺骨的寒冷,饶是她身强体健,第二天也有些萎靡了,整个人无睛打采的。
一直等到中午,终于听见了期待已久的枪声。“来了,有人来了!”
“啊啊啊,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通向外面的公路上,二十多个身穿迷彩服的军人身上满是绿色的血迹,那是狂暴者的血。甄湄一眼就看见走在最前面的一身黑色警衣制度的凌羽生,他明明现在还是高中生的年纪,站在那些军人前面毫不逊色。
他的身上十分干净整洁,也没有拿枪,而是拿着一把长刀,明清雁翎刀式样,刀身是骨制的,甄湄知道这把刀是他取了监狱中一只变异警犬的异骨做的,那只变异警犬能够喷火吐焰,是a级的初代异种。
“我们在这里!”有人大呼,甚至已经有人冲了出去。
其他人扶着病倒的人出去,甄湄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却被派拉瓦拉住了。他神情冷淡,目光看见凌羽生时更是变得极为冷戾。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凌羽生踏进校门地一瞬间,就抬眼看了过来。那充满杀气的目光在触碰到甄湄的一瞬间消失了,等他看见正如一只章鱼般整个人都搭拉在甄湄身上的男人时,竟露出了一个微笑来。
甄湄却被那微笑弄得心惊胆战。好像,似乎,也许,有哪里不对?甄湄连忙把派拉瓦推到一边去,那抓住她手腕的手掐得她差点痛呼出声。
她僵硬地转头看向派拉瓦,发现他也在笑,只是那笑是冷笑。虽然湿婆睛分了,生气起来喜欢笑的习惯,倒是在每一个□□都继承了。
呵……呵呵……她其实可以解释的。
“羽生。”甄湄眼巴巴地看着凌羽生走进来,被黑色警裤包裹的大长腿斜靠在门边,没有再往里面走一步。
“好久不见。”凌羽生随手拿起放在门卫桌上的擦桌布,缓缓擦拭长刀上的绿色血迹,“怎么,这位是你的新男友?介绍一下?”
☆、忿怒(四)
甄湄急中生智道, “这是我哥哥——”她看见派拉瓦那凉飕飕的目光,顿了顿,“我继母的孩子,没有血缘关系。他受伤了。”
凌羽生打量了一番派拉瓦,两人视线相交,凌羽生皱了下眉头, “老二,背他起来。”
被称做老二的是个光头大汉,他看起来快有两米高了,进门时必须低着头。他摸到派拉瓦的手时, 惊讶道:“好冷。”
说着,就把派拉瓦给背了起来,看着颇是费力,“小姑娘你哥哥看着不胖,重量倒是不轻。”
甄湄总算从冰冷中解脱了,她跑过去挽住凌羽生的胳膊,甜甜的笑道:“羽生,我还以为看不见你了。当初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到处找不到你们,寻着脚印找, 却只找到了韩眺和魏老师他们。”
凌羽生倒是没甩开甄湄的手,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我当时从医院把哥哥救出来后,就发现哥哥的体温跟正常人不一样。可能是跟他挨着久了吧。”
“你当时去医院楼上,是为了寻找你的哥哥?你为什么知道他在医院?”凌羽生手掌压在戴着白色兜帽的甄湄头顶, 把她转到自己面前,“而且,难道你不需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又会在这里吗?”
甄湄眨了下眼睛,“末世还没有发生的时候,哥哥就在医院看病。来这里,也是哥哥的主意,他说一定会有人来这里救人。如果要寻找新的基地安置,来这里最好。”
的确,这所学校的学生非富即贵,不乏人来救援,若不是那盛芳园的关系,这里的人早就被营救走了。
“你好,我是何必求,这是我家大小姐林沐沐,请问你们属于哪支部队?”何必求带着林沐沐走了过来。
甄湄发现林沐沐看到凌羽生时,虽然也有惊艳,但目光却飘忽在了不远处的派拉瓦身上,完全没有女主看到男主时春心荡漾的神情。
凌羽生听到林沐沐的名字倒是挑了下眉,看到她老是去看甄湄那所谓的“哥哥”,凌羽生神情十分和气,“我们不属于任何一支军队。这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