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珞珈说:“如果我说我爱他,你相信吗?”
卫燕棠没有回答,他说:“奇致,你去外头呆会儿。”
奇致应是,搬着小板凳出去了。
“寒姐对我说,你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她非常喜欢你。”卫燕棠慢条斯理地说,“说实话,前两次见你,除了外貌出众外,我并没觉得你有多么与众不同,但今天,你的确让我刮目相看。”
他既然特意把奇致支出去,肯定不是夸她几句这么简单,但能让他刮目相看总是好的,珞珈静待下文。
卫燕棠接着说:“你和孟钦的婚事,细节我不太清楚,但也知道个大概。不管他想娶的人到底是谁,你都是被迫嫁给他的,换作一般人,不说一哭二闹三上吊,但也绝不会像你这样理智地接受现实,随遇而安。”
珞珈说:“我只想好好活下去。”
卫燕棠点头:“我明白,所以你顺手抓住了孟钦这根救命稻草,虽然你根本不爱他,在nei心深处,你甚至是恨他的,对吗?”
最好的回答就是沉默。
珞珈握着杯子,垂眸不语。
卫燕棠沉默几秒,继续说:“你和孟钦的婚姻是他利用权势强迫而来的,他习惯用强取豪夺的方式去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这是他的错,我没法为他辩解。但你既然选择顺应现实,那么我建议你,忘记这个错误的开始,摒弃对孟钦的成见,用心去重新审视他这个人,你就会发现,他其实并不像传言中那么糟糕,他身上也有许多难能可贵的优点。我承认,孟钦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他会是一个好丈夫,只要你给他一点真心,你一定会得到丰厚的回报。”
果然是兄弟情深,拐弯抹角说这么多,原来是为了给徐孟钦洗白。
这样看来,她想和卫燕棠发生点什么太难了,兄弟的女人他绝对是不会碰的。但她偏喜欢迎难而上,太容易了多没意思。
珞珈笑着说:“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
卫燕棠不再多说,起身去把奇致叫了进来。
午饭是去餐车吃的,珞珈觉得味道有点怪,只吃了两口,喝酸梅汤喝饱了。
饭后回车厢午睡,珞珈是不管在什么环境都能睡得着,而且睡得很安稳,就连火车“哐且哐且”的噪音都成了安眠曲。
睡醒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
珞珈戴上鸭舌帽去洗手间,卫燕棠让奇致跟着保护她。
从洗手间回来,卫燕棠分她一本名叫《七夜》,是本恐怖小说,珞珈一边害怕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日暮时分,火车进入贺州地界。
珞珈从书里抬头,看向车窗外,夕阳挂在天边,田野和村庄笼罩在金红色的光里,既美丽又萧索,一头牛正站在田埂边吃草,却没看到放牛的人。
“你不是说贺州在打仗吗?”珞珈说,“看起来似乎挺平静的。”
卫燕棠也看向窗外:“贺州北部的芦苇河才是战略要地,这边有城市做屏障,战火暂时烧不过来,一旦贺州失陷,燮阳军阀就会向南挺进,继续进攻裕宁。平阳是燮阳的盟友,所以才能偏安一隅,但被吞并也只是迟早的事。”
珞珈快要被一堆陌生地名绕晕了,她自发结束了关于战争的讨论,由衷地说:“希望我们能顺利经过贺州。”
火车开进贺州,在火车站停留十分钟,继续向前行驶,下一站就是他们的目的地平阳。
贺州很大,火车开了半小时才出城。
太阳已经沉进地平线,夜色笼罩下的世界让人心生怖惧,黑暗中仿佛蛰伏着怪兽,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
都怪卫燕棠,干嘛给她看恐怖小说。
“那就是芦苇河,”卫燕棠指着窗外说,“可惜没有月亮,否则一定很漂亮。”
外面没有灯火,黑魆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正在这时,突然一声巨响,河面瞬间被暴起的火光照亮。
下一秒,火车脱轨,在剧烈的颠簸中向着芦苇河俯冲过去。
珞珈还来不及抓住什么,整个人就被甩飞出去,卫燕棠毫不犹豫地朝她扑过来,珞珈尖叫着撞进他怀里,卫燕棠大吼:“抱紧我!”
珞珈用尽全力抱住他的腰,紧紧地贴在他怀里,卫燕棠背贴着墙坐在床上,双手护着珞珈的头,双脚则蹬着桌子勉强维持平衡。
杂乱的尖叫声隔着车厢清晰地传过来,充满了濒临死亡的恐惧和绝望,珞珈听得头皮发麻,卫燕棠在她耳边大声说:“芦苇桥被炸了!火车正往河里冲!你会游泳吗?”
“会!”珞珈回答。
“好!抱着我别撒手!”卫燕棠顿了下,又安抚她:“别怕!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顶灯闪烁两下,灭了,车厢nei外俱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但珞珈听见了水声,车厢已经沉进河水里,颠簸紧接着停止,应该是触底了。
“奇致!”卫燕棠喊,“朝窗户开枪!”
火车脱轨的时候,奇致从小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