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准说:“我在去医院的路上,你在哪儿?”
珞珈说:“我在家。”
萧准问:“是你送萧寒去的医院?”
珞珈“嗯”了一声,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一句:“中午去相亲的时候偶然碰到的。”
萧准轻飘飘地问:“这么巧?”
珞珈笑了笑:“是啊,昨天偶遇你,今天偶遇他,真是巧。”
萧准短暂地沉默片刻:“既然都把人送医院了,为什么不留下来照顾他?我记得你以前对萧寒特别好,现在怎么对他这么冷漠?”
他该不会察觉什么了吧?
珞珈含糊其辞地说:“人是会变的。”
萧准没再说什么,珞珈结束通话,接着忙自己的。
晚饭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不太融洽。
崔锦堂的气明显还没顺过来,一直板着脸不说话,珞珈也沉默着低头吃饭,温如玉左看看右看看,也识相地一声没吭。
吃完饭,各自回房,珞珈接到了周赟的电话。
周赟约她明天一起吃晚饭看电影,珞珈欣然同意,并说她很喜欢小朋友,让他把女儿带上,周赟一口答应。
刚结束通话,手机又响了,这回是萧寒。
珞珈故意晾了一会儿才接,萧寒的声音听起来哑哑的,不知道是发烧的缘故还是因为刚从昏迷中醒来。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烧已经差不多退了,你别担心,”萧准一五一十地报告自己的情况,“我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到家就向我爸妈说结婚的事。”
“萧准呢?”珞珈问,“他和你在一起吗?”
“我让他跟我一起回家,”萧寒说,“省得还要再跟他交代一遍。”
珞珈真想看看萧准听到这个“好消息”时的表情,一定非常睛彩,只可惜她不能出场。
她说:“我已经跟我哥说过了。”
萧寒的声音瞬间高兴起来:“真的吗?他怎么说?”
珞珈说:“当然是不同意,所以我准备从家里偷偷搬出去了。”
萧寒不假思索地说:“直接搬我家来吧,好不好?”
正合她意。
珞珈本想搬进萧准给她准备的新房里,可转念一想,和萧寒结婚后还得再搬,忒麻烦了,不如就一步到位,直接搬进萧寒家得了,所以才会故意向他提起搬出去的事,然后得到了想要的回答。
她假装犹豫片刻才答应,萧寒问:“打算什么时候搬?我去接你。”
珞珈说:“今晚就搬。”
“好,”萧寒说,“等我见完爸妈就去找你,到了打给你。”
珞珈“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她正准备去洗澡,温如玉却突然进来,连门都不敲。
珞珈叫声“嫂子”,问:“有事吗?”
温如玉坐到床上:“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哥到现在还生气呢,问他气什么也不说。”
看来这件事已经让崔锦堂难堪到无法启齿的地步,既然他不说,珞珈当然也不会说,周赟这条线她还得继续吊着,暂时不能得罪温如玉这个介绍人。
“你还是等他告诉你吧,”珞珈打太极,“我没什么好说的。”
温如玉气结:“你们兄妹俩这是想气死我。”
珞珈转移话题:“嫂子,你不用再给我介绍了,我想和周总先相处一段时间看看。”
温如玉便笑起来:“看对眼了?”
珞珈点点头:“周总人很好。”
“那还用说,”温如玉有些得意,“也不看是谁给你介绍的。”
珞珈说:“谢谢嫂子。”
等温如玉出去了,珞珈洗澡睡觉。
她得等崔锦堂他们睡了才能偷溜出去,所以后半夜是不能安生了,只能提前睡会儿。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手机铃声吵醒。
来电显示是萧寒,时间是23:35。
她接听:“喂。”
萧寒说:“我到了。”
珞珈说:“等着。”
挂了电话,又眯了两分钟,珞珈爬起来穿衣服,然后去洗手间洗脸,化个淡妆,完事。
她蹑手蹑脚地出去刺探军情,发现哥嫂已经睡了,这才回房,把提前收拾好后藏在衣柜里的行李箱和背包拿出来,一个背上一个提着,小心翼翼地出门去。
刚打开大门,她猛地被站在门口的萧寒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来,她急忙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萧寒不要出声,萧寒点头,然后地把行李箱接了过去。
珞珈轻轻地关上门,这才长出一口气:“你怎么上来了?刚才吓我一跳。”
萧寒笑着说:“我来帮你拿东西。”
珞珈抬眼看他,这才发现,他额角处破了道口子,嘴角也有淤伤。
看来坦白并没有从宽,也不知道这些伤是他爸还是他哥的杰作,也有可能是混合双打。
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