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瞎了一副好皮囊,思想竟如此肮脏龌龊臭不可闻。
虽然她的确有意接近他,但他此番作为,真的恶心到她了,这样的男人,她根本不屑一草。
赵啸霖道:“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珞珈做出一副羞愤交加的表情:“我的命握在你手里,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赵啸霖伸手过来摩挲她的脸,笑道:“乖。”
珞珈偏头躲开他的手:“但是皇上几乎天天召我侍寝,我根本没有单独过夜的时候。”
赵啸霖道:“三日后,燕国使臣来访,皇上会大宴群臣,定然没有时间召你侍寝,我便代替皇上来临幸你。”
珞珈表情屈辱道:“知道了。”
赵啸霖道:“你最好乖乖的,不要耍花招,否则你和逸王都会死在我手里。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只要你别逼我。”
珞珈冷笑道:“赵统领真是艺高人胆大,为了睡一个女人,竟然拿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做赌注。”
赵啸霖贪婪地盯着她,恨不能现在就将她拆吞入腹似的,他笑着说:“只怪你太美,若是睡不到你,必将成为我人生中的一大憾事,为了无憾,我只能铤而走险。”
珞珈冷哼一声:“赵统领还是早些离开吧,青天白日的,教人撞见就不好了。”
赵啸霖站起来,突然捏住珞珈的下巴,低头吻上她的唇,一触即分,随后低声道:“美人,三日后,我定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
珞珈忍住吐他一脸的欲望,心道:男人,三日后,我定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夜晚。
待赵啸霖离开后,珞珈独自思索很久,想出一套极具可行性的方案之后,她扬声叫秋殊进来。
“我现在需要三样东西,”珞珈道,“你必须想办法给我弄来。”
“主子请吩咐。”秋殊道。
“蒙汗药,蒙汗药的解药,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珞珈道,“要快,最迟明天晚上。”
秋殊面有疑色,却不多问,立即就去办。
“等一下。”珞珈叫住她,“你给王爷传个信,就说左相之子赵啸霖知道了关于我的一切,让王爷小心提防。”
等秋殊出去了,珞珈又沉思片刻,然后暂且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不再多想。
酉时,珞珈来到圣和宫。
苏暮然正准备用晚膳,见她来了,脸上立即现出些许笑模样,比之从前冷若冰霜的模样大有改善。
苏暮然道:“平时不传召你根本不到御前来,今儿个怎么主动送上门来了?”
珞珈径自坐到他身边,笑着说:“我来蹭饭呀。”
苏暮然道:“芷兰宫没饭吃吗?”
珞珈道:“芷兰宫的饭没有皇上的饭好吃。”
苏暮然道:“那你便日日来陪朕吃饭吧。”
珞珈:“……”
自己挖坑自己跳就是她这样的,日日陪苏暮然吃饭她怕是会消化不良。
珞珈试图蒙混过关,拿起筷子夹了一只虾到碗里:“皇上,我给你剥虾。”
“我不吃经别人手的食物,”苏暮然淡淡道,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你除外。”
珞珈窃笑。
苏暮然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吃过饭,珞珈陪苏暮然去御书房批奏折。
苏暮然批奏折,珞珈坐他旁边,亦拿着一只朱笔,在一张白纸上模仿他的字迹,苏暮然间或指导她两句。
不经意间扫了一眼他手里的奏折,竟然看到了她的名号“丽妃”,不由好奇地问:“这张奏折怎么还提到我了?”
苏暮然淡淡道:“御史大夫萧正指责朕独宠你一人,建议朕雨露均沾,泽被后宫。你怎么看?”
珞珈想了想:“我觉得这位萧大人说得甚是有理。”
苏暮然偏头看她,眉头已然蹙起,珞珈却若无所觉,边低头写字边道:“皇上独宠我一人,不仅大臣们有意见,后宫的嫔妃们亦有怨言。一位诗人曾经曰过:‘憔悴容华怯对春,寂寥宫殿锁闲门。此身却羡宫中树,不失芳时雨露恩。[注1]’皇上易地而处,将心比心地想一想,那些几个月也见不到皇上一面的妃嫔,是不是很惨?”
苏暮然:“……”
竟然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但还是莫名有些不悦。
他伸手把珞珈的头抬起来转起来,看着她问:“所以,你很希望朕去临幸别的女人?”
珞珈沉默须臾,缓缓摇头:“不希望,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和其他人分享丈夫的爱。但皇上不是普通人,你是一国之君,我不能用要求寻常男子的标准去要求你。为了朝局安稳,为了后宫和谐,皇上还是雨露均沾的好。”
其实冠冕堂皇地说了这么多,珞珈想说的就一句话:臣妾身娇体弱实在做不到夜夜承欢啊皇上你去宠幸一下别人吧求求了。
苏暮然蓦地笑了下:“其实想堵住这帮大臣的嘴很简单。”
珞珈眨眨眼睛,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