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啪”。
乍然踢开他的手,宿欢用履底轻碾着那物,见不过几下便抬了头,顿时出言讥诮他道,“真没见过这么剑的。”
他轻喘着气看向房梁,被踢到的手腕红了一片,可他却恍若未觉,瘫软在地上任由宿欢辱弄着那儿。
“叫出来。”
听言,祝长安眸底空茫,却极为乖顺的用略微泛着哑的声音呻吟着,“啊……啊……”
身下被磨得发痛,可竟愈发昂扬,半点儿也不见颓态。宿欢弄了半晌,见他还不泄身难免不耐,心气儿不顺的踹了下他那白玉似的腿根,却听他倏地绷紧身子,而后铃口微张,涌出汩汩白浊来。与此同时,他难以遏制的一声呻吟,也传入宿欢耳中。
宿渣要把他玩坏了。
“剑不剑。”宿欢嗤笑他,随即又踢他一下,“爬过来。”
祝长安回过神,也不顾狼藉一片的身下,温驯的跪着用手朝宿欢爬去。他额前、鬓角全是湿漉漉的,发丝也被濡湿了,颇为狼狈。此刻昂首看着她时,眸底是空洞的,目光涣散,毫无半点儿神采。唇瓣被咬得嫣红,唯有牙印那儿泛着白,半晌回不过血色来。
宿欢的手指骨肉匀净、指骨修长,此刻那指尖却是在轻轻挑起他弧度秀气的下颌,迫使他昂起脑袋。她俯身落吻,含住那柔软的两片唇瓣,舌尖略略滑过,描摹着它的形状。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面容上,促而乱,连同他鼻音极重的低低呻吟,都惑人至极。
“唔嗯……”
半晌,她徐徐起身,唇角弧度戏谑,看着他的眸子里凉薄而冷嘲,却施舍似的抬手抚着他的脑袋,又好似逗猫儿狗儿般的揉乱了他的发丝,继而索性抽出束发的簪子,任由那鸦色的青丝散落满身。
“长安,上回我得了些好药,不晓得若是在这儿给你用了,又会如何呢……”她在他耳畔低笑,字字羞辱,“可否会……求欢于他们?”
迟钝的抬首去看她,祝长安轻啊了一声,失神的颤了下眼睫,脑子里是空的,眼前人影斑驳,传入耳中的话语更是模糊不清。他隐约听见了“求欢”二字,便将脑袋凑过去,用唇在她的手背上轻蹭着。
……这样,是求欢吗?
他随即被推开,却又不知廉耻的再贴上去,甚于被宿欢推倒在地上扳开腿,将下身裸露在外,也只是含含糊糊的呻吟着,任由摆布。
“祝长安?”摆弄了片刻,宿欢拿手去拍他的面颊,再让他跪好,他便听话的爬起来跪着。她用指尖抹了些许白浊递到他唇边,“舔了。”
湿软的舌尖舔过白浊,将其含入口中,将她手指上东西舔得干干净净。
眯着眸子一错不错的看了他片刻,宿欢敛了眸底恶劣,懒懒散散的叹,“无趣。”
她起身欲要离开,走了两步却又折回来,用脚尖不轻不重的踢了下祝长安,蹲下去问他,“你要我为你擦洗,还是他们?”
意料之中的,他毫无反应。
宿欢忍不住气,抬脚又踹他一下。这下力道有些重,可见他蜷缩在玉砖上浑身轻颤,宿欢又不禁蹙眉,语气也凉的很,“那个知书,过来替你家郎君擦身,其他人都出去罢。”
被松开后便颤栗不止的知书扯出口中布巾,不住低咳着,口齿间尽是甜腥气。他压住惧怕爬到祝长安那,刚碰到他便忍不住的哭了出来。一面哭,一面将瘫软在地的祝长安扶起来,却见看都不敢看宿欢。
“便在地上擦罢,还扶他往哪儿去啊。”
因着宿欢发话,知书只得低声去唤郎君。可好好一个人却和死了似的,半声也不应他,让他颤着手指往祝长安鼻下探去。
见状,宿欢踹了过去,“他活着还是死了我不清楚?”
知书放下心,眼泪却止不住,去拧了棉巾来为祝长安擦拭着身子。
凑过去蹲下身,宿欢对上他涣散的眸子,又唤,“祝长安?”
思索少顷,她添了几个字,“祝长安,看我。”
宿欢说,“你在怕什么?”
话音落下,方才看见他略微转动眸子,朝自个儿看来。那漆黑的眼眸里空洞死寂,彷如凛冬的寒潭,毫无生机。
宿欢顿时便蹙起了眉尖,抓过祝长安绵软无力的手腕,探指脉上。
他身体无碍,那便是今晚的事儿让他受不住了。
百无聊赖的撂开他的手,宿欢不耐得再看下去。她瞥了眼更漏,随后去端坐在圆凳上,想着今日的刺杀,与明日的谋算。
半晌,却听知书细细弱弱的唤了她一声,“……郎君……郎君的衣裳……”
挪过眸子定定的看了祝长安片刻,让人去取更换的亵衣。
可那单薄的衣物拿来了,她却又不给知书,反倒过去对着祝长安命令道,“起来。”
祝长安浑浑噩噩的撑起身子跪坐在地上,脊背仍是端正挺直,可头颅却低了下去,双手垂落两旁,全然没了先前的气度。仿若置身冰层之上,再略微施压半分,薄冰碎开,他便会沉入湖底,溺亡其中。
将亵衣扔给他,宿欢语气淡淡,“自个儿穿好。”
可祝长安没接。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