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没实权的公子哥,这事说不大上话。”
李枝菱蹙眉,小小的脸纠结在一起。“若,若大哥能帮父亲的话,我就随大哥回理国公府……”
“萝萝以为我是这种乘人之危的人吗?”打断李枝菱的话,苏清瑜难得在她面前摆了脸色。
“大哥。”李枝菱眨了眨眼,鸦羽色的睫毛轻垂下来,颤巍巍的露出几分可怜。
“唉……”低叹一声,苏清瑜道:“我明日去问问静南王,看他能不能帮忙。还有刚才的话日后就别说了,我是你大哥,只要萝萝好,大哥就好。”
“嗯。”李枝菱微红了眼眶,她将脸埋进靠枕里,湿润的泪珠子尽数被缎面的靠枕吸收。
原来有个大哥,真的很好。
“今日天晚了,萝萝就在大哥这边睡吧。”
“可是我……”
“就一晚,好不好?”苏清瑜握住李枝菱的手,语气竟带上了几分恳求。“明日我就要回定都城了。”
祭祀大典在即,他跟静南王都不能再耽误了。
“嗯。”李枝菱心生不忍,点了点头。
苏清瑜立即展颜,那双桃花眼上翘,流光四溢的迸发出光彩。她这大哥,长的真是好看,她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看呢?
晚间,李枝菱睡的是苏清瑜的床。
床铺上的被褥都是新换的,沾着熏香,李枝菱软绵绵的陷在里头,只觉浑身舒畅。为了招待好这个富贵闲人,李家可是花了血本的,单这些被褥床铺,就价值千金,平日里连李飞瑶都用不到。
苏清瑜穿着长衫,抬手挥退守夜的丫鬟,踏着一室暖香,缓步走到床榻边。
李枝菱散着青丝,纤细的身子陷在里头,更衬得整个人小巧了几分。
苏清瑜蹲下身子,替李枝菱掖好被角。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人。从娟秀的眉毛到小巧的蜂鼻,再到粉嫩菱唇。
他的萝萝真好看。那些劳什子第一第二美人,哪里比得上他家萝萝的一根头发丝。
“公子。”身后有丫鬟捧了酒壶来,刚刚开口就被苏清瑜用眼神呵止住了。
“今日不用了。”十几年来,苏清瑜晚间要借酒,才能入眠。但现在不用了,他的至宝已经回来了。
苏清瑜俯身,在李枝菱的发顶落下一吻,脸上满是疼惜。
很快,很快就能回去了。
……
李老爷的事解决的十分顺利,李枝菱昨日晚上提的,今早上就听到消息说李老爷回来了。
今日苏清瑜要启程回定都城,李枝菱没瞧见人,起身后便带着玉珠儿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李老爷只在牢里呆了一日,整个人便憔悴了许多。
“父亲。”
“菱姐儿来了。”李老爷坐在太师椅上,双眸通红的看向李枝菱。
从小养大的姑娘,虽说没怎么上心,但却突兀要走,心中还是不舍的。不过比起这些,他们李家有更需要的东西。
商贾户,即便是捐了官职,遇到一点芝麻绿豆大的事也只能任人宰割。
李老爷想起昨晚在那音森昏暗的牢房nei,一袭白狐裘衣的静南王,心下便忍不住叹息。
那人出身高贵,就算是站在牢房里,也掩不住浑身气势。
“菱姐儿是理国公府的嫡生女,即便你们留得她一时,还能留得一世?不若换些有利的条件。仔细想想,理国公府能给的起的,必然不会吝啬。”
然后,那静南王只与朱知府说了一句话,朱知府就毕恭毕敬的将他放了。绝口未提要娶瑶姐儿的事。
李家上下托人,前后奔忙都做不来的事,到头来原来只是一句话的事。
李老爷深刻意识到权势压人这句话的含义,但他也意识到了权势的美妙。
“父亲?”李枝菱见李老爷神色怪异的盯着自己不说话,便道:“可是身子不舒服?”
“菱姐儿。”李老爷沉吟片刻,开口道:“你回理国公府去吧。”
李枝菱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瞪圆了一双眼。她抖着唇瓣,面色煞白。“父亲……”
“菱姐儿,李府容不下你,你回理国公府去吧。”李老爷又重复了一遍,李枝菱抿紧唇瓣,视线滑到一旁的张氏身上。
张氏偏头,不与李枝菱对视。
老太太坐在罗汉塌上,抹着眼泪,哭的双眸通红,但却并未说话。
“老祖宗……”李枝菱一步一顿的往老太太面前走去,瓷白小脸上滚落泪珠,滴滴答答的浸湿了衣襟。
明明父亲回来了,是一件好事,怎么突然就要赶自己走了呢?
李老太太一把将李枝菱搂进怀里,声音沙哑带着哭腔。“是我李府对不住菱姐儿。”
张氏走到李枝菱身旁,攥住她身上的鹤氅,身子一软差点又要下跪,被一旁的雪雁给扶住了。
张氏这五次三番的跪,可要折菱姐儿的寿。
“菱姐儿,我求求你,你就依了我们吧。你若走了,咱们全家都太平。”
“太平?”李枝菱吸着小鼻子,转头看向张氏,双眸红通通的泛着泪珠。
老太太呵斥道:“那些胡言乱语的话你也听得,菱姐儿好生生待了这么多年,怎么就现在八字相克了?”
“老祖宗,先前菱姐儿是咱李家的女儿,不相干。可她现在是理国公府的姐儿,哪里能比的。”
李枝菱听的一头雾水,张氏又道:“菱姐儿莫要怪我心狠,是前日上香时抽的签文解出来了。慧空大师说,你的八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