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那个。她不过是其中之一。只是,更遗憾的,她的心尚未找到付托之处,便连同身体一起被粉碎了。
“看样子快下大雨了。”她委身的那人急步走过来,皱着眉头望了望天,“你还有多少?”
“没多少了。”她扬扬手上的单子,“你先回去吧,我也就这点,发完了就回去。忘记和你说,我今天最后一天。”
秦昊满脸诧异,然后笑起来,“终于解脱了?再多几天我怕我真会憋不住,跑去把叶老四的楼盘给炸了。”说着拧了下陈婉的鼻子,“小财迷,瞧你晒的多黑。”
大街上!陈婉警告地瞪他一眼,“何心眉她们还继续做,是我自己辞的。我们家房子卖了,准备搬家,好多东西要收拾。”
秦昊收起笑容,难得正经地问:“搬哪儿?已经找到房子了?”
“嗯,印染厂的家属区。”陈婉冲他递过来的水摇摇头,“你回去吧,我也就这一点了。”
“行了,一样的话来回说几遍。”秦昊仰头灌了半瓶水,拧好了盖子一把把陈婉手上的单子抢了过去,“剩这点我来。”
秦昊走到街口的报纸摊,熟络地和守摊的老板打了声招呼,把手上的单张全部扔摊上,又递了张五十的票子。回头转向她,拍拍手自得不已地说:“完事,咱正式放假了。”
陈婉合上嘴巴,立时醒悟过来:“难怪你每次比我快!你这是投机取巧。”
“什么投机取巧?他卖晚报的时候顺带夹一张不也是卖广告?我还给他50块钱呢。”
“我、我一天也才五十!”陈婉顿脚不止,这人没脑子还是钱多了没处花?
“你要的话五十万我也给,要不要?”
陈婉无言以对。
“好了,咱别为这个吵架,想想去哪吃饭庆祝是正经。今天不带你那两个同学了,她俩在我们没法说话。”每回他一出现,晚饭就着落在他身上。倒不是心疼钱,而是那两个太聒噪。“先跟我回去拿车,再晚点就下起来了,这场雨不小。”说着看看天就来拖她的手。
“我手心全是汗。”
“那又怎么着,我也是。你臊什么?你看街上哪对不是拖着手的?”
走到金盛不远处,滂沱大雨已经开始从天上往下倒。秦昊拖着陈婉跑快几步,到了金盛楼下,两人已经湿了半截。他伸手一掌抹开她脸上的雨水,拇指摩挲着她一面脸颊逗留不去,带着诱哄的语气低声问:“我们先上去换衣服?”
一阵风卷着疾雨袭来,陈婉往里连退两步。抬头目注他眼底意味不明的笑意,不由暗哼一声,还没开口就已经被他半拖着进了金盛大堂。
“雨大不如不出去了,就在家做饭?”玫瑰金的电梯壁上反照着他们的影子,依稀能看见她侧脸的红晕。他一时情难自制,低头亲上她粉红的耳朵,“想吃你做的饭,很久了。”
“有监控看着呢。”陈婉稍稍歪过头,嗔怒地瞟他一眼,“真的只做饭?”
“唔,能做别的更好。”电梯门打开时他低笑着先走出来,避开后背上粉拳的捶打,“还不出来?等我抱你是不是?”他拿脚抵住电梯门,一把拖她进怀。
进了自己家再是按捺不住,扣住她后脑凑近粉唇深吻下去。辗转吸咬、翻搅挑弄,强忍多日的欲望决堤一般,象是回到少年初尝情事时的疯狂。
朦胧中他的手沿腿间游曳而上,探入短裙里。陈婉低唔反抗的声音在他口里化作一声呻吟,他的吻更是深了些,尽根探入,与她的舌尖纠缠不休,而她抵在他肩膀上捶打的拳头不自禁软化为掌。
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那刻终于被放开,呼呼地伏在他肩头喘息。
“笨死了,连换气也不会。”秦昊轻笑,“再来一次我教你。”
陈婉发恼地拧着头避开,“你别乱动,我要洗澡。”
他恋恋不舍地抽出她臀间的手指,俯首对着她耳心说:“一起好不好?”
“去死!”她推开他,接着停伫在房间门边愕然失语。
秦昊倚着门,下巴搁在她肩头环视房间一圈问:“喜不喜欢?只是换了家具窗帘而已,以前的颜色看烦了,我趁这几天你没空上来换个颜色。这灰紫色看着素净,装修师傅说很多人喜欢。”
不止是他说的那般。整个房间,几乎变了个样子。陈婉抿紧嘴,定定看着地毯的那隅。忽地别开脸,不敢再睹。
“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