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看行吗?”
往常她的嘟嘴皱眉、种种小女儿态是相当得秦昊受用的,今天却有点不耐,“明天我们就回去了,也不知道你来做什么。”走了几步回头又问:“定了房没有?”
吴乐雅笑眯眯跟在后面,“我知道你住套间,分我一间房就是了。”
宋书愚一边往电梯走一边调笑说:“放心,你五哥哥不收留你还有你宋哥哥。”说完就挨了她一个爆栗。
“换件衣服去吃饭。”秦昊付了行李生小费,随即把门关上,拎了球袋准备回自己房间。吴乐雅被晾在厅里不停跺脚,“爷爷在家里发火,说你年初二就溜号,我是问过妈妈才来的,不是奉了圣旨来看管你,谁乐意坐几小时飞机?妈妈电话里说你们星期三才回去,我不管,你要给我安排节目。”
秦昊衣服脱下一半,探头出来吼她,“别乱叫,爷爷、妈妈都是我的。有你什么事?”
“你——”吴乐雅瞪眼。
“女孩子斯文点,什么18个洞19个洞,也说得出口。等会下去时顺便把证件带上再开间房,孤男寡女住一起不方便。”
“呦,什么时候变道德典范了?”话虽如此,吴乐雅还是有点窃喜。以秦昊的道德标准从来不染指于她是否代表她在他心里与众不同的地位?
确实与众不同。秦昊贪玩但不滥玩,与吴乐雅熟稔到连她用什么牌子卫生巾都知道,再稍进一步怕是不够24小时就要被套上婚姻的枷锁。玩了这么久,什么是不可以触及的底线他相当清楚。可这几天来,他的心思一直在游戏规则的边缘徘徊。要玩得开心畅快首先要两相情愿,可为什么他感觉自己象溺在水里一般,看见那死丫头片子鄙夷相视,他就会有种冲动想不管不顾地拉她下来?
靠!冷水如柱敲打在他背上,双手撑着墙捏握成拳。他无非是喝多了点,小小冒犯了她一下,至于拿那样的眼神看他吗?至于给他一记吗?他那晚借着酒意赞她长得好看,她却象不小心踩着狗屎似的厌恶无比地说:“可惜我对以色侍人没兴趣。”靠,哪个女人不是借着青春貌美能赚多点赚多点?就算不为钱也是为了别的利益。说到底又是个惺惺做势拿乔摆款的闷搔货。
女人,只要投其所好还没有不上套的。姥姥,他秦小五纵横情场十多年若是连个丫头片子也拿不下来他跟她姓!
陈婉自然不知道那个肉食动物的宏伟大志,突地打了个寒噤还以为自己穿少了。她向来怕冷,来例假时更甚,面白唇青的,方存正看她一眼,进里屋拿了件自己的厚外套给她披上。
方家婶婶待她如自己闺女,吃顿晚饭而已足足张罗了一下午,上桌时还客气着说手艺不如陈婉舅舅。看着面前一对璧人,老大若是没进去,现在恐怕连孩子都有了。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家里才能齐齐整整吃顿团年饭,眼中泪花打着转。
方存正也是早上才从济西二监探完大哥回来,心情郁闷压抑。见他妈偷偷抹眼睛,暗叹两声又强笑。
陈婉如坐针毡,六指是个嘴巴不牢靠的,方存正象是已经听到什么风声,今天数次旁敲侧击都被她借故搪塞过去。食不知味地拨了一碗饭,帮方婶婶收拾好饭桌她便告辞出来。
方家在朱雀巷后街,走过幽深的长巷转出去就是朱雀大街。方存正刻意放慢了步子配合她,两人并肩沿着灰黑的墙根往前。清水河在静夜里泛着暗绿的幽光,冷冽的空气中总是带着挥之不去的酸腐味,她听见鸽哨破空而过,柔韧而不绝,抬起头寻找那群归家的羽翼。
他握住她的手,“看好路。”带她绕过石板的坑凹,手中却实实攥紧不放开。
她为什么会对他感觉抱歉?为什么有小小莫名的遗憾?手明明被他牵着,心却怅然飘得好远?“到了。”她低声说,脱下他的外套递回给他。发现他衣领处露出的围巾,她心里一紧,“我进去了。”
“等等。”
他犹豫,她心慌。
“巩叔那里,最好能提醒他一声。”方存正欲言又止,踌伫片刻才又接着说:“我听到风声,西大街那边的拆迁贺疯子沾手了。他是要钱不要命的疯狗,连我也要让他几分。和你舅舅说,别参合西大街那边拆迁的事。”
陈婉住校几个月并不太清楚家里发生了什么,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本以为他会问起年初三那晚,不料是关于舅舅。
他拍拍她头,“放心,没多大事。提醒巩叔一声就好了。”
她急着进去问个明白,胡乱点了点头,“我进去了。”
“还有,”他等她回头才又说:“以后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