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题的同学随即开了门,她顺利回到座位。
西西正嚼着泡泡糖,吹出一个大的,冷不防被回位的钟贞打破了。
她轻踢她椅脚,问:“去哪野了?”
钟贞揉着腿,趴在桌上,恹恹的,不开口。
离下课还有十五分钟,她得睡一会儿。
西西喊了她几声,见她没反应,便转头和班长玩游戏。
再醒来,是一节生物课。
她抬起头,黑板上写的是光合作用和呼吸作用的公式。
钟贞隐约记得刚上课喊起立那会,西西硬把她拽起来,又拉着她坐下。生物老师是个脾气温和的中年男人,对他们十五班,只要不吵闹就好,没太多要求。
她运气好,睡了这么一大节课。
时间不知不觉到下午大课间,音乐一响,各年级各班学生匆匆排好队跑下楼,例行的两圈跑草,老师做简单点评后才结束。
钟贞被西西拉着去隔壁楼找个朋友。
解散后底楼学生散乱,她在这狼藉的状况下和迎面走来的萧珩打了个照面。
一个眼神降临。
他唇角的弧度堪称完美,少得恰到好处。
两个小时前,她的背抵在冰凉的镜子上,面朝着他。
她手边是他雪白的衬衣。
他俯身吻她,钟贞推开他,不到一秒,双手搭在他肩膀又吻上去。
她咬破他舌尖。接吻没意思,她继续在他身上留吻痕。
她吻了很久,也发泄得很尽兴。
因而现在走廊上的萧珩,年级第一同学,他薄薄衬衣下尽是她的吻痕。
擦肩而过的瞬间,钟贞低下头挽住西西。
她走得越来越快。
有些画面越来越清晰。
难以言喻的羞耻放大感官。
很久没有这样的亲密,不是抗拒,不是厌恶,复杂情绪中她只辨出兴奋。
欲望主宰身体的强烈兴奋。
喜爱之人所做的亲密举止,便再在这强烈兴奋上加了好几阶。
她知道这是不对的。
可他唇边的弧度冷淡又好看。
她知道这是不对的。
恍惚中,他似乎在她耳边低声抚慰:我是你的,你为什么要听他们的?
这句话,她至今不确定她是否是真的听到了,还是某种奇异的幻觉。
但她知道这是不对的。
她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惩罚他。
……
三天后的傍晚,星期六,走读生不用上晚自习。
秦淑原还没下班,钟老师买好食材回来,经过客厅时,他将一袋水果放到钟贞面前的桌上,说:“特意给你买的水果,不嚷嚷着饿?离开饭还有点时间,先吃点水果垫垫。”
钟贞整个人倒在沙发上,腿搁在沙发背,倒着看电视。
钟父去厨房忙碌,她扫了眼袋子,问:“买了什么水果?”
“苹果,梨。”
厨房水声哗哗,钟老师关上移门,在里头清洗食材。
钟贞拿了一个梨,鹅黄色,有淡淡的水果香气。
萧珩从房里走出来,见到她倒在沙发上,拿着梨,不知在想什么。
她看到他,冲他眨眼睛。
萧珩便脚步一顿。
水声小了,钟老师声音传来:“贞贞,这边没有削皮刀,你学着自己拿水果刀削皮。”
她将梨递给他,轻声说:“我想吃。”
萧珩接过梨,摸到她手掌心的一条便签——
哥哥教我。
…
晚间九点,萧珩来到客厅倒水。
钟父走出房间,两人在走廊上碰面。
萧珩对钟父不甚在意,该有的礼节问候会有,关系不咸不淡。
为避开尴尬气氛,钟父询问了他学业上的事。
萧珩很有耐心礼貌地回答了。
钟父感慨,“贞贞要有你一半的一半也好了,她要是有什么不会的,就麻烦你多教教她了……”
说话间,钟老师目光忽地定住,发怔。
“你……”
萧珩不明,“什么?”
“哦,没什么……”钟父掩饰地笑笑。
萧珩转身回屋时,瞥一眼镜子。
睡衣领宽松,有一个暗紫色的痕迹很明显,在他锁骨上。
他当是什么。
他乖女儿亲的吻痕,三天了还没消。
萧珩关好门,水杯随手放在拐角柜上,她从后抱住他。
“哥,教我数学,我不会做,明天早上要交的。”
他拉开她双手,“你最近胆子挺大的。”
钟贞坐在他床上,扔给他习题本,“他们又不查房,我们别做贼心虚嘛。”
她想了想,强调,“我们这是正当学习。”
萧珩神情寡淡,他一面翻看她题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