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知道,陈嘉懿说过。
沈盈盈这么八卦,又健忘,肯定是发完就忘记了。
别说,分析的很对,那晚沈盈盈发完信息就去泡澡了。
让人身心愉悦的香薰浴一洗完,她就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神清气爽,嗯……昨晚发生了什么?没什么特别的啊!
信息的状态是没有打开。
但没打开不代表没看到!
董乘浪抬起头想要从喻蓝星的脸上窥探出什么来着,可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悻悻地趴在了桌子上。
上回说勾引她,这回连沈盈盈都助攻了,她要是还没感觉的话,那他八成和简小雨是同一种命运了。
董乘浪的鼻子很塞,使劲儿捏了两下。
这两天他的脑细胞消耗过多,他暂时决定,休息一下。
不管是爱情还是惩罚,都得脑袋清醒了之后,再做出判断。
数学老师就是转身在黑板上写个方程式的功夫,再一扭头,发现董乘浪又趴桌子上了。
他下意识拿起了粉笔,想要使出他堪比小李飞刀的扔粉笔绝技时,忽然想起来这孩子是个病号。
他悻悻地放下粉笔头,指着黑板说:“来,没感冒发烧的都给我看着这个方程式……”
董乘浪听出来了数学老师的话里有多少的怨念,却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
一下课,沈盈盈又邀喻蓝星一块儿去厕所。
董乘浪抬起了头,满是愤慨地嘟囔:“幼儿园的小孩都没你事儿多。”
沈盈盈不客气地回怼:“幼儿园的时候,你忘了你和我一块儿上厕所的事情了?”
董乘浪惊慌失措地看了看喻蓝星:“明明是所有的小孩排着队一起上。”
啊,因为周围都是发小,所以生存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
沈盈盈不再理会他,挽着喻蓝星的胳膊,出了教室。
走了没几步,忽然低声说:“知道吧,所谓的发小,要不然会成为情人,要不然就是死敌。”
“嗯?”喻蓝星没盖特到其中的含义。
沈盈盈撇嘴,“我和浪打浪,还有名字笔画多,真的是光屁股一块儿长大的。我还好,小姑娘会注重仪容仪表。他俩,我跟你说,我家现在还有他俩小时候,也就不到一岁吧,一线不挂,露着小丁丁的照片。”
沈盈盈说到这里,两人正好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
门略窄,喻蓝星先进,很好地隐藏了自己脸上抽搐的表情。
两个人各进了一个隔间,很快出来,又结伴回去。
喻蓝星是那种心里挺能沉住气的人,看董乘浪的时候,也没把他和不穿衣服的光屁股小孩联系在一起。
晚上回家,她正写作业呢,手机叮了两声,她偏头一看,吓得差点儿把手机扔了出去。
那个沈盈盈居然把董乘浪一线不挂的照片发给她了。
喻蓝星给沈盈盈发语音。
[你干什么啊?]
沈盈盈的语音很快回了过来。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光我一个人辣眼睛怎么行呢!得你陪我一起。]
喻蓝星又把董乘浪那张辣眼睛的照片点了出来。
照片上的小孩真的是一线没挂,躺在一个蓝色的用毛线织成的摇篮里,嘴巴咧的很大,好像是在哭。
看五官的话,实在是没法和现在一八几的他联系在一起。
鼻子嘴巴眼睛,就没一个像的。
喻蓝星觉得奇怪,顺手又给沈盈盈发了个微信。
[你不是说你家不光有董乘浪的果照,还有陈嘉懿的嘛!你怎么分得清楚谁是谁?]
这回,沈盈盈好久都没有回过来消息。
喻蓝星准备洗洗睡觉了,手机又叮了一声。
沈盈盈说[我刚才问我妈了,她说的,看丁丁的大小。浪打浪的比较大点,名字笔画多的缩成了一点点。]
喻蓝星给沈盈盈回复了一个吐血的表情。
她真的有想要吐血而亡的心情。
喻蓝星躺在床上想,她再也不要好奇了。
人的记忆就是很神奇,比如一个数学公式,看一遍不一定能记得住。
可董乘浪的果照,老天作证,脸部以下的位置,她真的只看了一遍。
一闭上眼睛,那个光屁股的小孩便咧着嘴圆润地滚到了她的脑海里。
滚啊滚啊,还有他的小丁丁。
喻蓝星哀嚎了一声,猛地钻进了被子里。
——
启程的校庆定在了本周五举行。
听说,启程只会在有重大事件的时候,才会动用那个能坐的下五千人的礼堂。
什么重大事件呢?
比如市领导下来检查,外宾来参观,以及校庆。
周四的下午,学校便通知了高一年级全体停课一节,去礼堂打扫卫生。
像不上课这样的好事,通常都轮不到高三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