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就偷偷变成这个样子去瞧你。”
她那时对这桩婚事不在意,可有可无的,去见他也纯属闲着无聊,但是后来郎君给她洗爪子,又把袖子抬了抬,让她擦了下爪子,武祯那时忽然就觉得这小郎君怪有趣的,心底才突然起了一点接近的心思。
“对不起。”
武祯忽然听到这一句,奇怪道:“你突然与我说对不起做什么。”
梅逐雨握着她的毛爪子,“我不知是你,冷落你了。”他想起来有两回猫要钻进他怀里睡觉,都被他抱到一边去了,然后她就好像很失望的跑了出去。若那真是普通的猫,他当然不在意,但一旦发现那是武祯,梅逐雨就觉得自己做得不对。
他没说清楚,但武祯再度和他想到了一起去,她笑出声,懒洋洋的踩了踩他的手心,“错过了和夫人亲密的机会,郎君的损失不是更大吗,怎么现在和我说对不起。”
梅逐雨愣了一下,忽然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开始觉得自己错失良机,浪费了大好时光,不由得将怀里的猫团抱得紧了些。
他不是个喜爱猫的人,长安有许多显贵爱养这些动物,养猫的格外多,他却没有这方面的喜好。可现在,看着武祯这个猫样,他突然觉得猫在自己眼中显出一种特殊的可爱来。
摸起来毛茸茸的,很顺滑。又小又软的一只,和平时的武祯并不一样。
武祯感觉到背上那两把小心翼翼的抚摸,干脆一转身露出肚皮,“帮忙揉揉肚子,一肚子的瘟气,撑得慌。”
梅逐雨瞧了她肚子上那一片更显柔软的白色毛毛,伸手过去摸了摸,又摸了摸。武祯的肚子鼓鼓的,像是吃撑了,但他能感觉到那里面瘟气的混乱,很明显,这东西吞得多了,武祯十分难受。虽然她语气轻松懒散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但梅逐雨将手在她肚子上探了探就明白了,武祯这会儿正在忍耐着巨大的痛苦。
梅逐雨当下也没有其他心思了,更加仔细的顺着她的肚子摸索了一会儿,心里细细思索片刻就有了计较。
武祯正被郎君揉肚子揉的舒服,却感觉他忽然把自己放下,走出了房间。武祯只听郎君在外面叫了霜降,两人低声说了些什么。没一会儿,郎君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几块木片。
眼见他往书房那边去了,武祯抬了抬爪子,“郎君——”
梅逐雨就转回来,抱起她一起去了书房。武祯在他怀里,睁开一只眼睛去瞧他准备做些什么。
他刚才为了制住瘟神,划伤了手,本来已经包扎好了,现在他又一把将布扯开,将那还没开始愈合的伤口挤压着,滴出一些血在玉碟里,又往里面混了朱砂。混好了鲜血朱砂,他将刚才在霜降那里拿来的木片摆了出来。
武祯看清楚了,那都是桃木,不过年份产地不同,颜色也略有些不同。梅逐雨拿起每一片细细看过,最后选了颜色最深最小的那一块。
选好之后,他将桃木片浸透了鲜血朱砂,接着就着一手鲜红开始刻符。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武祯就静静看着,一声不吭。
自己的郎君是个道士。武祯再度这样意识到,他的动作熟稔而自然,刻符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武祯甚至能感觉到他每刻一笔,那块桃木符上就迸发出一道灵气。他的举手投足与神态,是与往日处理刑部公文时不同的模样。
真好看。武祯颇有闲心的这么想着,就这样看着他一丝不苟刻完符。当符完成,只见光华一闪,那一小碟鲜血朱砂全部被吸收,那块桃木片一下子显得颜色深沉不少。
此时,响起了叩门声,梅逐雨道了声进来,霜降道长就端着一碗水进来了,放在了梅逐雨案几边上,“小师叔,无根雨水接好了。”
外面这会儿下雨了,阴沉了一日总算是下了雨,这场雨过后,应该能有几日晴天。武祯分心想着,见霜降道长眼神一直往梅逐雨手上的桃木片上瞄。
他好像忍了忍,但是没忍住,出声问道:“小师叔,你是想做桃木剑?这块桃木是不是太小了?”
梅逐雨道:“不是。”说罢他两指夹着桃木片,口中低低念了两句,指间夹着的木片骤然自燃起来,又被梅逐雨扔进了那碗无根水里。
燃烧着的木片入了水,竟然未曾熄灭,反倒在水中静静燃烧,直至完全烧完。
霜降道长的目光,从那块木片开始燃烧后就变了,先是错愕,然后变成肉疼,最后眼看着木片烧完,他好像已经不忍直视了,眼神都瞄向了一边,那表情活像有人在他面前糟蹋了他的宝贝但又无法阻止,努力压抑着痛心疾首。
梅逐雨并没有看他,但就好像头顶长了眼睛,看见了他的表情,晃着那碗水说:“不要偷懒,好好练习,你迟早也能用生桃木画出止邪符。”
霜降:三十年后我大概才能画得出来。
看霜降道长应了,武祯稀罕的多看了他两眼。霜降道长一贯可是冷傲的很,这会儿怎么如此乖巧,那常见的傲然之色都不见了。武祯感觉出来他好像有些怕自家的郎君,心里很有些奇怪。
在她看来,郎君虽说称不上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