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以用风华绝代来形容。珍珠色的旗袍,踩着帝都流行的旧时蓝布缎面布鞋,手中的折扇半遮着脸,修长的眉,秀美的颈,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神情……
禾蓝想不通,这么一个骄傲的女人,为什么会选择离开繁华的帝京,跟着一个没什么前途的年轻人一起来到南疆。最后,她的结局又怎么样?
钟婉面如枯槁地躺在床上等死的样子,禾蓝一辈子也忘不了。
清理了一下墓地上的杂草,她把准备好的塑料白菊花束上白带子,搁在了她的墓碑前,起步下了山。
等她的背影已经远去,白潜才从藏匿的山岩后走出来,放了束蓝色的矢车菊在墓碑上。风吹起了他的衣角,吹不散他眉宇间含蓄的重忧。眼前的人是他的母亲,他的脸上却没有什么波澜。一直站着很久,白潜才转身离开。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禾蓝加快了步子。如果不能在天黑前到山下的小镇,这大晚上的难道还要在山上过?禾蓝只要一想,浑身的鸡皮疙瘩就往上涌。
夜晚的山上很冷,气温陡降,风吹在身上像刀子一样锐利。走了很久,借着头顶一点稀疏的月光,禾蓝终于看到了远处山脚下一个小镇,有些喜极而泣。她的喜悦还没有完全涌上来,有人从后面大力勒住了她的脖子,一块破布蒙住了她的脸。
禾蓝拼命蹬了几下腿,全身的力气却仿佛失去了一样,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昏迷前,她认出那帕子上沾了乙醚。
不知道过了多久,禾蓝才醒过来。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嘴上还被贴了胶布。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她才清醒了一点。虽然头还有些昏沉,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四周黑漆漆的,非常空旷,似乎是个封闭式的旧仓库。
空气里有种发霉的味道,还带着几分铁屑味。
禾蓝惊魂未定,掐了掐掌心,才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她最近没有得罪什么人。怎么会有人要绑架她?
她还在想,东面的铁门发出粗噶的提门声,几个黑影窜了进来,慢慢走到她面前。依着月光辨认了一下,为首的是个熟人,上次在弄堂里堵她和白潜的王大力。几天不见,他又胖了一圈,裸、露出来的手臂上文了一圈圈黑色的纹身。
“白潜呢?没和你弟弟一起?”他嘴里叼了根烟,后面的小弟搬了把椅子给他,他翘着二郎腿坐下来。
禾蓝吃不准他想干什么,嘴里也塞着布条,索性保持沉默。
王大力吸了口烟,“我也不想和你们过不去,不过,阿进怎么都是我小弟,现在被你们搞得半身不遂躺在医院里,怎么也得给我个交代吧?不然以后我王大力在道上怎么混?”
禾蓝望着他。
王大力挥挥手,让人给她撕开了嘴上的胶布。
禾蓝动了动僵硬的嘴唇,道,“你到底想干什么?钱吗?”
王大力听了,和后面几个小弟一起哈哈大笑。
禾蓝神色平淡,心里分外反感。
外面忽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禾蓝听到熟悉的呼唤,脑海里一个霹雳炸开了,心脏都抽动起来。响声持续了很长一段时候,白潜被几个小混混反剪了手在背后,拖进来丢到禾蓝身边。
禾蓝跪行过去,撞撞他,“阿潜,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没事。”白潜靠着墙壁撑起身子,除了嘴角有些血沫,其他地方到没别的伤口,禾蓝稍微松了一口气。原本的恐惧在看到他之后,尽数变成了担忧。本来只是一个人受困,现在到变成他们两个人了。
“白潜,你小子行啊,干倒了我那么多兄弟。但是我说,你能不能给点面子,咱们这么久的交情了。”
白潜根本不想理他。
王大力冷笑了一声,把烟扔在地上,脚跟一踩,烟蒂就熄灭了。
走到白潜面前,他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左右看了看,“啧啧”两声,“前一次没发现,你小子还真长了一张婊、子脸,勾引女人特来劲吧?细丫那贱huo不就看上这你张脸吗,张开腿倒贴也要凑上去。有什么好神气的,整天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我呸!老子在金九区的时候就看你不顺眼了!”
“有什么不能好好说,你这是犯法的。”禾蓝怕他对白潜不利,口不择言道。
“犯法?”王大力笑得快岔了气,“我这辈子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对我说。”他往地上狠狠吐了口痰,“我操/ni娘了的逼,老子就犯法怎么了?”
他的目光在白潜和禾蓝之间打了几个转,忽然笑得有些淫邪。
抬着脚尖架起白潜的脸,一脚踩在地上,王大力淫/xiao道,“你姐长得真是水灵,怎么,想不想试一试?”
白潜冷睨了他一眼。
王大力脚下用了力,“瞧瞧你这熊样,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姐怎么了,连个女人都不敢上,还算是个男人吗?看你这样也忍得可怜,今天兄弟我就帮你一把。”
王大力从口袋里掏出颗药丸,塞进了他嘴里。
禾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