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可你是怎样对她的!”
苏宁月呜咽一声,抽抽噎噎的低声哭起来。
袁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安抚的拍了拍,她自然是偏心苏宁月这个外孙女,而袁靖渊这个关系远得不能再远的旁支子孙,两人半点也不亲。
“老太太,靖渊口拙,没想到伤了苏姑娘,我在这里道歉。”他并非想息事宁人,才放弃据理力争,而是袁老太太毕竟是长辈。
“口拙?你对她的好意视而不见还尽是羞辱,让她回来痛哭一扬,若非我一再追问,她还不肯说呢,你好意思用口拙两字轻描淡写的带过去?”
袁靖渊没说话,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对。
但他的沉默让袁老太太憋了好久的火气更旺,“仅是道歉就够了?你知不知道她受了多大委屈!”
袁靖渊看着袁老太太那满是怒气的老脸,怒火也开始闷烧,“不知老太太认为还该做什么才能弥补苏姑娘受的委屈?开口迎娶苏姑娘?”
苏宁月一愣,惊喜的泪眼看向他。
袁老太太怔了一怔后,也笑了,但还来不及开口,他又敲碎两人的希望。
“如今京城百姓,不少人皆知我已有焦黎儿这名未婚妻,老太太是要我当负心汉,让苏姑娘担横刀夺爱之名?”他徐徐说着,表情看似温和,然而那双冷酷的黑眸,却让袁老太太及苏宁月感到毛骨悚然,“苏姑娘今日之举,太自以为是,对我的未婚妻语多羞辱,实非大家闺秀该有的言行,老太太没有关起门来严斥一番,反而招我前来训斥,老太太,何谓纵之则害之,还请三思再三思。”
袁老太太脸色气得煞白,呼吸渐渐重了起来,全身都颤抖了。
“你……”苏宁月也面如土色,几乎要软倒。
“靖渊尚有些课业未做完,先行告退。”他礼貌而淡漠的行礼离开。
苏宁月眼中泪珠滚落而下,袁老太太一边安抚她,一边交代下人,要老爷回府就立刻来见她。
没想到,袁泰均与朝臣下朝后,又与一些官员聚会,回府时已二更天,下人虽转达了袁老太太的话,他却累了没去,反正明日休沐,洗漱后就先睡了。
第二日,袁泰均去见母亲才知道昨儿发生的事,正想派人将袁靖渊找来,管事先来禀报,“堂少爷的母亲杜氏来访,这会儿就在尚书府外等着,堂少爷已先去迎接了,说是来见老太太跟老爷的。”
“来得好!老太婆就要看看教出那样不懂尊卑、批判长辈的竖子的母亲长啥模样?”袁老太太气呼呼的槌桌子,她一夜辗转反侧,无明火烧得至今都没熄。
但袁泰均想得较多,袁靖渊的确是有才华的,栽培得当,往后他在朝堂的垫力只会大增,若是任凭母亲发火,只怕双方会撕破脸,计划就亏一篑。
于是,趁人还没过来,他对袁老太太好好的分析一番利弊,总算让母亲的怒火消退了些。
而袁老太太又像是想到什么,连忙交代伺候的老嬷嬷几句,老嬷嬷马上出去了,很快的带着苏宁月回来,她特别打扮过,婉约端庄,倒也不俗。
紧接着,就见袁靖渊带着一名娇小的女子进堂屋。
杜氏一向强悍,但她也是知礼感恩的,在与丈夫看完袁泰均的亲笔信后,就十分不安,儿子虽然有些刚正自负,但还知分寸,怎么竟然惹火了袁泰均?她与丈夫商议再三,才决定由她进京了解状况,毕竟丈去还得在自家开的小私塾授课。
京城离他们的村落有些距离,且家里无马车可乘,单独雇车又怕意外,所以,等了些日子,才等到邻居要进京探视到大户人家当丫鬟的女儿,一行人大半夜就从村里出发了,到京城歇了一晚,吃个早点,便问了路人往这里来了。
她看了看儿子,发现不过几月不见,竟似脱胎换骨,沉稳可靠,也是,他刚刚已简略向她告知这几个月发生的事,不长大也是不行的。
母子俩一进堂屋,杜氏便先行礼,袁靖渊亦在一旁行礼,随即向母亲介绍屋里的袁家人。
袁老太太坐在上首,袁泰均夫妇就在她的下首,苏宁月则站她身后,一见到袁靖渊,眼中对他的恋慕及委屈都没掩饰住。
杜氏看向苏宁月,就见她羞涩的垂下眼。
老太太想的很介单,杜氏不过是个村姑,估计没看过京城闺秀,让她见见苏宁月,定然会惊艳,等得知苏宁月的家世,岂还会在乎一个童养媳,天下的母亲哪个不是为儿子打算的?
杜氏将屋里的人认了全,这袁老太太,一看就是养尊处优,雍容富泰,袁泰均有种威严的气度,他夫人面相看来和善,端庄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