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都想来看看这对男女主角,既然来了,就顺道买点心,没想到,点心竟然不输一些百年老店,甚至更为出色,于是,摊位的生意愈来愈好,不仅有小老百姓来买,闻香而来的大富商、甚至好奇的宗室也都派了家中奴仆来买。
在人手严重不足下,李宜凤跟乐嬷嬷也来帮忙,好在,摊子只有摆两张桌子,大部分客人都是买了带走的多。
此时,一辆马车在前方停下,两名丫鬟先下车,接着,一名戴着帷帽的小姐走下来,一行三人就往这摊子走来。
“客人要买什么?可以先看看,再到后面去排队。”乐嬷嬷笑着走过来招呼,指指沿着砖墙在树影婆娑下排队的长长人龙。
但主仆三人都没理她,居中的小姐倒是上前一步,看着正在蒸糕点的焦黎儿。
焦黎儿抬头看着戴帷帽的姑娘,亲切一笑,“抱歉,客人有点多,小姐要不要晚一点再过来?”
帷帽下,苏宁月瞪着这张脸,深深吸口气。刚刚下车时,她已打量过焦黎儿,觉得她仅一身素衣,无半点首饰,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寒酸味,但此时近看,她的五官却比自己正色,尤其那双明亮如湖的瞳眸盈盈含笑,让人嫉妒。
她就是凭这张脸迷惑了袁靖渊吗?分明就是一个乡下村姑,没半点教养抛头露面的在街上卖粗俗便宜的点心,永远也上不了台面。
焦黎儿微微蹙眉,虽然帷帽没掀开,但她还是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敌意。
“癞虾蟆还想吃天鹅肉。”苏宁月一出口就是一句奚落。
焦黎儿一愣,而在旁铺了两张油纸要包糕点的李宜凤顿时怒了,“你说谁啊!”
乐嬷嬷也不豫,“虽不见姑娘容貌,但有婢女随侍,想是出身大户人家,怎么出口如此无礼?”
旁边买点心的人也都点头附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但对心高气傲的苏宁月而言,这些人都粗鄙不堪,她全然没看在眼底,所以她对着焦黎儿继续出言不逊,“袁公子的未来,你都不在乎?”
焦黎儿看到李宜凤一副要开骂的架势,连忙开口,“袁公子是指靖渊吧?姑娘跟他相识?”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比你更在乎他的前程,所以,我请求你,别仗着一个童养媳的身份,就使唤他来这里做账房或打杂,他日后是要做大官的。”
“你有病啊,谁使唤谁,搞不清楚状况就闭嘴,小黎儿要袁靖渊回去读书别在这儿帮忙的话,我都听到耳朵长茧了,是他自己要来献慇勤!”
李宜凤忍不住开骂。
但苏宁月仍是目中无人,继续对焦黎儿道,“你可知,京城有多少才德兼备的名门闺秀,日后不管袁公子娶了哪个,都比你强。”
焦黎儿轻咬下唇,沉默了。
李宜凤却是真冒火了,直指着苏宁月怒道,“敢来这儿羞辱人,没胆将帷帽拉下?哈,我知道了,肯定是个丑八怪,这帷帽一掀,我们家的小黎儿肯定将她甩得八条街远,所以只能动动两片嘴皮子。”
“你!”苏宁月怒了,但她还真的不敢拉下帷帽,不敢让这些人知道自己是谁。
她不该来,却无法不来,在听到丫鬟说着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指袁靖渊体贴的帮未婚妻干活,她就忍不住nei心的熊熊妒火。
袁靖渊前途无量,竟沦落到在摊位招呼市井小民,光想她就可惜。
她咬着下唇,瞪向默不吭声的焦黎儿,“你听清楚了,袁公子就算高中,若没有有力人士的提拔,也不过是寻常小官,要成为国之栋梁要花多少年?但若是有人相帮,让他入翰林院,就有机会入nei各,平步青的机会就大……”
“原来,得靠着裙带或他人代为铺路的男人才能成为国之栋梁?你就特别喜欢这种没用的?”李宜凤呵呵一笑,辛辣讽刺。
苏宁月大为光火,“我没有这么说,我是要焦姑娘别挡袁公子的青云路,像她这样的乡下丫头,土气粗俗,绝非袁公子那般如玉男子的良配。”
“小黎儿自小在我袁家长大,由我爹娘一手教导,她若土气粗俗,我爹娘便是土气粗俗,我亦是土气粗俗,袁某不才,说话便是如此直白粗鄙,还望苏姑娘这样高贵不凡的千金闺秀别跟我这下等人计较,失了自己的身份。”
袁靖渊冷飕飕的声音突然响起,而且这一席话听来自眨,其中嘲讽意味却浓厚。
苏宁月倏地回身,从薄纱后面心慌意乱的望着袁靖渊,“我不是……”
一对上那双冰寒的黑眸,她顿时说不出话来。
过去,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