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姑爷真的救她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你们说该怎么办?”
“这——奴婢也没好的法子,谁让三表小姐竟然做出这种没脸的事情来呢?”绿裳满是轻蔑地道。
“如果你家姑爷真的到湖中救人了,那也没什么,就算日行一善好了,然后你们去厨房那边养的猪圈里牵两头猪来,扔到湖里面,让你家姑爷再下去救上来就是了。如果救个什么阿猫阿狗都是毁了名节,以身相许,那你家姑爷是不是还要娶两头猪当娘子?”
“大少乃乃你——”红裳想发笑,这大少乃乃的法子,怎么总是有点稀奇古怪呀,如果大少爷真的下了湖中去救人,这事情传出去了,不就是说卢家表小姐跟一头猪一样吗?这卢家表小姐的名声是彻底毁了。
她在心中为这位表小姐哀叹,本来好好一姑娘,你为何偏要找大少乃乃的麻烦,而这位大少乃乃,竟然能将没有发生的事情也猜个八九不离十,这份心计绝不是卢三小姐能够比得上的。
“可小姐,如果卢家表小姐还不死心该怎么办?”晚照还是担心地道。
“不死心,除非她真的是想自寻死路,将来没脸见人了,你觉得我会允许一个跟小叔子有染的女人进我们院子的门吗?就算我同意,老祖宗那里也过不了关。”
卢初雪呀,卢初雪,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就只能承受后果了。
裴五少爷和裴五夫人回到房中之后,等裴五少爷梳洗完毕,裴五夫人马上就发问了:”你真的喜欢卢家表小姐?”知子莫若母,裴五夫人可是清楚自家儿子绝不会是一个喜欢助人为乐的人。
“娘,让她做你的儿媳妇不好吗?”裴五少爷的心愿已经达成一半了,剩下的就是派人好好在府中和京城宣扬他与卢三小姐暧昧不清的关系,让她和他永远都牵扯在一起,到时,她不愿意嫁也得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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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三天的三章本来是两章的,只是稿子成乱码了,这是第二次码的,总之,很郁闷的,第二遍找不到感觉了!
079,各有打算,又送通房
裴五夫人并不反对儿子多娶一妻,反正现在的儿媳妇也和她不对盘,处处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早就不满了,只是碍于儿媳妇娘家的势力,不好在明面上发作罢了。
“娘,这您就放心吧,儿子多的是对待女人的法子。”裴五少爷音测测地道。等三表妹成了自己的人,怎么处置还不是自己的事情,就不信她还能翻的出他的手心去。
其实,裴五少爷对卢三小姐说一点感情没有,那也是假的,甚至在nei心深处有一份年少时朦胧的好感,并不全是源于身体的欲望。
“好,既然如此,娘也不拦着你,等她的身子养好了,就去老祖宗那里说一声,先探探风声。”裴五夫人看着自家儿子信心满满的样子,也存了一份奢望,如果这个卢初雪进门能拴住儿子那颗心,不再到外边胡来,那她就是使劲手段,也要帮儿子达成心愿。
要说这件事情最愤怒的莫过于裴五少乃乃,自家夫君的心思她还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对卢初雪那个剑人也有那个心思,怎么会那么凑巧地到湖边救起了落水的她?
对一心一意的夫妻之情她早就不指望了,但她不允许有人动摇自己在府中的地位,但卢初雪那个剑人如果嫁进门来恐怕就不一样了,她的身份可不同于后院那些任凭她打骂羞辱的女人。
裴奕涵回到书房后,的确是想静一静。
他一遍遍在脑中回想起小时候那个可爱天真的小姑娘,却不能把今日落水的那个女人与那个记忆中的小姑娘联系起来。
记忆中的初雪,总是软软地叫着他大表哥,眼神明亮,而不是现在这个满心算计的女子,难怪,自家娘子会说那些奇怪的话。
如果不是自家娘子说过那么奇怪的话,他就不会深思初雪表妹的举动,也就不会留心,她言谈举止之间的扭捏,做作。
抛开他们之间的表兄妹关系来说,这样的女子,他绝对不会娶回来的,这些年,他已经厌倦了裴府后宅各种心计的女人,而且,现在,他已经清楚地知道,初雪表妹怀中怎样的心思,无非是想做自己的平妻,当了他的平妻之后,再想尽办法,破坏自己与自家娘子的关系。
所以,现在,裴奕涵对这位初雪表妹的感觉已经和最初完全不一样了,一个不懂得为别人着想,只知道自私自利的女人是不值得怜悯的。
虽然,因为这次落水事件,她极有可能要嫁给五弟那样的浪荡子,可这都是她自找的,想到这里,裴奕涵的眼神更冷。
卢三小姐落水的事件很快就在裴府传遍了。她是真的病了,身子受了风寒,再加上心病,躺在床上,五六日都不曾出门了。
现在的卢三小姐只有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淑妃娘娘的赐婚旨意上,想到过几日就是皇上的寿辰,到时,裴府的女眷们都要进宫,她作为卢家的嫡女,也是有资格跟着二姑妈进宫的,想到这里,她才打起睛神,开始用饭。
“主子,今日府中可是热闹了一阵。”裴府的某个院落里,有主亻}两人在窃窃私语。
“哦,发生了何事?”
“今日卢家表小姐在湖边落水了,被五少爷救了上来,当时湖边还有大少爷跟大少乃乃,据有的下人说,曾看到在卢家表小姐落水前,跟大少爷说了一会子话。”
“看来我们的表小姐是忍不住了,只可惜算计错了人心。”
“是呀,主子,恐怕表小姐也没想到大少爷当时会袖手旁观吧,只是,这件事最终可能是便宜了五房,与长房可是没太大的关系。”
“没关系吗?恐怕不见得吧,卢家表小姐可是老夫人为长房嫡孙准备的平妻人选,如今落得这等下场,除了说明这位表小姐没有我们原本以为的聪明之外,也在老夫人心中插了一根钉子。”
“主子说的是,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这位卢家表小姐虽然不够聪明,但这女人吗,一发狠起来,都可以以伤害自己为手段,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以我看呀,这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呢?只要这位表小姐一日不离开裴家,那么,长房就别指望太安静
“主子是不是太夸大了,再怎么说,卢家表小姐也只是一个客人,不是我们裴家正经的主子。”
“正因为只是个客人,所以,这处置起来才没有那么得心应手,看今日的情形,那卢家表小姐分明是已经豁出去了,一个女人如果豁出去,不打算顾忌自己的脸面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她并不喜欢事事都自己动手,由别人为自己效劳是再好不过了。
“可老夫人绝对不会允许的。”
“老夫人不允许的,并不等于我们的表小姐就不做了,老夫人也没允许她去跳湖,她不也做了吗?”
“可主子,据奴婢这段日子观察,我们这位大少乃乃可真不是一般人,就凭她在这么短的时间nei,绑住了老祖宗与大少爷还有大夫人的心,就绝不简单,卢家表小姐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是不是对手重要吗?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只要卢家表小姐不时制造些小状况,让长房的日子过的不那么舒心就好了,现在我倒是想清楚了一件事,有时活着受折磨,可比死了都难受,谁让这个女人怎么都是命大的呢?我们想了那么多招数,也没伤她一根汗毛。
就算这次如愿娶进来长房嫡媳,可这下一辈香火能不能传递下去,还两说呢?我就是要让裴家长房的人日子别过的称心如意,还有那两个老太婆,那些伤害过我们母女的人,都别想过的舒心,我有的时间跟她们耗。”
“可主子,奴婢每次见到大少爷和大少乃乃的眼睛,总觉得他们好像正在暗处盯着我们,您,真的还要继续下去吗?如果我们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怎么,你怕了,连你也要抛弃我不成?”刚才一直平淡的声音忽地拔高了几分。
“不会的,主子请放心,奴婢既然当初跟着你进了府里,过了这么多年,又能去哪里呢?只是,奴婢觉得一直处在仇恨中的你未必就快乐。”
“谁说我不快乐,有你每天伴在我身边,有可以看那些道貌岸然,心狠手辣之人的被折腾的好戏,我快活的很,谁说我不快活。”
“既然如此,那奴婢就一直陪着主子吧!”就算死,将来也死在一起吧!
“那就好,不过长房嫡孙怎么只能一直只有一个妻子呢?那样的话,想唱戏都唱不起来,我们应该想个法子,让我们的大将军多纳几房妾室才是。”
“主子,大少爷的脾气,我们都是知道的,如果他不愿意,那不是——”
“也不看看他是谁的种,有个风流的爹,我就不信他可以专情一辈子。再说了,这府中现在还轮不到他当家作主呢?他不纳妾,那两个老太婆会同意吗?如果我们让我们的长房嫡媳一直生不出孩子的话。”
裴老夫人从小桥的口中基本知道了卢三小姐再落水前发生的事情,她一面恼怒卢三小姐如此不慎重,就算要对涵哥儿表白心意,也不能选在人来人往的湖边呀,表白不成,还素性落水,别看小桥说的,说是卢三小姐心情恍惚,才落了水,可这点小伎俩怎么能瞒过她。
不过最可恼的是这个孙媳妇,如果不是她也在场,那以涵哥儿的为人不会见到初雪落水,还见死不救,才有了五哥儿这出事情,果然出身低微的,就是没有见识,而且还善妒。
长房一向子嗣单薄,那些庶出的孙子根本就不在裴老夫人的眼中,无论如何,都要让涵哥儿多子多福才是,顺便也给那个女人一个警告。
接下来的两三日,倒是风平浪静,当然府中永远也风平浪静不了,说的是裴奕涵与枯蝶他们的院子。
枯蝶今日用过早饭后,决定去账房验收成果,一个月的期限终于到了,她要去看看那些人现在到底想给她一个怎样的答案。
留下红裳晚照看院子照顾唐少恨小盆友,带着绿裳和晨曦去了账房。
账房的二管事看到枯蝶就头皮发麻,这位大少乃乃在厨房那边的动静,以及府中最近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以他的想法,是不愿意得罪这位大少乃乃的。可是,有大管事在上面压着,他也无可奈何。
“一个月的时间到了,让你们做的事情可做好了?”枯蝶坐定,端起茶盅只是慢慢地品茶,足足过了有半个时辰之后,她才悠悠地开口。
“回大少乃乃的话,已经做好了。”二管事低着头,心中暗道,真倒霉,为何每次大少乃乃来的时候,大管事都不在呢?就是他这个倒霉蛋迎接侍候大少乃乃。
“是吗?你确定?”
“回大少乃乃的话,属下确定。”二管事还是犹豫了一下,才回道,他甚至有一种错觉,是不是大少乃乃已经知道他们做假账的事情,打算来个后发制人?
“既然确定,那好,就将账本送上来我要查验。”枯蝶将二管事略微有些紧张不自在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冷哼,这世上比姑乃乃我更会装的人可不多,就你们这个级别,一看都是心中有鬼。
“是,大少乃乃。”二管事回头一吩咐,就有两个账房每人手中抱着一摞账本走上前来站定。
“将你们放在桌子上吧!”绿裳在一边吩咐。
“是。”两个账房将账本小心翼翼地放在枯蝶旁边的八仙桌上,又恭敬地退后了几步,但神色间还是留意枯蝶的反应。
这次,枯蝶倒是很快地低下头去翻起了账本,纸张的声音刷刷地响在二管事的耳边,二管事更加觉得心中慌的厉害。不知道大少乃乃到底能不能看的懂,能否发现其中的问题。
“啪!”一个账本就毫无预警地扔在了二管事的脚下,惊地他猛地抬起头来。
“好,真是好,当着我的面说谎都不打草稿,这本帐是今年四月的花费,一个月四十万的花费还真不多呀,我不知道,何时一个瓦罐的价钱都涨到了一百两一个,这一百个瓦罐就是一万两,还要让本少乃乃继续往下说吗?还是要我请采买的人前来对质?”枯蝶嘴边噙着冷笑,眼神锐利无比,此刻她的气势就让人胆战心惊。
“这这”二管事左右为难,这一百个瓦罐他当然知道每个只是一两银子,可大管事让他这么做,他也是没办法呀,现在让他怎么回答,因为这采买的人正是他的妻弟,总不能把妻弟牵扯进来吧,就算把自家妻弟牵扯进来,也无济于事,因为妻弟本就是个忠厚人,根本不会说谎,再加上这瓦罐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事,就算死咬定它就值一百两,也没有人人相信呀!
“怎么不说话了,不是说这差事都办好了吗?难不成,你就是这么敷衍我的,看来,二管事是想进牢中吃几天牢饭了。”
其实,这本帐大多数地方做的很巧妙,不过这个瓦罐就是个败笔,像裴老夫人还有裴府的众多女主子从小长在锦衣玉食之家,她们其实对外边的货物交易并不是很了解,自然也不了解基本的物价行情,但对枯蝶这样一个在经济高度发达的时代生活过的人,就算不去做市场调查,也能很轻易地发现这种物品价格之间的巨大差异,谁让这差异大的有些太离谱了呢?
至于找采买的事情,枯蝶事先当然也对账房的两名管事的身家背景做过了解,之所以,选择瓦罐这一项,是因为她料定,二管事就想狡辩,也没办法狡辩,一下子就打掉他的气势,还愁让他不吐露实话吗?
拿下了二管事,至于大管事吗?她就是准备真的送他去吃牢饭的,有时活着受罪比干净利落地死了更有威慑力。
虽说裴家也是有家法存在的,不过就是杖毙了事,但与大管事有关的人事纠葛,恐怕从此就会盯上她了。所以,对二管事的处置她还要想一想。
“大少乃乃,饶命呀,这账本的事情实在不是属下能够做主的,属下也是被逼无奈呀!”二管事被枯蝶那音冷的目光看着,此时,自然是顾不上其他的了,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求起饶来,他没想到大少乃乃这么厉害,纯粹是让他没有自我转圜的余地,到了这个时候,他只能把大管事招认出来了
“被逼,是谁逼你的,说出来,自然有我这个主子为你做主?”枯蝶闻言,表情缓和了一些,但目光仍死死盯着二管事。
“是,是大管事,属下虽然名为二管事,可这账房的事情,一向是大管事做主的,就是这账册,也是大管事吩咐我这么做的。”
“是吗,大管事,二管事的话你可听到了?”枯蝶的目光终于从跪着的二管事身上移开,而是到了身后的大管事身上。
就在二管事跪倒的时候,大管事就被她派人找来了。
大管事一进门,一看二管事的样子,心中马上道:“坏了,坏了,看来,大少乃乃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但他还力持镇定,却没想到,下一刻,二管事就将他供了出来。
“裴青,你胡说什么,何事是我吩咐你做的,这账本不是一向都由你保管的吗?我手下的人只是负责将每日的开支整理出来。”大管事到了这个时候,绝不承担任何责任,不过看到扔在地上的账本,他也知道是账本出了问题。
“大管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来大少乃乃吩咐相互对账,我就说不要弄虚作假,可您却欺大少乃乃年少,又刚进门不久,才吩咐他们几个做的假账,又怎能说这账本与你无关?”二管事现在听大管事将所有的错处都推到了自己身上,他本来就不是很赞成大管事的做法,又怎么愿意平白背这个黑锅,当下侧过身去,就跟大管事吵了起来。
“什么弄虚作假,都是没有的事情,只是下面的人报上账本时,我们两人查看的不够仔细,才会出现这种纰漏罢了,你别胡说,要是传到老夫人耳中,我们两个都没有好下场。”
大管事刚才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说错了,这时,撇清自己分明就是激怒了二管事,将真相不管不顾地说了出来,其实,他刚才完全可以承认是自己的疏忽,那样,只是一个账目错误的小过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涉及到作假帐,那罪名可就大了。
“是吗,到底是你们的疏忽呢?还是几位账房先生的疏忽呢?一问便知。绿裳,将二十位账房先生全都给本少乃乃带过来。”裴家家大业大,这花费自然也大,枯蝶其实也没想着一定要把这账目都要弄的十分清楚明白,她明白,这反贪污是到了任何时候也杜绝不了的,只是,他们根本不把她这个主子的吩咐放在眼里,明明都开始查账了,她还给了他们一个月的考虑时间,他们竟然还是不知道遮掩一下,那就不要怪她了。
“是,大少乃乃。”
绿裳过去带人了,枯蝶这时却不搭理大管事了,也收回了目光,继续喝起她的茶来。
片刻后,二十名账房就被带了过来。枯蝶才抬起头来道:“现在,我给你们二十个人一个机会,就看你们把握不把握了,这最后的账本到底是你们中的那几位做的,又是听了谁的吩咐?”
有五个人站了出来,他们一进来,就见到二管事跪在一边,大管事的脸色不太好,作为账房,他们自然之道这里面有没有问题,此时,见大少乃乃发问了,情知瞒不过去了,就站了出来。
五人对看了一眼,虽然他们平日也算是大管事的心腹,可到了这个时候,只能先保全自己了,当下有一人出声道:“回大少乃乃的话,是我们五人根据大管事的吩咐做的。”
“嗯,除了这点,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回大少乃乃的话,属下觉得大管事吩咐我们这样做假账不对,但是为了生计,不得已,不过属下做过的账本,还留下了一份。”另一人开口道,这人神色j猾,从进门到开口前,眼神一直转个不停,枯蝶早就看出这不是个老实的,恐怕留着另一份账本是为了私下里要挟大管事吧!要不然的话,为何早不拿出来?
大管事见状,知道大势已去,可他没想到这个大少乃乃不过在短短的几个时辰nei,就将他打击的没有还手的余地。可惜,他现在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们几个呢?”枯蝶又将目光投向了另外十五个账房。
“回大少乃乃的话,先前您让我们每个人查查账本可有问题,我们将有问题的都做了注解,至于,大管事让他们作假帐的事情,与我们是无关的。
“嗯,你们说这一切都是大管事的主意?”
众账房都点了点头。
“那好,大管事,你还有何话可说,真正的账本在哪里?”
“原来的账本早就没有了,大少乃乃,您就不要再费心了。”大管事知道现在再狡辩都毫无用处,只是怪这几年他做事太不顾忌了,只怕,因此还要牵连家中人的。
“真的没有账本了吗?绿裳,去禀明三管家,带几个人到大管事家中好好搜搜,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大少乃乃。”绿裳领命而去。
“还有顺便告诉大管家一声,您存在钱庄的那些银票本就是我们裴家的,您就不要再惦记了。”
“你——你——”大管家气急攻心,竟然背过气去了。
“二管事,念在你知错就改的份上,又能当着我的面检举大管事,这账房的事情还是由你先管着吧,至于各位账房,你们五个,我们裴家是不能留了,回去就自找出路吧,其他的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不过,要是你们想步他们的后尘,那你试试看好了。”
二管事闻言,一时之间,惊住了,他原本以为枯蝶也是不会饶了他的,却没想到,这样一来,他不但没事,反而账房变成他的天下了。
枯蝶当然不是真的对二管事有什么仁慈,她只是将仇恨转移罢了,这大管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恐怕是留不住小命了,那么,他的那些杂七杂八的关系能不记恨她吗?但她可不想做那个最被记恨的人,她刚才说的那段话,本就有误导之嫌,听在别人耳中,会变成另一层意思,那就是,这账目是二管事主动向大少乃乃告密的,这才害了大管事。
这被查出来和主动告密可不是一个性质,与大管事有牵扯的人最恨的就变成了二管事,至于枯蝶吗?本就是在履行她的职责罢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如果将两个管事同时给收拾了,她现在手中根本就无可靠的人选可用,与其那样,今日她放二管事一把,他想必不敢再短期nei再动什么手脚,还有,比起大管事来,二管事的胆子明显小的多。
不管是厨房的事情,还是账房的事情,裴奕涵并无太多的兴趣,枯蝶怎么做的,除非她开口,他并不打算过问,只是,在府中,总要荡起一些涟漪
只可惜,枯蝶的舒心日子实在是太短了,五日之后,裴老夫人派闲筝将她叫到了自己房中。
“蝶儿,你们院中的张氏去了,王氏也是个不中用的,这几个丫头都不错,你选两个带回去吧。”枯蝶一进门,刚见过礼,就看着旁边站着几个花骨朵般的小姑娘,心中就猜想,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结果,裴老夫人就这么很直接地说了出来。
“祖母的意思。让我选两个人侍候我和夫君?”枯蝶再一次确认。她的表情很平和,看不出任何波澜来。
“嗯。”裴老夫人其实一直在观察枯蝶的表情,却见枯蝶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她反而更加拿不准枯蝶的真实想法了?
“多谢祖母赏赐。”枯蝶盈盈地福了一礼,然后才将目光投向旁边的几个丫头。
围着她们的身子,转了几个圈之后,终于停住道:“你们谁愿意去大少爷的院子?”她可是很仁慈的,是给了她们选择机会的,如果她们硬要撞上来,那也没有法子。
枯蝶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裴老夫人既然直接让她选人,那就是在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给裴奕涵房中添人,她这个时候如果反驳的话,就是最最愚蠢的,所以,只能将人带回去自我消化了。
不过,她敢保证,进了自家院子的女人,命都不会太好,最好来几个心思不纯的,她收拾起来才会更爽一些。
几个丫头相互对看了一下,又往裴老夫人的方向望了一眼,按理说,大少爷身边现在据说只有大少乃乃和一个通房,她们进去了,向上爬的机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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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的没法说了,存了三份,各个重新打开都不全,中间乱码,补了半天,我这悲剧的电脑,难道是中毒了?
080,伸出手来,有贼到访
一时之间,竟然无人答话,很好,枯蝶眼神微闪,看来,这几个丫头们还都不是太蠢的,多少都是有几分心计的。
“怎么,都不愿意,是怕我和大少爷委屈了你们不成?”在裴老夫人面前,枯蝶将自己的心思掩饰的很紧,她是不折不扣的善妒,但那又怎样,祖母你不是就等着看我的好戏吗?那我就做给你看。
“奴婢,奴婢愿意侍候大少爷和大少乃乃。”终于有一个小丫头低着头愿意开口了。
“哦,你都会些什么?抬起头来,看着我!”这丫头看起来十四五岁左右吧,身量尚小,打扮的很一般,低着头,看不到她整个相貌,只能看到她尖尖的下巴。
“奴婢会做些女红,还会打扫屋子。”这小丫头抬起头来,看了枯蝶一低下头去。
“哦,手伸出来,我看看。”那小丫头不情愿地将双手伸了出来,枯蝶也伸出玉指抬起那小丫头的手指,用指腹磨蹭了一下她的手指。这小丫头的手掌并不滑嫩,虎口处还有一些薄茧,当下,她不动声色地松了手。
“果然是一双灵巧的手,只是刚才你好像少说了一项本领。不过你要去我和大少爷的院子里侍候也不是没有问题。”枯蝶说完,就不再搭理那个小丫头。将目光又停留在了另外几个丫头身上,接着道:“俗话说的好,好事成双,我还要带一个人过去,你们谁去。”
“奴婢想去服侍大少乃乃。”有一个丫头开口了,这丫头比刚才那个看起来要稍微大上一点,正是花一样的年华,只是她整个人看起来很有气度,一点当丫头的小家子气都没有,倒让枯蝶惊奇了那么一咪咪。
“好,就你吧!”这次,枯蝶倒是答应的很爽快,然后转身,浅笑着对裴老夫人道:“祖母,这两个人我就带回去了,再次谢过祖母赏赐。”
“嗯,你们两个去了大少爷房中,好好侍候着。”裴老夫人对上枯蝶盈盈浅笑的样子,她突然就多了些无力感,好像一个重拳打到了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道和反应,这个孙媳妇的表情实在是太平静了,平静地甚至让她感到有一些高深莫测,但她最终也没有再对枯蝶说些什么,只是看了看两个丫头道。
“是,老夫人。”两个丫头齐声道。
绿裳和晨曦站在一边,心中早就有些不满,但这种事情在裴府是多么的常见,根本轮不到她们发表任何见解,只是,看自家主子的样子,却不知心中有何打算。
“等等,祖母,我突然觉得,两个人还是少了点,不如再带两个回去,祖母应该没什么不舍得吧!”晨曦本来都打算跟着自家小姐离开了,却没想到准备离去的枯蝶突然转过身,又语出惊人的来了一句。
别说晨曦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就连裴老夫人房中的闲筝,秦嬷嬷等也大是意外,更别说裴老夫人了。
大少乃乃这是怎么了?还带人带上瘾了?
枯蝶倒是撇撇嘴,心道,免费的劳动力不要的是傻瓜,她这后院的人还是太少了点,人少了怎么能闹出响动来呢?反正,裴老夫人又没明说这几个丫头带回去是做什么的。
“随你吧!”裴老夫人挥了挥手,枯蝶的这个举动不但没有化解她原本心中的郁结,反而让她胸口更加堵的慌。
“就你们两个吧!”枯蝶随手一指,晨曦一看,心道,小姐,那两个一看都不是省油的灯,您倒是很会选人。
绿裳作为情报人员的直觉让她很快就打量了一下大少乃乃选的这四个丫头,试图从她们身上看出些端倪来,大少乃乃向来不作无的放矢的事情,莫非,这次,她又有了新的计划,想到这里,绿裳就有些热血沸腾了!
枯蝶带着自己的人,还有四个姿色不错的丫头,一路上,浩浩荡荡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唐少恨小盆友正在院子里蹲马步,见状,马上起身,就到了枯蝶面前,扫了那四个丫头一眼道:“蝴蝶姨,她们是谁?”
“以后也就是这院子的人了,服侍你冰块脸叔叔和我的。”
“哦哦哦,蝴蝶姨,那你就节哀顺便吧,我继续蹲马步去了。”唐少恨小盆友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带着几分同情道。
“切,以后多了几位姐姐陪你玩不好吗?你们四个,过来见过小王爷!”这四个丫头早就看到了院子里这个粉雕玉砌的小娃娃,她们早就听说过当朝的七王爷家的小王爷住在大少乃乃的院子里,果然是真的。
“见过小王爷。”
“本小王爷正无聊,就你们四个吧,来陪着本小王爷蹲马步,没有本小王爷的命令,不准起身。”唐少恨小盆友随手一指,就将这新来的四个丫头给指上了。
蹲马步?四个丫头对视一眼,却都有些无可奈何,她们又不是那些护院家丁,蹲什么马步呢?可这小王爷的命令她们也不敢不从呀,用眼角的目光扫向大少乃乃,却见大少乃乃还是刚才那样浅笑盈盈的样子,看不出任何想法来。
晚照再旁边看着,偷偷地对着唐少恨小盆友竖竖大拇指,小王爷真是太上道了,嗯,对这些讨厌的女人,就要这么治。
原来,就在枯蝶选人的时候,枯蝶身板的一个小丫鬟已经回到院子报信了,红裳,晚照她们都知道老夫人又要往大少爷房中送人了,当时,唐少恨小盆友就在一边听着,自然将晚照和红裳的谈话都听了进去。
“既然来到了这院子里,就要守这院子的规矩,小王爷的命令你们还不执行?”开口的却是红裳。
“也好,既然小王爷有令,那你们几个就蹲完马步,再进来见我吧!”枯蝶说完,也不再看那四个丫头,就带着红裳,绿裳她们进了房中。
一进门,绿裳就开口了:“大少乃乃,怎么处置她们?”
“处置、我为何要处置她们,不就是几个使唤丫头吗?看把你们紧张的,等小王爷让她们蹲完马步,就给她们安排住的地方,然后告诉她们,晚上梳洗打扮之后,出来拜见大少爷。这件事就交给红裳你了。”枯蝶噙着笑,漫不经心地道。
“是大少乃乃。”红裳还是摸不清这位大少乃乃的真正意图,但看起来,大少乃乃又好像并不生气,这让她更加地不解了。
“绿裳,去老夫人那里,将这四人的身家背景资料要过来,尤其是那个第一个开口的,从现在开始,你要特别留意她。”
“大少乃乃,她有什么不对吗?”绿裳回想起枯蝶当时的一举一动,此时也觉得大少乃乃必有深意,而她却想不明白是哪个地方可疑?
“现在还不知道她到底哪里不对,不过有一点绝对是没有错的,至少蹲马步这一项应该难不住她。”
“小姐的意思是,这个丫头是学过武功的?”晚照开口道。
“嗯,有这个可能,因为那双手实在不是一双适合绣花的手。”女红手艺不错的人最忌讳的就是手上有茧子,古代的丝绸锦缎之类的东西,如果手指过于粗错,就会磨损这些东西的表面,所以,她敢保证那个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丫头绝对不会太擅长女红。
枯蝶之所以当时看她的手是因为在看她的手之前,枯蝶就认为她撒谎了,因为一个擅长女红的人绝不会在穿的衣裙上不锈一朵花,有些东西是本能,比如说,爱好画画的人,见了美的景色,无事就要多画画,一个爱好打扮的人,就算是去个茅厕,也会不自觉地拢拢头发。
先是有了这个怀疑,她才去看她的手,进一步证实,结果又有了新的发现,这样一个可能会武功的小丫头为何要争取到他们的院子里来呢?单纯是想当个通房,或者使唤丫头吗?
说起来,像这四个丫头这样身份的身份是最尴尬的,因为裴老夫人没有明确地界定,她们进一步,可能就是个通房,如果有幸怀了孩子,将来可能就是个姨娘,可如果进不了那一步的话,她们永远只是个使唤丫头。
“哦,奴婢明白了,这就去办,一定会将她的所有事情都查清楚。”
“嗯,不过你们都要留意的是她在这个院子的动静,还有小王爷那里,一定要多加留心。”枯蝶不认为能从老夫人那里查到什么,裴老夫人就算在对她这个孙媳妇不满,但绝对不会讲危险人物派到孙子的院中来,她选的人一定都是身家清楚明白的。也就是说,即使那个小丫头的身份有问题,也不可能从老夫人那里查出什么来,一定都是早就动过手脚没有破绽的身家背景
“是,大少乃乃。”
“小姐,剩下的那几个该怎么办?”
“不急,先要看她们打算怎么办?”这也是她仁慈的地方,如果这三个人中有像绿裳这种,不愿做通房,小妾的,那是最好不过了,省的她动用一些心思,当然机会是把握在她们手中的,就看她们自己愿意不愿意把握这个最后的机会了。
今个早朝并无大事,很快就散朝了,裴奕涵准备处理完那些公事后就回府,却刚走出大殿,就碰到皇上身边的公公,说皇上有事和裴将军商量,请到御书房等候。
裴奕涵也没有多想,就去了御书房。
过了片刻,里面的nei监出来请他进去。
“大将军近来看起来气色不错呀!”皇上坐在龙案后面,见了他第一句话竟然是如此的。
“回皇上的话,微臣近来虽然早出晚归,但身子骨还算不错。”裴奕涵虽然狐疑皇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想到这在宫中扫地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这心中不能不郁闷呀!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对了,听说淑妃的侄女是你的表妹?”皇上一脸的笑,却让裴奕涵闻言生起了几分警惕。
“回皇上的话,家祖母也是卢家人。”
“哦,朕最近听说了许多关于这位卢家三小姐的事情,既然你们也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朕——”
“皇上,臣已经娶妻了,别的女子跟臣没有任何关系,正因为她是臣的表妹,臣更应该避嫌,不能做出有损她名节的事情。”裴奕涵已经顾不上君臣之礼,出声打断了当今皇帝的话。
“大胆,有你这么跟朕说话的吗?”当朝皇帝收敛了脸上的笑。
“臣大胆不大胆,没有人比皇上您更清楚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是臣当年第一次面见皇上所说的话,到了现在,它仍是作数的。”
“哼,看来你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臣不敢。”
“真的不敢吗,看来,朕在你的心目中的地位已经比不上你家娘子了!”
“皇上,臣的一切决定与我家娘子没有任何关系。”裴奕涵见状,忙出声解释,他不想让自家娘子在皇帝心目中落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中清楚。”这世家根深叶茂,他们要是联合起来,多一跺脚,这皇家的江山就会风雨飘摇,所以,历来,皇家都有一些暗卫埋在这些世家,便于掌握这些世家的动向。
裴家自然也不会少了皇上的人,所以,昨日的落水事件,以及,卢三小姐对裴奕涵的心思,皇上也是了如指掌的。
对皇上派来的人,就算世家们掌握了,只要对皇权,对当今皇帝没有异心的人都不会动这些人的,相互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他们也需要这些人不断将世家的一些消息传给皇帝,让皇帝认为这些世家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自然就不会对这些世家存除而快之的想法。
“回皇上的话,也许您会觉得一个男人,身份显赫,功成名就,应该也占有许多漂亮的女子,可臣觉得臣的心很小,只能装的下皇上,家中的亲人,还有一个女人。就像微臣喝茶的茶盅,只有那么大,只能装这么多东西,装的再多,水就溢出了,溢出来的说不定恰好就是臣最不想失去的东西,如果失去了,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覆水难收!
当然,您也可以说,臣干嘛非要用小茶盅,可以将它做的大一些,臣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绝不能做成一个大桶,那样臣的肚子再大,也喝不下这么一桶的茶水,就算装再多的茶水,那都是浪费,除了一小盅能获的臣关爱之外,臣实在没有更多的能力去理会其他的,既然如此,臣何必要一大桶茶水呢?又何必将茶盅变大呢?”
“罢了,朕第一次发现,原来爱卿的口才也是如此之好。这件事你就等着听信吧!”
“皇上”裴奕涵还是摸不清皇上的真正想法,忍不住还要继续开口
“忙你的去吧!”皇上挥挥手,显然不愿意再听他说下去了,裴奕涵只好告退。
出了御书房,一路上,都在想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奕涵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