簧暗丶薄9饲宄久νo?洗了手打开门。圆圆顿时就扑了上来,抱住顾清尘的小腿:“爹爹,你在这里做什么嘛。”
顾清尘把他抱了起来,捏了捏他的胖脸,笑着说道:“爹爹在磨药啊。圆圆不是和娘在屋里面睡觉觉吗?怎么跑到爹爹这里来了?来张大嘴,爹爹看看圆圆的嘴。”圆圆醒了以后,顾清尘发现他鼻子有点堵,嗓子微红,可能是圆圆被那人掳了去弄睡后有点着凉。顾清尘给他熬了药,让他喝了。
圆圆听话地张大嘴,露出白白的小牙齿。顾清尘看了看,见比昨天好得多了,忍不住笑着点点他的额头。圆圆大张着嘴,仰着头,含糊不清地道:“爹爹好了没有。”
“好了。”顾清尘把他放在自己的膝头,继续捣着药。圆圆见状,连忙闭上了嘴,双手握在顾清尘的大手掌上面,兴冲冲地握着他的手,一起捣着药。顾清尘只觉得自己的手上痒痒的,一团小小的温热在自己的手背上面游移着。他不禁笑着抽出了自己的手,把他的小手包在里面。圆圆开心地转过头笑了,说道:“爹爹,圆圆磨药药。”
“娘在做什么?”顾清尘闻着怀里的小不点儿身上的乃香味,随口问了一句。
圆圆耷拉下了头:“娘生圆圆气了。”说着,他瘪起了嘴,看向顾清尘,一副委屈的样子。
顾清尘停下了手,将圆圆身子调转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娘怎么生圆圆气了?”
圆圆的眼圈儿都红了,挂着两颗金豆豆:“圆圆找不到乃乃,没回家家,娘找不到圆圆,娘哭了。娘睡觉不理圆圆。”
顾清尘越听越糊涂:“圆圆怎么找不到乃乃?乃乃不是在院子里吗?娘又睡觉了?”顾清尘的一连串问题,更让圆圆脑袋晕了。他颠三倒四地说不清楚。顾清尘也不捣药了,抱了他起来,给他洗了手,把门锁上,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芙蓉侧着身子躺在床上,面朝向里面。顾清尘侧身坐在床边,把圆圆放到了床上。圆圆的小爪子去攀芙蓉的胳膊:“娘,你不生圆圆的气了。以后圆圆吃多多长壮壮,就不会追不上乃乃了,也能追上姑姑了。”
顾清尘顿时心里一紧,连忙提起了圆圆:“圆圆,你说什么追上乃乃姑姑的。你姑姑不是在大伯那里吗?”
“不是小姑姑,是大姑姑。乃乃喊大姑姑,跑过去。圆圆人小,跟不上。”圆圆纠正着顾清尘。
芙蓉的肩膀轻轻地抖动了起来。顾清尘已经完全明白了,放了圆圆下去,让他去找干乃乃玩。圆圆听话地去了。顾清尘伸手去握芙蓉的肩头。芙蓉翻身过来,一把搂住了顾清尘的腰,肩膀不住地抽动着,隐忍着的哭泣声断断续续地传进顾清尘的耳朵。
“如果她不想带圆圆出去,尽可以把圆圆放在家里。”芙蓉的声音哽咽着,“圆圆是我的孩子,并不吃她一分一毫的。我自认对顾家是尽心尽力了,她却如此对我的孩子。”
顾清尘揽着芙蓉,不住地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地道:“媳妇儿,你肚子里还有孩子,若是哭坏了,那又怎么是好?”
芙蓉抬起头来,满脸都是泪光:“正是因为是圆圆,所以她才这么不上心是吗?若是天衡,她还会如此吗?因为你大姐的缘故,咱们家遭了多少的罪。我都已经避到了镇上来了。她是你娘,是我的婆婆,她要来镇上住,我无可厚非。她之前和我娘因为我的问题暗暗地争,我可从来没有偏袒过我娘,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可是,因为一个长得像你大姐的人,她就丢下了才三岁的圆圆。圆圆被掳走过一次,他最怕看不到认识的人了!”芙蓉说到最后,整个已经语无伦次了,满眼都是泪。
顾清尘的手给她擦着眼泪,正要说话,屋子的门却被咚的一声给推开了。红棉满脸愤怒地站在门口。芙蓉停下了哭诉,抹着泪:“红棉姐。”顾清尘脸色有些窘迫地站了起来。
红棉咚的一声把门关上了,一步一步地走上前来:“我只当你是一个好丈夫,把芙蓉照顾的无微不至。还以为是你家想通了,所以你们才在这镇上来开店子。原来却是这样。一个连自己老婆孩子都护不住的男人,你有什么用。”顾清尘的手握成了拳头。
芙蓉开了口:“红棉姐。”
“你不要说话。我今天倒是要问问他。听你们所言,圆圆之前有一回都差点被人贩子给抓走了。你们家的人竟还这么没有记性。是不是芙蓉肚子里的孩子一落地,圆圆就更没地位了?你们家娶的到底是孩子还是媳妇儿!”红棉怒视着顾清尘,“我只当芙蓉是在跟着你享福,却原来是一个如此没有担当的男人。哪怕你挣再多的钱,摆不平你娘,都是一个废物!”
芙蓉沉默着没有开口。顾清尘的拳头上面已是青筋爆起,他脸色已经音沉了下去,不带红棉说完,他径直往门口去了。只听门咚的一声关上了。红棉这才侧身坐在了芙蓉的床边,伸出一只手指点着她的额头:“你啊,非得憋到现在才说。今儿这事,不把那人赶出去,我可再不登你们家的门了。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去瞧瞧,他到底准备如何。”
芙蓉拉住了她:“红棉姐,我们一道去。”
顾清尘一径儿往厨房而来。顾老娘正在洗菜,听到门口的响动,转过头来,见顾清尘脸色不对,心里咯噔了一下,站起来,手在围裙上擦着:“老三,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吗?”
“娘,你老实告诉我,圆圆是怎么丢的。”顾清尘看着顾老娘,一字一句地问道。
顾老娘的眼里没来由地闪过了一丝慌乱。她的心头突突地跳着,嘴上却还是强硬地说道:“什么怎么丢的。你这话是要质问我吗?谁又跟你说了什么闲话?芙蓉还是她的娘又在我后头搬弄什么是非?”
顾清尘的眼睛微眯,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搬弄是非,我今儿才知道什么叫是非。娘,你找到大姐了吗?”
顾老娘的脸色顿时僵了一下,连忙问道:“你是不是有你大姐的消息了?她在哪里,怎么样了?”
“果然。”顾清尘眼里的光逐渐地灰败了下去,“娘,这才是圆圆丢了的真正原因吧。”
顾老娘慌了,脸上却沉了下来:“又是芙蓉在你面前说的。我早知道她嫌了我。我在你们家,虽然是白吃白住着,但是店里的事情我在管,你媳妇儿的饮食我也在管。哪家的婆婆不是管着儿媳妇的,偏咱们家就调换了过来。我就是管了她又如何。圆圆的事情,是不是又是她唆使你来指责我的!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是为了什么啊,竟就生出了你这样一个不孝子,放任自己的姐姐在外面不管死活,连你老娘你都指责啊!”说着,顾老娘就抹起了眼泪。
“芙蓉,芙蓉你怎么了?”厨房外面,红棉的声音焦急地喊着。
“又装!上回在我们家也是如此。我现在瞧着,那老二媳妇的表妹,倒是比她好了一百倍。什么好人家的闺女见过世面的,竟就会了那狐媚子的一套。”顾老娘当即便啐了一口。
厨房的门帘刷地一下就掀了开来,林氏站在门口,贺大婶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而红棉的嗓子在院子里拉地老长:“圆圆,你快来,你娘不舒服了。”
顾老娘先是看到林氏,不由地唬了一跳,后头她突然又挺直了腰杆。林氏是丈母娘,自己还是婆婆呢。婆婆压媳妇一头,那是天经地义的。顾老娘想到这里,一把扯开了厨房的帘子,冲了出去,冷笑道:“不舒服,我看是心里不舒服吧。就是不舒服我把圆圆给弄丢了,所以在这里想法子要压我一头。”
“有你这么当婆婆的吗!”红棉把芙蓉移给了林氏,直起身子就冲顾老娘高声道。她一步步地走近,脸上充满了嘲讽:“压你一头?你自己把孙子弄丢了,竟还在这里有理了起来。这是当人乃乃的道理吗!”
圆圆早被宋师傅带了出去了,如今红棉也不怕。她见着顾老娘要说话,立刻堵住了她的话:“就算不是圆圆的亲乃乃,你既是要带了他出去,就应该把他平安地带回来?你为了女儿就不要别人的儿子了?谁不是十月怀胎生养出来的,偏你养的就比别人高贵不成?你闺女该不是个残废,这么大了还不会走路吧,不然就是个傻的。我今儿才知道,原来顾老三竟还有位大姐的,这么久了,连个面儿也没露的。本来嘛,连自家的孩子店子开张,爹娘都不到的人家,骨肉亲情,在他们的眼里,还比不上那几个铜板!”
“哎哟。”芙蓉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脸上的表情也痛苦不已。顾老娘气得浑身发抖:“果然是牙尖嘴俐的,我们家的事情,凭什么要你个外人来插嘴。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一旁站着的宋师母听闻此话,突然开了口:“天理伦常,骨肉亲情,可是连那些飞禽走兽生下来都知道的事情。我只知道,当年清尘来县城求学,身上的衣裳都是别人改小了的,几个兜里竟比别人家的脸盆还干净。当年若不是晕倒在了我家门口,如今,怕也是没如今这事的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是他的亲娘,怎么狠得下心!”
作者有话要说:咳。。今天停了一天电。。是去亲戚那里蹭的电写的。。好苦逼啊
☆、85顾老娘回家
顾老娘气得火冒三丈:“所有的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孤老婆子。我心疼我的闺女有什么错?难不成你们自己的闺女这么久不在家,你们心里不急吗?这是我儿子的家,你们都给我走!”
宋师母从没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乡下老婆子,气得转身就走。顾清尘连忙拉住了宋师母:“干娘。”
“老三,你眼里就只有这个干娘了。你可别忘了,我才是你娘!”顾老娘见自己的儿子也在帮着别人,立刻急了。
顾清尘用近乎恳求的目光看向了宋师母。宋师母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顾清尘轻轻地点头。林氏揽着芙蓉,焦急地道:“闺女,你怎么样了。她干娘,帮忙搭把手,把芙蓉扶进屋去。”
顾老娘连忙拦在了前头:“你们别走,把话说清楚。”
顾清尘沉默地走到了顾老娘的面前,用极其缓慢但是在场的人都能听清楚的声音说道:“娘,我先送你回村里。”
顾老娘顿时就炸毛了:“你个不孝子,居然赶你娘走!我不走,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准备把你娘扔出去!你这个白眼狼,娶了媳妇就忘了娘,我养了你来做什么!”
“我的娘,已经去世了。”顾清尘垂下头,走过她的身边,“我去套车。以后您若是没事,就在家里带着大哥他们的孩子吧。”
顾老娘完全懵了。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养的什么儿子啊。向着别人不说,还咒他自个儿的老娘死啊。临老了在这里来招人讨厌,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碰上这么个孽子啊。”
“你这是在做什么!”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芙蓉已经被扶到了房门口,正想转头,红棉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别回头,你公公他们是我派人去请来的。剩下的事情,我们解决。”
林氏扶了芙蓉进屋。红棉转身出了门。门关上过后,林氏气呼呼地一甩帕子:“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竟不知道,还有人这么不讲理的!她不要这张脸,吵得所有的街坊邻居都知道,我还要这张脸!这样的人家,我当初怎么就把你嫁过去了。”林氏说着,就抹起了泪。
芙蓉忙去安慰林氏。刚才虽是装了一阵不舒服,倒是真的不太舒服了起来。芙蓉吃力地抬手去给林氏抹泪:“娘,别伤心了。嫁到了别家,未必就比这家好。好在分了家,我们出来了。以后,能不回去,我们尽量都不回去。若是她再闹,我们就搬到县城去。”
“我怎么舍得。你们在镇上,还能时不时地见一面,若是真的去了县城里,大半年都见不上一面,我心里可挂念地紧。”林氏把眼泪抹了,“偏这事又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清尘对你再好,遇上他老娘,他骨头又软了,那可怎么成?这回若是他不把她送走,我就把你接家去!”
芙蓉听了林氏的话,心思渐渐转到了窗外:顾清尘,希望你这回不会让我失望。
却说那一声断喝,正是门外进来的顾老爹说的。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见顾老娘如此颠三倒四,他气不打一处来,沉着脸走了进来。
顾老娘听到顾老爹的声音,忍不住抖了一下,连忙爬了起来:“孩子他爹,你怎么来了。你来的正好,这屋里的人,个个都合伙起来对付我一个,竟要把我赶出门去!”
顾老大吃惊地看着自己娘,如果不是刚才在屋外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竟不知道自己娘竟能睁着眼说瞎话到这个地步。顾老爹整张脸已经黑得不行了。他突然扬起手,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清脆的响声,震住了院子里的所有人。顾清尘正好穿了大衣裳出来,手里拿着马鞭子。见此情景,他只是默默地走到了顾老爹的身边。
“你,你居然打我!”顾老娘捂着自己被打的那半边脸,抬起头来,满脸的不敢相信。
顾老爹的手缓缓地收了回来,怒视着顾老娘:“你自己看看,你把这个家里弄成什么样了。以前和和乐乐的一家人,现在弄得四分五裂!都是你贪那劳什子的表姨家的钱!我的几个孩子没被你教成那起子见财忘义的人,都是他们的造化了!”
顾老娘的眼圈儿顿时红了,听了这话,再也止不住了,大喊道:“我替你生儿育女,再穷再苦的时候都经过了。我的孩子被你的姊妹弄掉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们娘儿几个没吃的,被你娘逼得上山去拣野菜,他们吃白面饽饽的时候你在哪里!如今我老了,你就嫌了我了,竟然动手打起了你的婆娘!现在欺负我娘家没人了是吧!我跟你拼了!”说着,顾老娘就冲了上去。
顾老大连忙抱住了顾老娘:“娘,娘!你别激动!”顾老娘本就是一股蛮力冲过来的。她使劲地挣扎着,脑袋往前一送,正好撞在了顾老爹的肚子上面。
顾老爹的脚本就没好,被顾老娘这一撞,他肚子吃痛,身子往后趔趄着,幸亏顾清尘扶住了他。不过他的脚卡在了院子里的台阶下的排水沟里,只听咔的一声,顾老爹皱着眉,额上汗都渗了出来。
顾清尘离顾老爹最近,自然听到了骨头短裂的声音,立刻道:“爹,你怎么了。大哥,快把爹扶进屋里。爹的脚好象断了。”
顾老大也慌了,连忙松开了顾老娘,跑了过来,扶住了顾老爹。两兄弟一左一右地扶着顾老爹往屋里走。其他的人顷刻走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了顾老娘一个人还站在院子里。
看到顾老爹他们进了房门,顾老娘这才突然反应了过来,奔了上去。顾清尘回头拦住了她:“爹这边有我就行了。您去歇会儿吧。”
顾老爹的脚倒是没有骨折,只是脱了臼。顾清尘让顾老大扶着他,有些担心地看向顾老爹:“爹,可能有点疼。您忍一下。”
“这点痛算什么。”顾老爹冲着顾老大摆摆手,两只手扶着椅子的扶手。顾清尘也不再说,低下头,轻轻地转动了一下顾老爹的脚踝,手摸着位置,使劲一正,顾老爹的眉登时皱了一下,但是同时,脚踝的痛减轻了不少。
顾清尘又将药膏抹在了手心,给他揉搓着肿的地方。顾老爹只觉得一股清凉渗进了他的皮肤,脑袋也清明了不少。他看着顾清尘:“老三,等会儿我和你大哥就回去。你和你媳妇儿,受委屈了。”
顾老大见顾老爹表了态,也开了口:“老三。娘她在家里,大家伙儿顺着她,她可能习惯了。”
“好在圆圆没事。如果他真丢了,我恐怕,真的连这把老脸也丢尽了。”顾老爹一只手拍拍顾清尘的肩膀,“爹等会儿就把你娘带回去。你放心,再不让她来打搅你们的日子。”
顾清尘手上的动作仍旧是不停,半晌他才说了一句:“爹,多谢你了。”
顾老爹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很想安慰一下,但是一边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他站在谁的立场上,都令他为难。以往都是这个小儿子在让,这回,他亲眼见到了自己的妻子的过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顾老娘被强行带走了。家里骤然安静了下来。宋师傅抱着圆圆溜达了好大一圈,这才回来了。圆圆看到乃乃不见了,只是问了一句,听说爷爷和大伯把乃乃带回去了,圆圆的嘴撅了起来:“哥哥和姐姐来了都不等我,也不跟我玩。”
红棉心情十分好,摸着圆圆的脑袋:“小鬼头儿,你的哥哥姐姐没有来。只是爷爷他们来了。等到秋天树叶落完,开始下雪的时候啊,你就有弟弟妹妹一起玩了哦。”
圆圆的嘴还是撅地可以挂个油壶了:“那还有好久啊。娘,现在就叫弟弟妹妹出来跟圆圆一起玩嘛!”说完,他趴在了芙蓉的肚子上面,像是敲门那样敲了敲:“弟弟妹妹,快出来了。不然哥哥不跟你们玩了哦。”
本是心情不好的顾清尘见到圆圆的模样,脸上终于带上了浅浅的笑意。
这天吃完午饭之后,贺大婶忽然急急忙忙地往后院来:“顾老板,老板娘,衙门来人了!”
宋师傅正品着茶,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个笑,拿起了扇子扇了两下。圆圆爬到了他的膝头,要去看他的扇子。宋师母也是一点都不慌,拍着圆圆的小屁股,扶着他的腰:“小心摔了,爬慢点。老头子,你就把扇子给圆圆玩下不就得了?这么大个人了,偏跟我家圆圆抢。”
官差们已经到了院子里了。芙蓉和林氏他们暂避回了屋里。来的人并没有里长本人,而是他身边的一个衙役头子,姓王。望衙役递上了一张帖子:“宋老先生,我们家大人有请。”
“不忙,我且问你。那两个掳孩子的人口贩子可招了?”宋师傅随手将那帖子放在了一旁,问道。
王衙役的脸上立刻堆上了笑:“老先生,大人有交代,这事啊,还请老先生过去,大人亲口对您说。”
宋师傅笑了一下:“如今当官的也有官架子了。也罢,我就去走走。”他给顾清尘使了个眼色:“既是说这事,这孩子的爹,也可随我一道去听听里长是如何秉公断案的吧!”
王衙役眼睛都没眨一下,欠了欠身:“自然自然。”
顾清尘与宋师傅便走了。芙蓉在里间听得分明,心里又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那里长又会如何处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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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芙蓉临盆
顾清尘他们走了没多久,瑞公子就上了门。芙蓉听见了这个消息,忙让林氏抱了圆圆到自己屋来,对着林氏说道:“娘,就说我不舒服。干爹和相公也不在家,请他下回再来吧。”
圆圆正在外头玩小老虎玩的起劲,冷不妨被林氏抱了进来,他撅了个小嘴。芙蓉见了他这样,忍不住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现在越来越猴了。你玩起来,连娘叫你你都不高兴了是吧?”
“娘。”圆圆被林氏洗了手,见芙蓉生气的模样,连忙迈开小腿跑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芙蓉,小手抓着芙蓉的手:“娘,圆圆和娘玩。娘不生气了好不好?弟弟,不准惹娘生气。”
林氏早出去了,芙蓉见他这样,绷住的脸也绷不住了,笑着道:“你这个小猴儿,明明是你闹我,还偏偏说是你弟弟。上来,给娘捶捶腰。”说着,芙蓉抱起了圆圆,放在了床上。
圆圆踢掉了小鞋子,高兴地钻进了薄纱被,在被子里面闷声喊道:“娘,娘,你能看见我吗?”
芙蓉故意假装看不见,四处找着。圆圆突然一下子把自己头上的被子扯开,笑眯眯地扑到了芙蓉的背上:“娘,圆圆在这里。”
芙蓉反手把他按住了,侧过头去,在他的脸蛋上面亲了一口:“先别疯,帮娘按按这里。”
圆圆重重地点了头,双手按在芙蓉的手按着的地方,小拳头捶了起来。芙蓉只觉得背后有一股小力量在她的背后轻轻地捶着,腰上的酸疼渐渐地消失了。芙蓉倒在枕头上面,眼睛逐渐地迷糊了起来。
她醒过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屋里点着一盏灯,衣架子上搭着顾清尘出门的大衣裳。门外响起了人的走动交谈声。他们应该回来了吧。圆圆呢?她翻了个身,圆圆在她的身后睡得呼呼的。她摸了摸他的小脸,在他的小脸上轻啄了一口。
圆圆的嘴动了动,嘴里喊道:“娘,吃糕糕。”说着,一缕晶晶亮就从他的嘴角慢慢地滑落下来。芙蓉心里那叫一个爱啊,真是遗憾这是在古代。如果是现代,就可以录下来以后随时看了。
芙蓉玩心大起,去捏圆圆的鼻子。圆圆呼吸不了,双手去推芙蓉的手。芙蓉就是不撒手。圆圆呜了好几下,睁开眼睛,看到是芙蓉,连忙瓮着鼻子喊道:“娘,圆圆不能出气了。”
芙蓉这才松开了他。圆圆扑到了芙蓉的怀里:“爹爹回来了吗?”他话音刚落,顾清尘就推门进来了。
关于那两个人贩子的事情,晚间睡觉的时候,顾清尘这才给芙蓉大概说了下。那两个人贩子原本是县城里的,到这边来只是为了抓些孩子卖给大户人家当儿子。他们一口咬定圆圆是一个妇人抱来的。那妇人自称叫大娘,具体是谁他们也不知道。圆圆被抓到的那天早上,她去买菜,就没有回来。里长问了那个妇人的相貌特征,那两个人描述了半天,仍旧是没什么特别的。里长按着他们说的那模样,画了幅画像,那两人瞧了,摇摇头。里长见状也不耐烦起来,让人把他们带下去慢慢画。然后才向顾清尘他们说明,这事可能要交到县上去让知县处理。
宋师傅未置可否,本来这事情里长就是知会他一声而已。里长又说了上回的那起火的案子,说是如今一点头绪也没有,问顾清尘可有其他的证据或者证人。顾清尘自然是没有的。里长说他还需要继续查。
这个结果,芙蓉并不太满意。若是可以,她真的巴不得把偷了圆圆的那人给凌迟处死。可是那人如今并没有被抓回来。起火的案子也是。芙蓉翻了个身,滚到了顾清尘的怀里:“既是干爹引了你去见里长,那也是条门路了。以后做事什么的也方便些。哪天你也给里长送些粽子去,也算是尝个鲜吧。”
圆圆的事情暂时就这样搁置了。日子安定了下来,芙蓉安心地养着胎,每天都牵着圆圆在院子里面散步。可着苦了顾清尘,芙蓉晚间每每都感觉得到顾清尘喷在自己耳后的灼热呼吸,以及他紧紧贴着自己的滚烫。芙蓉试着帮他,帮了两次,不但没有帮他把火给降下来,反而更惹起了他的火。顾清尘只得出去浇一桶凉水来才罢休。自那日后,芙蓉再不敢乱动了,生怕伤了他的身子。
红棉那边的布庄也在入秋后开了起来,而且正好开在了丁记布庄的侧对面。这边新开张,红棉的店里折扣挺低的,大有专门跟丁记布庄作对的模样。顾清尘知道以后,跟芙蓉商量:“这样做,会不会让丁老板记恨上咱们?”
芙蓉反笑道:“红棉姐这是逼他出手呢。不怕他动,就怕他不动。若是他敢故计重施,那他就是大笨蛋了。”
顾清尘转眼便明白了。芙蓉的想法跟他的不谋而合,这丁老板定然是知道他们作坊着火的nei情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着躲出去。顾清尘虽然心里还是在担心,仍是没再提这话。
却说红棉这边一片红火的时候,芙蓉已经接近临盆了。林氏把老郭头接到了镇上来,让芙蓉着实高兴了一阵子。只是芙蓉的身子越发地沉了,连在院子里面散步走圈都累得气喘吁吁。顾清尘也越发地紧张起来,事无巨细地把东西全备下了。芙蓉看着他切的那一大堆参片,不由地笑了:“我就是再生十个孩子也吃不完啊。”
在秋叶开始飘落的时候,这一天清晨,芙蓉一晚上被肚子里的孩子的动静给折腾的都没怎么睡,临近早晨她才睡熟了。外面突然响起了什么摔碎的声音,芙蓉心一凛,肚子这个时候一痛。她倏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她想坐起来,身子刚一动,就觉得一股剧痛从肚子深处传来,与此同时,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面流了出来。芙蓉不敢再用力,只得提高声音喊道:“相公,娘!”
屋外正在说话的人听到芙蓉的声音,连忙推开了门。林氏看着芙蓉躺在床上的模样,紧张地问道:“闺女,怎么了?”
“娘,我可能是要生了。”芙蓉捂着自己的肚子,等着那一阵胎动过去了,这才开口说道。
林氏是生过孩子的,听了芙蓉这话,并没有马上就慌了起来,而是仔细地问芙蓉如何,还将手伸进了她的裤子。胎动又一阵频繁地袭来,芙蓉不由地哎哟出了声。顾老娘见她的羊水都破了,肚疼不已,忙道:“娘马上就来。”说着,林氏出去喊顾清尘了。
圆圆的小脑袋露在了门外,见芙蓉痛苦的样子,忍不住跑了进来。他刚跑了几下,就被人从后面提起了衣领。顾清尘把圆圆顺手放在了门外面,对着他说道:“好好地跟大头哥哥玩,不许乱跑。等会儿爹爹要找你,你如果不在,爹爹要打你屁股。”说完,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圆圆耷拉着脑袋站在门口,看着比自己高好多的大人们来回地穿梭,都没人理自己。他嘴又撅了起来,小手却被人牵住了。他抬头,大头拿了一块糕给他:“圆圆,我娘说,这是你娘给你生弟弟呢。我们去那边盖房子玩好不好?”圆圆点点头,两个小家伙就在菜地旁边盖起了房子。
贺大婶去请了这边的一个相熟的产婆。产婆洗净了手,又换了干净的衣裳进来,见顾清尘在床边陪着芙蓉,忍不住道:“这位官人,你要不然出去等吧。这产房,男人可是不宜进来的。”
“我是大夫。你只管弄你的,别管我。”顾清尘把药材一字排开,拿了几样,包好递给了贺大婶:“贺婶,三碗水煎成一碗就行了。”
产婆见他如此,虽然觉得有些不合常理,但是也罢了。她去了芙蓉那边,按了按她的肚子,又低下头去卡了看,说道:“还不到时候。先歇会儿,多烧些水。”
“剪子什么的一定要用水烫过。”顾清尘记得芙蓉吩咐自己的话,跟着吩咐了一句。
贺大婶现在完全成了打下手的了。林氏一直坐在芙蓉的头旁边,给她擦着汗。芙蓉只觉得那阵痛一阵比一阵急,一阵比一阵痛。林氏注意着她的表情,又过了两刻钟,林氏抬起头:“产婆,是不是差不多了。”
产婆又重新看了看,点头道:“差不多了。娘子,你先别用力。我喊你用力的时候你再用力。”说着,产婆将覆在芙蓉□的那张布略略掀开了些,配合着她肚子的阵痛开始指挥了起来,手也配合着按压她的肚子。
芙蓉两只手都抓着床两边的棉条,嘴里含着一片参片,按着产婆的话开始一阵一阵地用力。林氏不住地给她擦汗,又扶着她的头,心里一阵紧张。
芙蓉这个孩子养得极好,个头大,她怀着五六个月大的时候,就跟别人快临盆时候差不多了。顾清尘也正是这个原因,心里万分不放心,不顾众人的反对,执意要待在这边。方才的那药,正是补气血的,预备着孩子一落地,就给芙蓉喝。
两个时辰过去了,芙蓉的肚子越来越痛,那孩子却迟迟没有动静。芙蓉身上已经被汗给湿透了,粘粘地贴在身上,极不舒服。顾清尘怕她着凉,屋里的火盆升得十分旺。他一边看火,一边回头看芙蓉,心随着芙蓉的每一次用力都提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咳。。。喵。。双更哦。。乖熊哦。。。
☆、87喜得宝贝
孩子的个头太大了,芙蓉的骨盆比较小。*.**/*孩子的头出来的很是吃力。芙蓉的阵痛从清晨就开始了,可是到了半下午,才能隐隐地瞧见孩子的头顶。产婆累出了一身汗,芙蓉整个人都已经没劲儿了。
顾清尘给她端来了一碗去了油的基汤,又给她煮了碗糖水蛋。林氏把芙蓉的头扶了起来,顾清尘喂她吃。芙蓉只吃了几口,就摇摇头。顾清尘又端来基汤给她喝,她也只喝了两口,就不喝了。肚子传来的疼痛不仅没有麻木,反而愈演愈烈了。
林氏端了碗糖水蛋给产婆吃,借机悄悄地问道:“产婆,我闺女到底如何了。这孩子怎么都还没个动静。会不会是?”
产婆三两口就把一只蛋吞了下去,这才说道:“夫人你放心吧,方才我摸了一下,都摸到孩子的头顶了,应该是没问题的。只是顾娘子这个孩子的个头太大了。因而有些困难。”
林氏稍稍放下了心,有心要催产婆,又不好说的,只好握住产婆的手,一再地说道:“那我闺女,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让她平安啊。”
产婆吃完了东西,洗了手,林氏遵照芙蓉的指示,将她的手用酒擦了,这才让产婆过来了。其实不过一会儿的时间,芙蓉却是觉得过了好久。
屋外,圆圆和大头并排着坐在小板凳上,怔怔地看着房间门。芙蓉的尖叫声响了起来,圆圆的眼泪又包起了:“娘在做什么,娘是不是哭了。为什么不让圆圆进去看娘。大头哥哥,我好想娘啊。爹也不理我。”
贺大婶正好端着碗出来,听了圆圆的问话,将碗放在了窗沿上,过来蹲□子,抚摸着圆圆的小脑袋:“娘等会儿就出来了。圆圆,婶婶做了甜甜的蛋蛋,你和哥哥要不要先吃点啊。”
“娘吃了吗?”圆圆眼睛亮了起来。
贺大婶心里说不出的动容,点头:“吃了,娘都吃完了。就是娘喊婶婶带圆圆去吃的。”
“那我也要吃。”圆圆高兴地站了起来,小手伸到了贺大婶的手里。贺大婶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去了厨房。
两个孩子吃到一半,忽然听见芙蓉的一声尖叫。她连忙跑出来,隔着窗子,她听见产婆的声音:“顾娘子,快用力,孩子的头快要出来了!”
贺大婶的手交握在一起都握紧了。..只听得芙蓉啊的一声,产婆的声音传来:“孩子出来了出来了!”
屋里并没有传出孩子的啼哭声。贺大婶顿时就笑了,转身跑进厨房抱起圆圆就亲了一口:“圆圆,你娘生了,生了!”
圆圆正吃到一半,被贺大婶这一抱,手上舀好的小糯米圆子噗的一声就滑回了碗里。他的小腿在半空中踢着:“圆圆掉了,圆圆掉了!”
贺大婶忙把他放下来:“圆圆没掉,圆圆不仅没掉,还有小弟弟小妹妹了呢。快吃吧,真是好事啊。”
可是这边屋里的情况却不如贺大婶想的那么好。孩子的脐带绕颈时间太长,生下来的时候都有些呼吸不畅。产婆给孩子把身上的脏东西和血迹都给清理了,又倒提着孩子拍了他的屁股好几下,孩子这才哭出了声来。
“芙蓉的血一直在流。”脐带之类被清除出来后,林氏见芙蓉的血一直流不止,忙道。
产婆忙把孩子包好放下,也赶了过去。顾清尘忙把那火盆上温着的药倒了一碗出来,让产婆抱着芙蓉的头,强行撬开她的嘴,喂她喝了,又给芙蓉施了针。
几个人忙乱了一阵,芙蓉的血终于渐渐地止住了,并没有造成血崩。这时大家才松了一口气,顾清尘仍是不敢松懈,摸了摸芙蓉的脉,见脉象有些微弱,将补血养气的药温在一边,预备她醒了再喝。林氏抱了孩子过来,顾清尘这才有时间看看自己的孩子。
产婆的脸色却不太好,支支吾吾地解开了孩子的包裹:“顾老板,这是个不带把的。”
顾清尘只是注意着孩子的小嘴嚅喏着,这下听了产婆的话,才反应了过来,却是严严实实地将孩子的腿给包好了:“天冷,孩子怕凉。韩婶,今天真是太辛苦你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说着,顾清尘转身拿出了一锭银子,外加包好的马蹄糕一份,递给了产婆。
产婆见到银子的时候,眼睛都笑弯了,再一掂量那马蹄糕的分量,脸就笑得更灿烂了,忙给顾清尘揖了一礼:“顾老板好福气啊,先生女又养男,大的先落地,小的跟着满地跑。”
“承韩婶吉言了。”顾清尘笑着送了产婆出去。
产婆被客客气气地送到了门外。顾清尘一转身,她立刻把银子放在嘴边咬了下。真的!本以为是个不带把的,那家人能给自己点银子算是应景了,却原来这个顾老板这么大方。这个顾老板也真怪,居然不忌讳女子的产房,竟就陪了一天。这可是桩新鲜事儿,回去跟他们说说,也好显摆显摆。
芙蓉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身上的衣裳都已经被人换过了,如今清清爽爽的穿在身上。她刚睁开眼,立刻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眸。顾清尘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媳妇儿,你终于醒了。来,先把这个基汤喝了。这可是干娘专门养的一只老母基炖的,油是去了的。圆圆都偷着喝了一碗了。”
芙蓉想坐起来,全身都没力气。顾清尘将枕头立在她身后,抱起了她的上半身,让她靠在枕头上。芙蓉的手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已经瘪了下去,她四处看了看:“孩子呢?”
“妞妞被娘抱到旁边去给她换尿布了。”顾清尘舀起一调羹汤,递到了芙蓉的嘴边。
芙蓉一怔,看向了顾清尘:“妞妞,是闺女吗?”
顾清尘笑着点点头:“那孩子的脸色红润,生下来就是胖嘟嘟的,小嘴可乖了。那鼻子眉毛,都像媳妇儿你呢。只嘴,倒是跟我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可惜还没睁眼睛。”
芙蓉看着顾清尘,似乎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出他的真实想法。顾清尘将芙蓉的耳发别到了耳后,带着浅笑说道:“媳妇儿,我心里,闺女和儿子是一样的。再说,我们不是有了圆圆了吗?这别人家都有个宝贝闺女,我也想要个。尤其是像媳妇而这么漂亮的闺女,那以后可是要等着那些臭小子排队上门来提亲的。”
顾清尘故作夸张地模样,倒是让芙蓉一下子就喷笑了出来。多年以后,当芙蓉家妞妞选夫婿,那提亲的人把门槛真的踩坏了,顾清尘去修回来后,芙蓉笑着对他说:“谁让你当年先把这话说在前头的。你既这么疼她,为她辛苦一点,也是你该的。”
芙蓉抛开了心里的担忧,至少是暂时抛开了。他能对圆圆都那么好,应该不会对自己的亲骨肉不好才对。刚喝完汤,林氏抱了妞妞进来,见到芙蓉就道:“闺女你可算是醒了。妞妞可是嚎了许久了,就想吃娘的乃呢。”
“拿来给我吧。”芙蓉接过了孩子,解开衣襟。顾清尘细心地递过了一条热毛巾。芙蓉接过后会心一笑。经过这一年多的相处,顾清尘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生活方式了。擦了擦自己的胸口,妞妞虽然还没睁开眼睛,但是一碰到自己吃饭的家伙,无师自通地就开始吸了。芙蓉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魂穿的神童婴儿,抵抗吃乃的。
妞妞只吸了几口,就吃饱了。林氏捏了捏,皱着眉道:“这么点儿,妞妞以后肯定不够。亏得我前儿订了十根猪蹄,明儿再去订下鲫鱼,你得好好的补补。”
“娘,会长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