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她侵犯我的?我有呼救吗?西斯廷,你的脑子呢?”兰妮也怒了。
“可是她”男人惊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瞪大一双眼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兰妮。
兰妮懒得理他,有些费劲地把牧黎打横抱起,放回床上,然后检查了一下她后脖颈的伤口,还好,没裂开。但是左脸上挨了一拳,漂亮的脸蛋已经青肿起来了。兰妮心疼极了,连忙对正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护士说道:
“去拿药来,帮她处理一下脸上的伤。”
“好,我马上来。”护士急匆匆地离去。
“兰妮!你是我的女人。”那个被兰妮称呼为西斯廷的男性军官怒火中烧地说道。
“谁是你的女人?我兰妮·弗里斯曼谁的女人都不是,我就是我,这世界上谁也驾驭不了我。”兰妮冷冷道。
“你忘了我和你的婚约了吗?”
“哦,就是我父亲和你父亲私自定下的那个所谓的婚约?我告诉你多少次了西斯廷,这世上没有谁能强迫我去做我不愿做的事,即便是我父亲也不例外,更别提你父亲了。那婚约就是儿戏,你居然还当真了,我真是替你着急。”
“莫兰妮!”西斯廷气得直咬牙。
“谁让你喊我莫兰妮的?西斯廷,你不要惹我,不然有你受的。”兰妮的声音更冷了。
“你”西斯廷面色铁青地看着兰妮,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然后他的视线就转移到了牧黎身上,仔细一看,他顿时冷笑一声:
“呵,我当时谁,原来是当初救了你的那个小杂兵啊。你还真的和她不清不楚的啊,兰妮,你们弗里斯曼家族究竟是什么身份地位,不需要我提醒你了吧,这女兵没有一点背景,到现在也只是个军官最低阶的少尉军衔,你真的觉得你父亲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我父亲同意不同意,又与你何干?西斯廷,今晚你已经越界了,容我提醒你一句,不论你父亲史密斯中将在联邦政府混得有多好,你们家都只是我弗里斯曼家的家臣。”
西斯廷的脸色很难看,却无言反驳。
“现在请你到外面等我,我处理好这边的事就会出来。我与你不同,不会被私事冲昏头脑,等会我还要问问你关于贝利姐的事情。”
“”西斯廷捏紧了拳头。
“回答呢?”兰妮提高了音量。
“是,大小姐。”西斯廷没有行军礼,而是行了一个单手抚胸的鞠躬礼,然后退了出去。
等他出去了,兰妮才渐渐缓了神情,抬手摸了摸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牧黎的脑袋,她深深叹了口气,秀眉微蹙,她盯着牧黎的脸颊出神,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
这时护士端着药品进来了,兰妮回了神,站起身,给护士让开位置,让她处理牧黎脸上的伤处。而她自己则背对着床铺,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将头发重新绑好,然后对护士说道:
“我出去一下,拜托你照顾她了。”
“是,少校。”护士应道。
兰妮向账外走去,刚要掀帘子,她突然转身,叮嘱护士道:
“她会发病,不管是谁都乱抱乱亲,你最好把她绑起来,别让她乱动。”
护士一脸懵逼地看着兰妮,而兰妮已经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施坦因外野基地是联邦目前最西面的军事基地,也是最接近喜马拉雅山脉的勘测基地。这里海拔4200米,是氧气稀薄、气候寒冷的高原地带。基地人口不多,常年不超过30人,其中有一半是军中著名的地质学家和气候学家,他们的勘测和研究数据,可以说是整个联邦非常宝贵的财富。
临近基地的一处山谷口,有一口不冻泉,每天,施坦因基地里后勤班士兵都会开着雪地摩托前去取水。取得量不多,主要是为了给基地里的科学家们泡咖啡和茶用的。自从喝过一次这泉水的水,这群科学家们再也喝不下雪水融化后的水了。
泰坦是基地中豢养的一头雪山獒犬,这种獒犬是生物大变异后的新品种,体积庞大,喜欢自由,因此一般不束缚在基地内,只是放养在基地四周,保持着半野生的状态。泰坦和后勤班的士兵很熟,每天早上,它都会等在不冻泉山谷口,等着熟悉的身影驾驶着雪橇摩托前来,给它带来新鲜的耗牛肉当早餐。
九月十六日这一天早上,不冻泉口照例出现了前来打水的后勤班士兵。可是士兵却没能看到泰坦的身影。他奇怪之下,也没多想,打了水,将水送上雪橇摩托,便骑着赶回基地。
路过一处拐弯口时,他忽的看到了雪地上一串显眼的红色印记,停下雪橇,他走上前仔细去瞧,发现居然是血迹,而且血量大得惊人,竟然将这处拐弯口后方的山坡全部染成了鲜红色。而就在山坡下,泰坦的尸体正凄惨地倒在下面,画面让他震惊无比。
士兵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回到雪橇边,骑上雪橇就往回赶,一边启动了雪橇摩托上的联络装置,打算呼叫救援。他不知道泰坦是不是彻底死了,起码要把它救上来再说。
可是奇怪的是,他的呼叫却根本无人接听,他下意识地觉得不妙,更是加速往基地赶。到达大门口时,却仿佛看到了地狱的画面,让他浑身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