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能在家里看到自己这辈子爱得最用力的小女人,日落的余晖洒在她的身后,在一圈光芒下显得异常恬适柔美的她,这辈子他是怎么也看不够也绝对不会再放她走的。
眷恋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一阵后不舍地收回。
能让他亲手端着食物进来的人也就她是第一个了。
吃食放在一边,某人又退了出去。
没多久,再进来时手上多了几份办公文件。
他以为他做得小心翼翼,殊不知岑小南早已把一切看在眼里。只不过她吝于给他一个眼神,继续完成她即将画完的一部作品而已。
连续三个钟头保持画画的姿势几乎让她险些又犯起“职业病”,脖子酸腰酸胳膊酸的,酸痛的全身让她不顾形象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只听他扑哧笑了一声,“宝宝这么认真我都不敢打扰你了,快点过来吃些点心。”
他这么一说,岑小南倒觉得她的确有些饿了。
这次不再拿乔,到书房里的洗手间洗净手上的油墨后出来,在他面前大大方方享受起粤式点心带来舌尖上的美味,不愧是有钱人家一流的大厨,整个下午茶点心都能让她觉得好吃到恨不得把舌头咬掉。
见她吃得如此欢畅,靳亦浚突然也很有食欲。
“宝宝,我也要吃。”
都两个孩子的爹了还这么幼稚!
岑小南nei心无语望天,看在他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停止搔扰她一下午的份儿上,她好心捻起一小块糯而不甜的老婆饼递到他嘴边。
果然不能被他看似赖皮的伪装所迷惑,披着羊皮的始终是条狼,属性为色的那种!
指尖传来的湿濡和热度让她耳根发烫。
这个吃完还不忘拉过她的手放在嘴里吮吸两下的老色胚!
收到老婆警告的怒视,靳亦浚哪能不明白这是她掩饰羞臊之意的小举动。表面上竖白旗投降,心里却是极度得意的开怀大笑。
不管怎样,能得到她多一点是一点的注意力总是好的。
沦落到这种地步,靳亦浚心里不是没有过哀叹不已。可谁让他自作孽不可活,上天就是要派这个名叫岑小南的女人来收服他。碰到她,他只能认输,甘愿成为她的裙下俘虏。
“老婆,怎么突然间要画这么多画?”
和满腔生意经比起来,对艺术的认识显然达不到高度的男人在看到老婆吃完点心,又开始铺上新的画纸准备新一轮画作时,皱眉不解。
岑小南本想无视。
可抬眸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
“准备和大学同学们办一场公益美术展览。”
哦,他靳亦浚的老婆就是充满爱心。
不知某人心里会因为她一个解释而变得洋洋得意,岑小南以为在她回答过后他便会识相离开。
“展览地点选好了吗?”
“……嗯。”
“跟你合作的同学里有男的么?”
岑小南敛眉,对他时不时的人来疯不再多作回应。
不想她的不理不睬,却让某人愀然色变。
他逸出一声冷哼,“我对你一个名叫袁小帅的男同学印象深刻。”敢当着他的面抱过她的女人,即使是友谊的拥抱,可那画面锥心刺眼,教他毕生难忘。
岑小南压根不知他nei心所想,只知道站在面前的大男人又变成那个小肚基肠的神经质综合体。
“展览的其他事宜需要我帮忙吗?”
在这一点上岑小南倒是停顿了下手中动作,随后闲散答道,“不用了。”
“哼!”
好比一个给了心爱小女孩一颗糖果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的男孩,他极具嘲讽地丢下一句冷哼,留过一个穿着家居服都异常优雅的背影。
满室充斥着酸溜溜的味道。
坐回敞亮的办公桌位置,包含探究意味的视线仍时不时抬起,落在认真垂首画画的女人身上。
然而再得不到她多余的一丝响应。
靳亦浚握紧手中钢笔。再放开时,手中镶钻的钢笔竟已扭曲了笔身。
——
在美术展览将要开办的前两个晚上,一早接到老同学聚会邀请的岑小南欣然应邀前往。
得知某人有场推卸不掉的饭局,在他出门之后,岑小南才着手挑选不看场所的服饰。
想想人家的二十四五岁不是忙着出国进修就是忙着职场争斗。托某人的福,同样本该恣意挥霍的青春年龄,现在她都是两个三岁孩子的妈,甚至稀里糊涂嫁做人妇,最后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他可以对着手上一枚婚戒莫名笑开,岑小南无法感同身受。不顾他音沉的脸色,径自将婚戒穿过银链,戴在脖颈上。
平日里掩藏在衣服下,倒也没给她惹过非议。
在衣帽间换上衣物,她想了想,终是把悬挂着的项链取了下来,放进透明玻璃方格橱柜。
不知是巧合还是她的朋友圈都并不太关注时讯,老同学们并不知她已婚并育有两个孩子的现状。岑小南也没有刻意隐瞒,但恐怕大家也只知道过去他们是一对,后来无缘分手的事实吧。
也因此,更没有必要把诸多蛛丝马迹露出来,价值几百万美元独一无二的婚戒,更是不该有让它现身的机会才是。
望着全身镜里的自己,岑小南满意一笑。
不带繁饰的白色衬衣下摆松垮地塞入宝石蓝牛仔裤头里,紧身牛仔铺写腿部修长的线条。整体效果青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