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你也不愿花半分力气说个谎话吗?
为什麽要在我死前一刻还这麽的坦白。
难道你不知道我宁愿你骗我吗?
就算是骗骗我也好,让我能在最幸福的那一刻死去。
为什麽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
你也要毫不留情的踩灭它,为什麽。
我想哭,我想大喊,但我的一切声音窒息在喉咙里。
我只能在心里嚎叫,我不要爱你了,严曙...
为什麽...
为什麽以为已经碎了的心还有撕裂的痛。
为什麽以为已经乾涸的眼睛它还在流泪。
为什麽身旁的热浪不赶快扑到我身上,把我的胸腔烧出个窟窿。
把沈青风连同他血迹斑斑的一颗心烧得灰飞烟灭。
我闭上双眼,在黑暗袭上来前,我无声的宣告著:我不要再爱你了,严曙...
双手传来的疼痛,让我我醒了过来,张开眼一看,原来手上已被厚厚包扎起。
“你醒了...好点了吗?”
身旁传来的声音引我转头一看,是一个英俊不过的男子守在我床旁,他的五官一刀一划像是刻出来的,生硬的没有表情。
我睁大了眼盯著他问道:“请问你...是谁?”
我睁大了眼盯著他问道:“请问你...是谁?”
“青风...你不认识我了吗...”如果我没看错,那麽他脸上一闪而逝的表情,称得上是惊愕吗?
我一脸狐疑的道:“怎麽我认识阁下吗?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指责我对他的陌生,不发一语的转身,走了。
从那天起,我大概看遍了全京城的大夫。
把脉看诊,喝药外敷,针灸推拿,什麽都试遍了。
全都是同一个结论:小人学艺不睛,另请高明。
我告诉了身边的人不知道几次,我没病没痛,好的很,根本不需要看大夫。
可是每个人都说我病了,脑袋瓜子病的利害。
全王府上下只有那个男子没有说我犯病。
可是听其他人说这每天络绎不绝的大夫都是他请来的,而且每天晚上等我被那群大夫整治完了,他都会来我房里,什麽也不做只是跟我乾瞪眼,似乎想看看我的病好了没。
可惜当然徒劳无功。
我都说了我没有病,又怎麽会治好。
有时被他盯著烦了,我忍不住的问他,到底想干什麽。
他只是问我一句:“青风,你当真不认识我...你当真要把我忘了...”
我笑著说:“你跟沈青风是什麽关系,为什麽沈青风一定要记得你。”
他沉默了一会,咬牙切齿的道:“没有关系,你沈青风跟我严曙...没有任何干系。”
我说:“既没有关系,沈青风记得不记得严曙,又有何好在意。”
隔日,难得的冬日放晴,暖阳融了园子里一大半的雪,我起了个大早,梳洗一番後准备离开王府。
我在这个不属於我的地方住的够久了。
我要回去我在城郊的那栋屋子去,雪融了,我那院子的花草也该好好整理。
随手收拾了几件衣物往包裹一塞,我不过踏出了房门就有一大堆人马上来拦著我。
我看著这番大阵仗,不禁怀疑起这个府里的人是不是都太閒了。
怎麽我前脚才踏出门,他们後脚就跟著出现,敢情他们是随时守在门口的巡园!
“我只带走了几件衣物,没有拿你们王府一分一毫,不信的话大可以搜搜,没关系。”我大方的拿下背上的包袱摊开,却没有人要上来盘查。
眼见他们没有动静,我乾脆绕过他们要走,谁知他们一个个的急忙跑过来挡住我面前的去路,说是没有王爷的允许,不能让我离开王府,总之是死活不让我走。
我真的被惹的恼了,受不了的吼道:“我既没犯法,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