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像是司徒丁利华的这种身份,安沐去提防她,万一人家真是好意,那可能会真的辜负人家的“善意”让人伤心。\r
可如果不去防备,安沐又做不到。\r
这可不是让人左右为难?\r
偏偏这种想法还不好说出来。\r
常人听到这些,恐怕都要给安沐丢四个字“不识好歹”。\r
她这么意有所指的自嘲了一句,也是没打算和司徒轩说自己怎么想的。\r
司徒丁利华再怎么错也是他的母亲。\r
她可不想自己的“揣度”伤了司徒轩的心。\r
“母亲和乃乃都不是容易改变想法的人。”\r
身边的司徒轩微凉的手握着安沐的手没有放开,他语气温和轻声缓缓说道:“她们一反常态示好低头,恐怕有她们的打算。”\r
要他相信母亲和乃乃毫无目的的对安沐好?\r
别逗了!\r
平时在家里说话,所有人都是说半句藏半句。\r
乃乃随便一句简单的话,那都是暗藏深意啊。\r
今天,从下午司徒丁利华被老太太三言两句就堵住了口,便可见司徒老太太的功力了。\r
司徒轩在这个家里呆了十几年,怎么可能会相信母亲和乃乃就突然开窍变的“简单”了?\r
不可能的!\r
“司徒轩,你——”\r
安沐有些惊讶的看着身边的人。\r
她本以为司徒轩不会这么想,毕竟那两个人都是他的至亲。\r
安沐也没自私到要让司徒轩,和她站在一起同仇敌忾的针对家人。\r
毕竟,血缘这东西实在太神奇。\r
有时候旁人看起来无法原谅的事情,关起门后也许争吵几句就轻描淡写的过去了。\r
司徒轩因为司徒老夫人那天离开别墅就有些动容,这自然也是那份“血缘”关系。\r
路灯的光偶尔进入车nei,在司徒轩脸上印出几道斑驳。\r
他声音早已过了少年的青涩,带着一种成熟的低沉,听起来像是大提琴在奏曲般悦耳,让人静心想要聆听。\r
只听他垂眸缓缓说道:“那天你生死攸关,乃乃没有让我为难,我心里是很感激的。”“不过,感激并不代表我看不清母亲这番示好的目的。”\r
说到这里,司徒轩抬眸凝视着身旁的女孩,眸光坚定说道:“还是以前那句话,不用因为她们是我的亲人就退让。你不开心,我会更加不开心。”\r
一句话,让安沐烦乱的心彻底平静下来。\r
有了司徒轩这句话,不论司徒丁利华还是老太太有什么算计,她都不害怕了。\r
“那这东西……”安沐指了下那丝绒首饰盒询问道。\r
司徒丁利华给她的这串项链实在太过昂贵。\r
收下后恐怕今后安沐敢反驳司徒丁利华一句话,都要被扣上一个“吃里扒外”又或者是“白眼狼”的恶名。\r
可刚才饭桌上,老夫人发话了让她收下,丁利华又一脸诚恳模样的道歉,如果安沐不收等于又是“不知好歹”了。\r
东西收了倒是简单,可这后患却是太多。\r
“明天我就让何伯找鉴定师,估价后我会回一份礼的。”\r
他轻轻拍着安沐的手背,安慰道:“放心,有我。”\r
安沐听着他低沉而坚定的声音,一下午的烦忧一扫而空。\r
心里没了负担,加上车上暖气十足,不一会儿安沐就靠在司徒轩的肩膀上沉沉睡着了。\r
等到车子再次停下,安沐被轻声唤醒时,却发现这里根本不是医院。\r
“这是哪儿?”\r
安沐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问道。\r
这是地下停车场,可绝对不是医院那个。\r
医院那个停车场破破烂烂的。\r
每次安沐下去坐车,都觉得似乎那天花板随时就会掉下来,又或者不知道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