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散发着柔和的温度。
那瞬间,张建国差点喜极而泣。因为红衣女鬼就在他上方,已然只差一点就能取他小命。
“撕拉——”
一块张建国衣服上的布料把女鬼撕扯了下来,飘落在半空中。
而女鬼,则被强大的吸力拉入困鬼阵中。
困鬼阵以鬼气为食,吸食鬼气来困住鬼怪,往往鬼怪能力越强,阵法的力量就越强,只要没有破阵之法,什么鬼落入阵中都是被困住慢慢削弱的命。
红衣女鬼何尝见过这种场面,拼命在阵法之中用尽鬼力,对着阵法大肆攻击。
一时各种金铁铿锵之声不绝,直把红衣女鬼的鬼力消耗了一半,她才颓然地坐到地上。
张建国面上露出急切,问道:“大师,这就成了?快,快超度了她。”
这红衣女鬼不完全消失,张建国哪里放得下心。他一连被吓了好几次,早就心生退意,早知道这女鬼如此凶悍,他就是丢了职位也好过在地被吓死,左右女鬼是死在这附近,根本离不开这块地方,倒霉也只是这边的人。
杀气消弭,女鬼目光由黑转红,闻言抬头紧盯陈颖。
“不要!我是无辜的,他才是害死我的人!”
红衣女鬼咬了咬牙,鬼力偷偷地动了起来,化作眼泪从自己面上留下。
陈颖正看着红衣女鬼,对方一张脸长得极为清丽,眉眼美艳,红衣下身段妖娆,倒是个美人。
女鬼心知不能让面前的异术少女被张建国哄走,字字血泪地哭诉自己的不平。
“他害死的我,不然我也不会找他麻烦。我本来是附近厂里的女工,好好地工作,却被这个人渣看上,强行……”
红衣女鬼说到恨处,看向张建国的目光又带上了杀气。
“被他欺辱,我心存死意,听说穿上红衣跳楼自杀的,都能成厉鬼。结果我一试,竟然真的成了恶鬼!我还听说杀了恶鬼能得好处,大师替我杀了他,我不还手让你杀了怎么样?我只想杀了他。”红衣女鬼诱惑着陈颖,特意露出脆弱的脖颈位置。
“闭嘴,你这个……你这个骗子!”张建国撑着墙壁站起,对着红衣女鬼咆哮一句,转而又向陈颖道:“大师,她害死了王飞,又害死了一个没成型的孩子,这样的人,还敢说自己死得冤枉吗?一看就是不是个好东西!”
说完话后,张建国不禁庆幸起这女鬼成鬼后做事狠厉,这样狠厉的鬼,落在这些大师或者道士的手里,可不会有好下场。雷峰塔的故事传了一代又一代,鬼和人从来不是一条道上的。
红衣女鬼冲张建国“啐”一口,面含怒色:“呸,你是个什么东西,那个女人听见我在求救不帮忙,还在一边笑;那个男的还在我差点逃走的时候给你指了路,你们这群地下沟里烂掉的老鼠,就该死在这臭水沟!”
恨意玩过胜过了女鬼的求生意识,她顾不得自己刚刚还在哭诉,直接翻脸怒驳张建国。
两人这一番说辞下来,陈颖算是把事情了解了个十之八九。而事实,和她猜的没什么差错。就连之前让她断掉指甲的符箓,也应该是张建国用到了这女鬼身上。
张建国看向陈颖,心思如电,很快想好了另一套说辞:“我根本不认识她,只是来处理这件事的,大师你莫要被这个女鬼哄骗了。你看她杀人的样子,明明就是杀惯了,比街上杀猪的还熟练!”
张建国一边反驳,一只手抖着按到了腰间,仿佛在强行撑着自己。
陈颖蹙着的眉头一直未松,她在一人一鬼的视线中伸出一只白嫩的手。
然后大拇指和食指扭过,“啪”地打了个响指。
这一声刚响,张建国眼前的红衣女鬼就在疼苦哀嚎中慢慢消失,他心头大石落下,且稳稳当当地放在地上。
张建国擦了擦脸上的手,那只撑着腰的手又伸下去在衣角擦了擦。
捂着额头的手被张建国挪开一些位置,他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道:“还好大师你没被蒙蔽,不然怕是我们都要被这个女鬼害死。不然等着女鬼缓口气,她肯定会对大师您动手的。”
陈颖低着头,一只手揉着发红的手掌,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张建国又道:“多谢大师了,这是谢礼。”
他猛地从腰后掏出装有消音拉下保险栓的手/枪,对着陈颖的脑部扣下扳/机。
用力的那一瞬间,张建国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快的动作就是这回了,他相信自己这回肯定能成功,就和他以往的用心算计一样。
这回自带着人检查王飞屋子,把人支开,再把人带着回这里,除了他妹婿陈奇才外也只有那个小孩子知道,一个乡下小孩和家庭,他完全可以处理。所以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不会有,而他完美地解决了那个不识趣硬要寻死、报复的女鬼。
这个主意,是张建国在带着人转王飞屋子的时候想到的。他心虚,怕这个大师在查过女鬼真事后后悔,不如一把解决,以免生出后患,自己的把柄,他不想交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