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回去白家,将婴孩交给白夫人夏如兰,告诉她,这孩子叫白洛川。
与此同时,他也不耐烦的拆穿,夏如兰李代桃僵的事实。敲打她听话,做好白夫人。
……
白老爷疯狂的挣扎叫嚷着,瞳孔惊恐地看着面前扭曲怨毒的新嫁娘。
夏如兰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她是来找你的。”
这个她,根本不是尹璋!
白老爷终于明白了一切。
“原来是你!”
那个女人,是真正的夏小姐,是白老爷亲手杀死的第一个人。
夏小姐不是失足溺死的,她是在白老爷给她补的洞房花烛夜,用一盆特意打来的带着泥沙的河水,按着她的头溺杀的。
他能为了白家的声誉李代桃僵娶一个丫鬟夏如兰,自然也能为了白家的声誉,杀死他孩子的亲生母亲。
不管锦瑟是不是夏小姐,都难逃一死。
她的死,从她怀孕决定生下孩子的那一刻,就已经被白老爷决定了。
白夫人端着的血色的水盆,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扭曲怨毒的夏小姐抓着他的头,用力往血水中按去。
一下,一下,又一下……
白老爷中风了。
就当着白宇轩的面。
白宇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老爷像是忽然看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的头往厅廊上的莲花水缸里溺。
白宇轩费劲气力,最后不得不打破水缸才救下他。
可是,白老爷还是中风了。整个人都木木呆呆的,一动不动,啊啊叫着,说不出一个字。
他发疯溺杀自己的时候,嘴里喊着的话,却足够白宇轩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疯的疯。
整个白家就只剩下白宇轩一个正常人了。
他放下白老爷,直起身环顾四周。
有风铃的声音忽远忽近响起,白宇轩跟着那声音走出去。
走到他原本住的院子,走到那口沈秀贞跳进去的井前。
那口井依旧是旧时模样,工人挖了半天的痕迹都不见了,不知道是被大雨冲洗,还是,这里已经不是真正的白家祖宅了。
是什么,白宇轩却不知道。
他静静地看着,井口那里背对着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穿着红艳陈旧的嫁衣,带着珠帘花冠的沈秀贞。
在她的身后的黑暗里,依次走来三个盖着盖头的鬼嫁娘,站成一排一动不动。
沈秀贞的手指缓缓抬起,朝白宇轩伸出,指着他的身后。
白宇轩回头,一阵夹杂骤雨的疾风袭来,他眼前骤然一黑。
有人使劲用布巾捂着他的嘴,那布巾上沾了迷药。
是,本该死去的,白洛川的脸!
雨水溅湿那张俊秀谦和,此刻却狠厉充满野心的脸。
迸发的雨珠四散,一幕幕破碎的画面闪过——
黑暗的房间里。
白洛川打开从白宇轩衣柜里拿来的箱子,里面是一套陈旧艳丽的新娘嫁衣。
他压抑地喘着激动的呼吸,将嫁衣拿出来,放在依次摆好的白蜡烛中心。
捧出珍藏的女人饰品,那是沈秀贞当着他的面跳井时,他仓促抓住的珠花。
白宇轩低声念咒,虔诚祈祷,按照那些人教他的招魂办法:“沈秀贞,沈秀贞,沈秀贞……我知道,你的鬼魂一直都在白家,音魂不散。我能帮你复仇。来吧,来我身边。”
一阵音风吹灭了屋子里的白蜡烛,黑暗里,仿佛看见影影绰绰的红嫁衣动了。
……
办公室前,白洛川敲门的手微顿,侧耳倾听。
“……荣先生有意与您联姻,那笔生意很重要,倘若不能站在一条船上,他恐怕不愿意让我们插一手。我提了两位少爷,但荣先生好像觉得分量不够……”
“他舍得让自己女儿给我做小?”
“他的意思好像是希望您……另娶……”
……
昏暗的教堂里,白洛川不着痕迹塞过去一张支票。
“威廉神父,我希望你做的不是恐吓白夫人,而是让我父亲相信,恐吓白夫人的,是一个姓尹的女人。”
“这个你放心。”威廉伸手去拿支票,却被白洛川制止。
他深深地看着威廉,笑容优雅晦暗:“威廉神父,请你记住了,白家虽然做主的是我父亲,可是,以后整个白家都是我的。希望你目光长远,想清楚该选择和谁合作。这钱,你只能拿得了一方的。”
“我明白。”
……
白夫人被纸人吓得睛神失常,抽搐倒地。
纸人拉着绳子从窗口坠下,抬头的瞬间突然一怔,看到另一个红衣身影站在窗口,垂眸看着他。
不久,白老爷走上楼。
他仿佛没有任何意外,理所当然将红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