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薇点了点头,脸带微红的道了声:“好。”
似乎这声好真的是什么重要的审核通过了一般,他露出了仿佛小孩子得到糖果一般的开心笑容,“那就从称呼开始尝试吧,我可以叫你……亦薇吗?”
纵然知道这样迷人的笑容肯定对许许多多人同样展现,但面对这样感染力丰富的阳光笑容,阮亦薇还是放松了心弦,回应以同样温柔的浅笑,亦薇吗?这样亲切的叫法真的是久违,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星岚的那些岁月,眨了眨眼呆怔了几秒,她垂下眼眸,温顺的点头“好,聂少喜欢,如何称呼都可以。”
但她心底明白,所有的温暖都是不可贪恋的镜花水月,只要相安无事的度过这段时间就是最好,轻轻把心锁起来,正如他所言,一场游戏而已,不必惧怕,也不要投入,让他满意,就好。
夜晚如期而至,用标准程序清洁过自己,崭新的浴袍裹住了尚且纯洁的身躯,阮亦薇的手指忍不住紧张的微颤,推开浴室的门,早已披上浴袍等待她出来的聂逸风正站在37层高的窗边眺望灯火琉璃的夜景。
晚风吹乱末端微卷的发型,在阳光下有丝暗红的发丝在银月下漆黑如眸,漫天星光和城市的灯火璀璨交相辉映,交点在这个浴袍半露,一派俊朗不羁的男子身上,然后他扭过头,极自然的,像是在招呼老朋友或是默契的爱人一般,噙着不羁的温柔笑意朝她伸出一只手。
这样的笑容,简直不能多看啊,怕看的多了,就会溺毙在里面不肯转醒,是以她伸手怯怯的回握住这份邀请,而后半是真半是刻意的貌似羞赧的低垂下眉眼娥首。
当那只有力的臂膀揽过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时,她还是忍不住的僵硬起来,陌生的阳刚的氛围将她环绕,背部贴在对方胸膛上,仿佛贴着一块烙铁,周身的气息太过具有侵略性,让她忍不住想要逃避,但绝望的是理智死死地抑制着本能,告诉她,只能往前走,绝无可能再回头。
像之前的许多次一样,她下意识的想从心底那个破碎的世界里得到一丝慰藉的逃避,却惊讶的发现,也许是那个世界从来不曾存在过类似的场景,即使她刻意凝神沉沦,也得不到一丝丝回应,此时此刻,天地之间,真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来面对接下来的场景了。
这样的认知,让她仿佛突然暴露在半空,茫茫四周,寂寂无依,这种仿佛瞬间失重的失落和恐惧感,让她一瞬间抑制不住的惊惧颤抖起来。
察觉到怀里的姑娘过于颤抖的僵硬,即使是擅长哄女人开心的花花公子,也闪过一丝奇怪。
实际上就算聂逸风再怎么标榜温柔,但实际上被他哄的姑娘都是非常好哄的,身份地位就是最好的前奏,便是些许的不配合闹脾气也都是控制在一定范围nei的,可以理解为不一样的撒娇方式,真的是极少极少,会有人这么不给面子的一味害怕,若是怀里的姑娘真的从头到尾都不配合,只一味的害怕,便是他有千般温柔手段只怕也难施展,如此一想,他竟有了两分意兴阑珊,他不喜强迫于人,若是女伴儿真的不配合,少不得也只是败兴而去了。
但虽然这一瞬间,因为种种原因,阮亦薇失去了片刻理智“不敬业”的害怕,但也许天生就擅长情绪感知也说不准,就在聂逸风压制住那丝奇怪准备开口哄人时,阮亦薇敏锐的感触到了那包裹着周身气场的凝滞,将所有害怕惊惧统统急刹车,阮亦薇紧紧闭了下眼,用力咬了下唇一下,然后……怯怯的,轻轻地回过身,伸手,用指尖牵住对方衣襟的一角,低垂的眉眼恰到好处的轻抬,眼神怯怯的、清澈的与对方一触即离,声音轻柔带着一分娇怜的怯意:“我……我是第一次,请您,请您……”说到这里,声音伴随眉眼更加低垂“……请您垂怜。”指尖用力捏紧那一角衣襟,手部却不敢用力,这样的羞怯怜人,带着凭君处置的柔弱无力,简直是最好的止怒剂。
唔~~不得不说阮亦薇切中了聂逸风的要害,连他自己都没了解到,他其实最没办法抗拒的就是漂亮姑娘小动物一般的情态,那一瞬间,聂逸风那颗善解人衣的心,就被萌化了,化成了一腔带着男性虚荣感的温柔缱绻。
微一用力,将这具娇软的躯体按进怀里,低下头低沉暗哑的在对方小巧的耳廓边低笑着说道:“亦薇不用害怕,你只要放心的感受~就好了。”说着臂膀收紧,向上轻轻使力,就揽着她的腰将她整个提了起来,双脚离地的一瞬,她轻轻惊呼了一声,反射性的伸手揽上对方的肩颈,却在最后收力的时刻收敛,变成无力的攀附,这样轻柔无力的力道,等于将自己的重心全然放在了对方收紧的臂弯里,这样柔顺的信任,就像是自己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一样。
床第之间早已是老手的聂逸风此刻却有了一种别有风味的感触,臂弯里的少女分外柔顺,但紧闭的双眸和轻咬的下唇又透露出压抑不了的紧张,平添楚楚之意,清雅又有两分稚嫩的脸颊眉头轻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