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修压制着亲了一会儿,整个人又有些害怕起来。
不光脑子缺氧,连身体也泛起一阵陌生的燥热。
摇着脑袋想要逃离,顾修却不放过她,越发缩紧了自己的手臂,像是要将她的神智都一并吸干抹净。
乔书聆被弄到最后,双眼湿润都忍不住轻声呜咽了起来。
趁着顾修一个起身的空当,突然直起身子,脸色猛地一改,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眼中泛起猩红色的光,脸色不复起初的迷乱,而是带着仇恨的音郁,嘴里喃喃地念叨着:“去死吧…你们都去死吧…”
顾修这时就算已经箭在弦上,但看见乔书聆这样的举动也不再有任何动作。
伸手掰开自己脖子上的一双玉手,半支起身子,抱住眼前的人,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轻声安慰:“乔乔,是我,你不记得我了吗。”
乔书聆这会儿身上还有些微微的颤抖,手指紧紧握成拳头。
抬头茫然地看着顾修,好一会儿,才终于歪着脑袋,轻声喊了一句:“顾修…”
然后,下意识地靠在他的胸口闭上眼睛,沉默许久,渐渐睡了过去。
顾修不知道乔书聆这时有没有想起自己。
她这一声“顾修”,喊的是自己的丈夫,还是那个暌违十数年的自己。
他抱着乔书聆的身体,只觉口中干涩无比,心里的空洞越来越大,以至于身下难忍的冲动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沈友庭这会儿才刚办了事从局里出来,打眼看见旁边路上停着那辆路虎。
走上来敲了敲门,看见里头的顾修,张嘴就问:“靠,你他妈个死禁欲,居然在这里跟漂亮姑娘搞车震!”
顾修皱着眉头回他:“滚。”
沈友庭又往里看了一眼,觉得躺在座位上那美女实在熟悉,仔细一回忆,不就是顾修这傻逼新娶的老婆乔书聆嘛。
咧嘴一笑,小声念叨:“卧槽,原来是合法夫妻玩情趣,恶不恶心啊。”
顾修没搭理他这一茬。
回头看了乔书聆一眼,沉声开口道:“今天张老虎的人把她给绑了,我刚带出来。”
沈友庭一听这话,立马愣了,挠着头发一脸吃惊地问:“张老虎什么时候有胆子跟你这儿撒野了啊?”
顾修伸手掏出兜里的打火机,想要拿烟,可想到乔书聆在,又马上停下了动作,面无表情地回答:“应该只是私人的过节,不过,那个绑她的女人喊了我三爷,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
沈友庭“唔”了一声,小声念叨:“应该不会吧,你媳妇儿又不混道上,就算听见了也没啥关系,倒是你家里那边,可千万别听见什么动静。”
顾修看着手里的打火机,眼神很是淡定:“他们不会知道的。上次淮州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沈友庭“嗨”了一声,刚想开口诉苦,没想那头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女人突然就追着只大金毛往这边飞速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嚷嚷着“拦住它,帮我拦住它呀!”
沈友庭能上手去拦才有鬼了呢。
那只金毛腿壮个高,看着都得有七八十斤了,往这边猛地一扑,就跟扔鱼/雷炸/弹似的。
沈友庭躲避不及,情急之下往车里头一倒,整个人压在了顾修的身上。
顾修虽然平时挺乐意被乔书聆“坐”一“坐”,可被男人扑倒却是万万不能的事情。
一脸嫌恶地“啧”了一声,伸手就往沈友庭的胸口捶过去一拳。
沈友庭“哎哟”了一声觉得自己特别委屈。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说话,那头就传来了乔书聆幽幽的声音——
“你…你们…竟然是这种关系?”
顾修听见这声音,立马瞪大了眼睛,把沈友庭跟翻咸鱼似的往旁边一翻,回头看着乔大同志一脸震惊的脸,万般无奈地开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乔书聆在顾修说话的时候,还特地将眼光往他鼓成一团的裤裆扫了一眼。
小脸的表情越发睛彩,好半天,才捂着脸大喊了一句:“天哪,我竟然看见了这么帅的真人cp。”
说完,还一脸红润地加了句:“学弟你放心,我一向是支持真爱的!真的真的!”
顾修被她煞有介事的一阵说给弄得脑仁儿发疼。
他知道乔书聆那些画漫画儿的平时顶不正经,经常把俩大老爷们儿凑在一块儿瞎想,可他没想到有一天这受害者会变成自己。
深吸一口气,一脸铁青地看着她问:“你刚才自己做了什么,不记得了?”
乔书聆歪着脑袋,一脸茫然地答:“我记得呀,我被打了。”
说完,又很是委屈地瘪了瘪嘴,很是难过道:“学弟,刚刚我被一群火基打了,好疼啊。”
她现在觉得,自己既然已经发现了顾修的秘密,那么他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那既然他们已经成为了命运共同体,朋友般的诉苦也就是有理有据的事情。
沈友庭一开始被狗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