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要不是他们一个妹妹消失,一个哥哥逃婚,这俩倒了八辈子霉的怎么也不可能跟对方扯一块儿去。
顾修的妈方菱是顾有之第二任老婆,年轻时候是个影后。
打小把自己的儿子顾修看得比老大顾悠重。
按理说,在他们这样的家族,老大逃婚,老二临阵顶枪,是时有发生的事情。
但问题就出在这临阵顶枪的乔家大女儿身上。
二十五岁的年纪倒是不算大,但五官不如她家二姑娘漂亮也就算了,偏生连个工作都没有,整天待在家里啃老。
眼神呆呆的,一看就知道不会来事儿,要不是生在乔家,估计放出去一准祸害社会。
乔家虽然有背景,但和顾家比还是差了不少,何况北城比得上乔家的不少。
那些家里的姑娘随便拎一个出来,哪个不比这个乔书聆优秀啊。
就这么想着,方菱越发的不高兴了,就像自己宝贝了二十几年的儿子被个妖怪叼走了似的。
整场婚礼一个笑容没有,连一早做好的蓬松头发都塌陷下去,蔫蔫儿的,像只失落的老母基。
相比于她的不高兴,乔正阳的老婆、也就是乔书聆的后妈赵文艺可就是真正的绝望了。
她是乔正阳的续弦,生了一对儿女,年轻时既不是明星,家庭背景也就一般,平时性子温吞,不爱说话。
乔正阳的发妻虽然短命,但却给他生了一儿一女。
乔书聆没出息,可她哥乔书文的确是个惹不起的。
从小被看做乔家接班人培养着,做事雷厉风行,性子说一不二,冷清又护短。
平时看着挺斯文一人,但谁要敢动乔书聆一下,他真能提着刀子直接跟人干架去。
赵文艺原本是想趁着乔书文这一年在国外,把自己的女儿嫁进顾家去的。
毕竟顾家权势滔天,无论以后乔家谁做主,乔书文总也得看三分薄面。
可算盘打得挺好,偏偏乔语玲是个不争气的。
早些时候为了个沈家的儿子待在国外不肯回来,现在又为了个破画画儿的离家出走。
这下可好,乔语玲没嫁出去,乔书聆这扶不上墙的稀泥巴倒是捡了个大便宜。
也不知道乔书文回来知道这事儿,会不会把乔家的房顶给拆了。
乔书聆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就这么一下被改变了。
她原本是躲在顾家后花园吸着猫的,两眼一黑就被人拉出去,说是要结婚。
站在婚礼现场一脸云里雾里,连人都认不清楚,看着顾修那个做了个头发的妈,张嘴就问:“学弟,那个人是不是模电门了啊?”
顾修的名字乔书聆记不清,也懒得去问,一句学弟喊出来,倒也情深义重得很。
顾修脸上无甚表情,听见她的话,只是突然低下头去,微微耸动起肩膀来。
乔书聆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凑过去想要解释,没想这臭不要脸的压根没有生气,而是在那偷摸着笑呢。
你说这人他得有多闷搔啊,心里偷着乐还偏不让你知道,明明是一二十三岁的小年轻,偏偏一脸苦大仇深,就像你给他一块儿搬砖,他就能报复社会似的。
敬酒的时候也看不出格外的情绪,只是喝多了酒,回到房里就抓着乔书聆的胳膊,把脸埋在她的胸里,左右开工的晃,一边晃还一边嚷嚷着要她唱《摇篮曲》。
乔书聆能有什么办法。
唱呗,别人结婚当天晚上闹洞房,她是开个人演唱会。
最后唱嗨了,还在那儿自学成才的点上曲了,从上半夜唱到下半夜,连安可都没落下。
楼下的佣人起初听见上面的动静还以为少爷英勇无比,能把那乔家大小姐弄得鬼哭狼嚎。
可到后来又听了一阵,才发现这哪是干那事儿的动静啊。
毕竟你说有人结婚唱情歌那可以理解,可谁他妈洞房花烛夜唱《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啊!
乔书聆也不知道自己的动静已经被人听去。
最后唱的实在累了,终于“吧唧”一声在床上躺下来,正式偃旗息鼓。
看着旁边自家“丈夫”睡着的模样,伸手扫了扫他的睫毛,捏住他的鼻子,轻“哼”一声,笑嘻嘻地自恋道:“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学姐就不问你要演出费了,姑乃乃的嗓门儿可是包治百病的。”
这话不假,以前女生宿管阿姨十几年的便秘还真就是靠乔书聆一嗓子给吓好的。
想着这些陈年旧事,乔书聆就觉得有些头疼。
见兜里的手机响起,连忙站起来,对身边老同学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哈”。
转身走到外面接完电话回来,脑袋或许是被风吹了一会儿,下面微微有些尿意。
迷迷糊糊的走进旁边的洗手间,刚关上隔间的门,那头就有人踩着高跟吧嗒吧嗒地进来,然后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诶你们说顾修那么帅,家庭条件那么好,怎么就偏偏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