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多。
余子辰还是没找到照片,余子洲,余子乐却被城里来的糖果点心晃花了眼,吴川看到这一幕,心有些疼,她发现其实自己还有更多的要做。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把这三个崽子从公婆房里带出去,想到这,吴川走到那些行李前,轻声问余子辰,“辰辰是不是找照片,哥哥们不急,爷爷乃乃醒来就可以看了。不信,你问哥哥?”
余子洲,余子乐这会手里拿了妈妈刚刚递过来的城里糖果,就想吃,那顾得上什么照片,闻言也点了点头。
吴川带着三兄弟顺利从公婆房里出来,三兄弟手里各攥着一颗糖。等到了厨房,三人小心翼翼旋开糖纸,看到糖纸里静静躺着的那颗拨开的糖笑着像粮仓里满是存货的小耗鼠。
余子洲是看了好一会,准备开吃,都递到嘴边,想起什么,拿着糖朝吴川走去,到了妈妈面前,“妈妈,吃糖!”
吴川看到孩子递到嘴边的糖,看着孩子亮亮地黑眸子,装嘴轻轻含了口糖松开了嘴,“妈妈吃了,余下的洲洲吃。”
余子洲看妈妈吃了,自己也吃上了糖果,真甜!甜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那边,余子乐见哥哥把糖给妈妈吃了,想到已经在自己嘴里的糖,连忙从嘴里掏出来,又跑到妈妈面前,对妈妈说,“妈妈,装嘴。”
吴川看到儿子手里举着还留着他口水的糖,信任地装开了自己的嘴巴,就被儿子塞了满口的甜腻腻,好一会都没松嘴。
旁边,余子乐要哭了,妈妈怎么这样,哥哥的含了一会就给了哥哥,他的,妈妈还在含,莫不是妈妈......
吴川欣赏了会儿子的小表情,松开了嘴,拿出嘴里的糖,对儿子说,“乐乐,装嘴!”
余子乐看到妈妈手里的糖,也懂了妈妈的意思,听话的把自己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很快,他又闭上了嘴,紧紧的。
余子辰此时还在拿着手里的一颗糖玩花样,嘴里嘀嘀咕咕的,“最大的是我的,”说着在放在嘴里把糖一分为二,一大一小很明显。说着把大的划到自己的地盘,指着余下的那一点点糖,“这是爷爷乃乃,妈妈,三叔,小叔和哥哥们的。”
”可是要怎么分呢?”说着沉思起来,恰好此时余子洲给吴川递糖,吴川含了口递了回去,他看着似乎知道怎么做了。
果然!等余子乐走到一边吃糖,吴川就见余子辰举着那一小块糖,打算递到他嘴边,吴川能被他套路,问余子辰,“辰辰,你的大糖呢?妈妈看见了的。你只肯给妈妈吃这么小点吗?妈妈会不开心的。”
余子辰还没说什么,恰好就被醒来刚走到厨房门口的余超英听到,“你羞不羞?”
吴川没理余超英,看着余子辰把手里的糖换成了那块大了,又举到她嘴边,她一把狠狠地咬了一小节,咬得咔嚓咔嚓响,完了夸了句,“辰辰的糖果然好吃。”
余子辰举着这块糖……就看到糖面前又凑过来一个脑袋,然后他眼见大伯也咬下了一节,完了,摸了摸他脑袋。
跟着老婆咬了同一块糖的余超英朝老婆甩了个只有他俩懂的眼神,吴川看见了,但没搭理他,孩子们还在。
余子辰这会真的要哭了,继大伯后,二哥,大哥也跟着上来咬了一节......
支书回来了!好似什么重大事件似的,这天上午村人都知道了。不过他们总算还记得支书这会在补眠,不能打扰,可是他们还是很好奇城里什么样子?大学是什么样子?做火车是什么感觉?首都,主席在的地方......
所以支书午饭前醒来,一出卧房,就被早已坐在他家的村民逮住了。除了最开始的那点诧异,支书也很快投入了这场城里见闻录上。
他说他在南市的见闻,说他在华南医学院省分院的见闻,说他吃了大学食堂,睡过大学宿舍,也说了他做的火车,说他到了北京,略过三儿子的华北工业大学,直接说首都大学,说他去看阅兵式了,还说他爬了长城......
支书最后拿出他的杀手锏,他带回家的四张照片,气氛更热闹了。
“这就是首都!”
“我看到旁边的国旗台了。”
“广场上好多人啊!”
“这是咱们南市!我看到小汽车了!”
“是在超子学校照的了,学校真大,校门口真气派。”
......
一张算一张的都是村民们的团宠。
另一边,钱校长也在给婆娘们拿他们托她从城里带回来的稀罕物资,毛巾,肥皂,瓷缸子,瓷缸杯子,绿色的军鞋……说买这些东西时的盛况,也给她们说在南市的见闻,说了阳台到南市的火车旅程。
最后,村里婆娘告辞时,钱校长要不给人几颗城里带回来的糖,要不给人带一块城里带回来的点心,这么一大块可以回去切开分给孙子吃,有得两样都拿点。
家里有老人的还得另外再多给点,尤其是从首都买回来的,就为了让老人香香嘴巴,吃点主席待的地方吃的那些东西,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