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肉,朝余西递过来,余西不忍拒绝,只得张开了手,准备接过。谁知没那么简单,余南一片片放到她手里,口中振振有辞,“这是爷爷的,乃乃的,爸爸的,妈妈的,哥哥,姐姐......”
到了此时,余南手中的肉片已经数完,小男子汉似是反应过来什么,含着哭声自问,“我的呢?妹妹的呢?都有的。”说着又掏了掏身上的所有口袋,还是没有,终于明白少了妹妹和他的两片,放声大哭。
余西......
余家所有人......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余北,她跑到哥哥身前,做出抱抱的动作,也确实一把抱住了她哥,不知道跟谁学的,还拍了拍余南后背,好像在安抚让余南莫哭。
余南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这么大了,怎么能哭鼻子?妹妹都没哭,所以很快也不哭了。
余北见余南不哭了,也不知又是学的谁,“乖,好孩子,给。”
余北说着从她的外衣兜里掏了一大把糖......糖纸出来,还告诉余南,“漂,漂。”
余西知道余北的意思,是在说糖纸漂亮,兄妹俩很快玩起了手中的糖纸。
余家阿爷,阿乃松了口气,宝贝哭了,他们的心都碎了。谢红军和余杭两口子对视一眼,满是自豪。
余东看弟弟和二妹好了,又看着妹妹手里捧着的肉片,直接上手捻了一片,余西以为是他要吃,“妹妹,快装嘴,吃肉。”说着举着手肉到了余西嘴边。
吃还是不吃?余西很纠结。
☆、第五十一章
余西嘴里咀嚼着这块她弟兜里掏出来,他哥递到嘴边的肉时才发现真的不要犹豫。看到送到嘴边的肉,余西先是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随后又被她发出迷人的肉香诱惑着自然的张开了嘴巴,余东见状自然把肉塞到她嘴里。
余西砸吧砸嘴,嗯,太好吃了,肉啊肉。家里的日子还是太穷了。她爷她乃她爸三人加一起上工的工分可能就比平常家一个成年男人的工分多点,他们家上工的工分实在太低了。可又有什么办法,就是这样的社状。
事实是村里人还是很照顾他们家的,除了个别革命的疯狂分子,那怕是这些革命分子他们对余家还算温和。毕竟家门口这么多年的邻居,祖祖辈辈在这,谁不知道谁。该批的批,该斗的斗,但要有个度,他们就是这样。
余家的日子虽然难,在村里也还过得去。除了被向红整的死惨的那段,余西清楚的记得她跟余姚和一起去全镇,全市游行登台被教育的日子。有对比才有发现,原来在村里他们的身份还能过得如此,是全村所有人的包容了。
村里少数几个混革命的前面说过,他们有度。余下的都是那些不混革命的,这些人中与余家一般的是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往前也不打压;比较好的是遇上能帮忙的也搭把手,平时顺其自然;关系好的或是余家本家更不要说,看他们日子过得太难了,偷偷摸摸送点东西过来,一家一点点,积在一起就不少。
这么一想,他们的日子其实也没差,这就是这样的年代,谁家不穷,谁家有富裕,他们家还有一个在城里当工人了。
是的,谢红军此时还坚强地站在工作岗位上,得益于直接领导对她的严格要求,她早已是个拿得出手的大师傅,坐上了当初领导的位置。当然,还因为她的直接领导跟着她又一次高升的男人离开了厂奔向了更广阔的星辰大海再也顾不上她这小米小虾。
还是孩子生了多了点!生孩子费钱!
余西想到这还是两口子一个在城里一个在乡下在一起的日子有限,可即便如此,他们俩也还是高产的了。
这次谢红军只休了一天假,她之前攒着所有的假就想着生产后月子的时候长点,这次休一天假也是没办法,余杭还好,一有时间他会进城找她,毕竟她分了单身宿舍。
孩子真是差不多3个月没见了,这会再不回来,可能就不记得妈妈了,本来她在家的时间就少,孩子们主要还是爷爷乃乃带的,跟她谈不上很亲实属正常,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的肉,即便相处的少,很久不见还真的想。
余西又坐在了门槛上,旁边是余北,余北旁边是余南,余南旁边是余东,幸好她们都不占地方,挤挤也能坐下。兄弟四人在玩翻绳,姐妹俩到兄弟俩。
谢红军无语地站一旁看着,她实在想不出这有什么乐趣,一个绳子被翻来翻去,从这个手里到那个手里,轮了一圈继续。
余西翻绳子的空隙看到这一幕,不由翻了白眼。你这会觉得不可理解,无语,你不记得你小时候也这么玩过,没人跟你玩,你还哭。
余西把绳子递给她妹,她妹顺利地接住了,临完前突然给她翻了个白眼,翻得只剩白眼珠子。
得!孩子小的时候,就得时时注意言行举止,就怕一不留神,让他们看到了学了去。一次还好,成了习惯,尤其是坏习惯,会要命。余西只得描补道,“北北呀,姐姐告诉你,你刚刚那样丑丑的,不漂亮哦!”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