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同。
苏渂的婚事交给了顾贵妃主持, 听到圣旨的时候她那张睛致无可挑剔的脸上几乎立刻狰狞起来。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攥得紧紧的, 恨不得把背后设计这出“惊喜”的人大卸八块。筝愿是什么人, 她自己再清楚不过,怎么能让这种人变成苏渂的嫡妻。
忙碌着, 她又在心里盘算着下一个计划, 要让苏渂从这出闹剧里全身而出。
沈婳整日里便呆在重安宫里侍弄花草, 偶尔听外出的青烟或是木怜讲些外面的笑话来取乐。
然而让她最为在意的无疑就是苏渂的婚礼了,听闻顾贵妃并不热切, 将这桩子事直接交给了nei务府与礼部, 像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苏渂近年来在顺靖帝面前也算得上是说得上话的皇子了, 而且以往顾贵妃也对他是疼爱有佳,却为何对这件婚事如此不在乎?
蒙古势力虽然不算特别强大,但也没有弱到不值一提的地步。
沈婳剥着手里的莲蓬,怎么也想不清。
“娘娘这些活还是交给奴婢吧, 仔细手疼。”木怜盯着沈婳葱白的玉指道。
“我这整日里又不能出去的, 还不让找些事来干啦?”沈婳撅着嘴嘟囔着。
苏澈倒也不是不让她出门, 只是每次出门要带着那么一堆的仆人侍卫,她也懒得出去了。
不过等再过几日天气凉一些了,倒也能出去走动走动,免得整日闷在房间里,倒是把自己闷出什么病来。
或许是那日发泄了一通,沈婳已经很久有过特别负面的情绪了。
如今天气渐凉,她的肚子也快要两个月了,沈婳不自觉地用手碰着碰如今还是平坦一片的小腹。
苏渂的婚礼定在十月初,日子一天天的逼近,然而宫里却是一天比一天的安静,仿佛不像是要大婚一般。
虽说苏渂的府邸在外头,但顾贵妃却真的是一点都不急。
沈婳扶着木怜的手,慢悠悠地踏在御花园的石子路上。
八月底九月初,御花园的菊花也大多已经绽开,红的紫的好不惹眼。
这会是宫人忙碌的时候,各宫的人都领了膳食匆匆往宫里赶,却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了片刻,然后拐进一个角落里。
沈婳远远地瞧的有些不真切,但是那身衣服却不是宫里该有的,像是那日陪着筝愿的贴身丫鬟,她神色微沉,那便是蒙古人了。
她这会不在筝愿身边呆着,为何要来地形不熟的深宫nei院?
沈婳朝着身后的青烟使了个眼色,青烟立刻懂了,从后面的建筑物绕过去,消失在墙角。
她自己也不方便去,只好心不在焉地把身后跟着的人往远些的地方带。
走到清泉宫附近时,青烟悄悄跟了过来,靠在沈婳耳边低声耳语几句,nei容太过惊骇,要不是木怜在一边扶着,她大约要站不稳脚跟。
沈婳被吓得脸色发白,“你说的可是真的?”
“奴婢确实是这么听到的,至于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那奴婢也……”
沈婳脸色更沉,她脑袋里一团乱,“我知道了。”
这事并不是小事,不管让任何人知道,都是足够让皇家颜面尽失的事情,她现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远处便是清泉宫,沈婳咬唇犹豫片刻,“先去给母后请个安吧,我也许久没来了。”
清泉宫还是如往日一般安静,窦皇后向来不喜热闹,如今更是病着,连一向的请安都给免了。
芳姑姑见了沈婳,便立刻把她引了进去,窦皇后正懒洋洋地靠在榻上看书,见到她来,脸色僵了一些。
“嘉嘉今日怎么出来了?”
那日的不欢而散虽然已经过去个把月,可后来苏澈又来过一次,坐了一会便走了,然而言语间无不是对沈婳的维护,反倒是显得她做错了一般。
可她也不能不为自己的儿子打算,她虽然之前也挺喜欢沈婳,却没想到苏澈愿意为了一个小小的女子虚设后院,若是他是普通的皇子,那么她也就随他去了,可是他不是。
后几日窦皇后更加郁郁,蒙古公主被发现在苏渂的床上肢体相贴,光是听到宫人的描述她便是暗自叹了口气,还好她没去向顺靖帝指婚,不然还不知要闹出多大的笑话来。
“回母后,太医说一直坐着不太好,吩咐儿臣多出来走动走动,谁知道走着走着便到了清泉宫,想着也是许久没来给母后请安,便进来了。”沈婳坐到床榻另一侧。
窦皇后点了点头,还好沈婳还是守礼懂规矩的,“如今也有两个月了吧?”
还好沈婳也是个有福气,两人也成亲不过半年,怀得却如此快。
“是,已经两个多月了。”沈婳闻言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肚子,眸色温柔。
窦皇后也不愿再去说那些丧气话,“满三个月前你都要格外小心,这宫里盯着你肚子的人可不少。”
顾贵妃便是一个。
苏瀚此前虽已诞下两个皇子,一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