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脸轰得一下烫的厉害。
那根本不是件普通的衣裙,而是情!趣!nei!衣!
偏红的薄纱上绣着大片的百合花,肩膀、腰上以及衣尾都以珍珠和羽毛点缀着,看上去就色.情的不得了。
沈婳看得整个身子发烫,有些气急,“这……这东西谁送的?”
连峰翻了翻当时送礼的名册,“是昭王殿下。”
沈婳红着脸咬牙。
也是,这京城里除了苏渁估计也没谁有本事送这样的东西来了。
沈婳又瞥了眼,嫌弃地朝着青烟摆手,“收起来收起来,别再让我看到这种东西!”
她才不会穿这种东西呢!
想想又觉得不能这么算了,沈婳觉得得去苏澈告一状,堂堂一个王爷,就送来一件破衣服!
外面的雨势更大,沈婳走在伞下都能感受到被雨水拍打的声音,库房到苏澈书房不过也就是几步路的距离,进了书房后,她浑身没有一处是干的。
“东西清点完了?”苏澈问道。
沈婳刚想告状,又觉得不太对,万一他们男人都是这种变态怎么办,原本苏澈还不知道呢,要是知道了那不就完了……
她赶忙摇头,“我听他们报名字总犯困,就干脆溜出来了,反正连峰和青烟都是你用惯了的,也不怕他们贪了去。”
这一场春雨连着下了几日,就连沈婳归宁那日都还是时不时要飘着几滴子雨水的,按照规矩,回门时不得在家中留下午饭,于是两人稍稍呆了几个时辰便回了宫。
没过两日,雨也停了,然而关于东宫这位新太子妃的流言却也起了。
沈婳听见青烟回报时都有些莫名其妙。
“你说宫里在传我和豫王有染?”沈婳脸一阵青一阵白。
自大婚后京城一直在下雨,沈婳也是一直呆在崇安宫里,除了去给窦皇后请安外,便是那日回门,都没遇上过苏渂,怎么就被传了闲话了呢?
沈婳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他自己故意传播的?
可是这种事对苏渂来说并没有任何益处啊,反倒给他自己扣上了一个觊觎兄嫂的帽子,从任何方面来说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可还能有谁呢?
苏澈听到消息时也刚下朝,出了紫宸殿的门便见连峰在外面等着了。
苏澈不悦地眯起眼,眸里的寒光冷彻。
“十一弟觉得该怎么办?”苏灏看了看周围来往的人,把苏澈往旁边拉了拉。
“流言自人起,找到源头拔了舌头看以后谁还敢多嘴。”苏澈冷声道。
对于流言最好的办法,便是不攻自破,毫无根据的事情也是站不住的,只是沈婳的名声要紧,他也不得不做得狠些。
苏灏又问道:“十一弟觉得是谁做的。”
其实人选也无非就两个,这件事准确来说并没有受益者,但是有受害者,流言一出,苏渂不尊兄嫂,苏澈的名声也会因此受了牵连,两人皆是利益受损者。
余下的便是苏浠与苏瀚了。
“怎么说十二弟也是七哥同母的亲弟弟,总不能为了一点的流言蜚语让自己的亲弟弟背上不悌的罪名吧?”
苏澈这话倒是将这事的幕后主使按在苏浠的身上,板上钉钉了。
连峰瞧着两位主子静了下来,小声地继续说道:“听闻沈家老夫人去了。”
苏澈与苏灏接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诧异。
这倒是皆在两人意料之外的。
☆、第51章 第章
“幸好弟妹和你也算是尘埃落定, 不然也不知道守孝这段时间nei会出什么意外。”苏灏倒是对这件事没什么过多的情绪。
律法中规定, 尚在闺阁中的少女需未隔代的长辈的守孝一年,而出嫁后只需在下葬后再守孝七七便可。
苏澈不置可否,“不过,这对沈相来说, 也算是件好事了。”
如今朝中局势下的波涛汹涌,沈婳刚嫁过来还没几天, 便有人将矛头指到了沈常平的身上, 顺靖帝也颇为忌惮,对于那些无中生有的反而是一直持中立偏向的态度。
如今周氏离世, 按照礼制,沈常平需要丁忧去职二十七个月。而两年后沈常平也到了差不多要告老还乡的年龄,如今只有暗箭没有明枪,他此时去职以后也多半不能再就如此位置, 也算保全了他了半生的名声,不至于老来还没按上莫须有的罪名。
又与苏灏说了几句话,苏澈才带着连峰回了重安宫。
沈婳已经换了一身素色的衣服在安乐殿里坐着了,看到苏澈进来后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沈府怎么样了?”苏澈卸下毛领的披风问道。
“父亲已经和哥哥去苏州了,办了事后会把遗体运回来, 再行下葬诸事。”沈婳边说话边给苏澈倒了杯茶水。
他了然,轻轻揉了揉沈婳梳好的发髻,神色温柔, “可要回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