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接吻的笑话。
“就你长得高!”沈婳嘟囔着。
积雪不厚,人来人往得多了,也都变成了薄冰,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一跤。
沈婳本来就想过会下雪,穿的也不是防滑的鞋子,于是在钟醴门前脚下一划,身子就往旁边倒去。
苏澈一个,把沈婳揽进怀里,另一只拿伞的手稳稳当当地移到她头顶。
“小心些。”苏澈无奈地再次提醒道。
沈婳压下心里的悸动,小声地辩解,“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不走了?”沈婳看他一动不动地站着问道,然后顺着他泛着冷意的视线往前看。
前面不远处正站着一位藏蓝色长袍的人。
苏澈伞撑着有些低挡住了沈婳的视线,她好不容易才看清楚面前的那个人。
苏渂。
“十二皇子安。”沈婳在伞下给苏渂行了礼。
“给太子殿下请安。”苏渂朝着她点了点头,也向苏澈弯腰行礼。
“天寒地冻,十二弟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到处乱跑的好。”苏澈声音直发冷。
苏渂苍白着脸咳了两声,“我来像母妃请安,等会便会回去,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苏澈点了点头,“我与嘉嘉还有事,便不打扰十二弟去请安了。”
嘉嘉。
苏渂望着他们并肩离开的身影出了神,过了很久以后在心里默念着。
嘉嘉。
苏渂双唇动了动,却没出声。
“嘉嘉。”
这两个字在齿间停留太久,最终还是发了声。
苏渂的呢喃像是恋人间的喃语一般。
他也想这么喊她。
“殿下?”云天有点没听清楚,凑上前去问道。
“没事了,去和母亲请安吧。”苏渂摇了摇头。
沈婳看了一眼苏渂站立的方向,“我怎么感觉十二皇子的病更加严重了?”
苏澈摇头,“不知。”
窦皇后与顾贵妃天生的不交好,苏澈与顾贵妃一脉也向来不是很亲,在外人面前或许还会假模假样一下,在沈婳面前,却也懒得虚与委蛇。
“你又不是大夫,当然不知道了。”沈婳吐槽着,她那句只是个感叹句而已,也没指着苏澈回答啊!
苏澈见她像是在给自己解释一般,勾了勾唇。
雪天路难走,平日里往来频繁的南宫门也异常的冷清。
“我送你出宫吧。”苏澈道。
这天气恶劣,他实在是不放心沈婳一个人回家。
“没事,宫外有马车,我不会丢的。”沈婳和他摆了摆手。
苏澈还要说什么,连山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太子殿下,北方急报,皇上正在找您呢。”
苏澈点了点头,让他先下去,随后转身看向沈婳,沈婳抢在他前头说道:“你去忙你的吧,我走了啊!”
说着,还晃了晃苏澈垂在一边的胳膊。
她亲密的动作对苏澈十分受用,他点了点头,目送着沈婳离开。
“怎么回事?”苏澈收回视线,看到连山。
“小的不知,今年京城格外的冷,估摸着北方也是如此,或许是靺鞨那里出事了。”连山猜测道。
苏澈点了点,“今年确实是冷得厉害。”
沈婳及了笄,也相当于是解了禁足,若是夏天她还有闲心去街上逛逛,然而冬日里她却连一秒钟都不在在户外呆着,恨不得立刻飞回自己暖和的静心斋才好。
她坐在马车nei双手捧着暖炉昏昏欲睡,却突然有尖利的哭喊声钻进她的耳朵里,马车吱呀了两声停了下来。
木怜下车去看了看,回来答道:“小姐,是有个女子在求救。”
“怎么回事?”沈婳掀开了厚重的帘子。
被踩满了脚印的雪地里跪了个麻布棕衣的女子,“求求车里的贵人救救我吧,我刚才迎花院逃出来,若是被他们发现了,一定会要了我的命的!”
迎花院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像是烟花之地。
沈婳皱了眉,“你说的迎花院是青楼?”
“回小姐,是的,我娘死的早,父亲爱赌,家里没了钱,他只好让我卖身抵债,可奴家不愿意,她们便对我百般打骂折辱,今日花魁献艺,声势隆重,奴家这才寻了机会偷溜出来。”那女子边说话边在雪地里磕头,额角带血,连雪地里都渗了些血丝。
道路虽然比较宽,但总是停着也不是个事,况且周围还有好事的人一直在探头,沈婳让木怜干脆把那个姑娘扶到车上来。
沈婳看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姑娘怎么称呼?”
“奴家剑名唤莺儿。”莺儿的声音又甜又娇,确实如同黄莺一般好听。
沈婳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下一软,“等会我会遣人去迎春院把你赎出来,还希望你以后能够老实些。”
沈婳吩咐道:“木怜,回去以后请给大夫先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