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问您去不去。”
苏澈不喜过于吵闹的环境,往年都是不去的,宁愿在自己的屋子里画上一天的画也是不情愿出门的。
苏澈不答,径自在桌案上的宣纸上添上色彩。
“五皇子还说……”连峰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苏澈。
“五哥说了什么,你但说无妨。”
苏澈这五哥,自幼与他交好,于是偶尔开起玩笑来也都有些没个正形。
“五皇子说,沈家那姑娘也到了能接桃枝的年纪了,以她的样貌肯定是会引来无数蜂蝶的,五皇子还说,自己的人总归要自己看着才放心。”
那句“自己的人”成功取悦到了苏澈,他停下笔:“去回了吧,今年春景格外的好,也该出去采采风。”
“是。”连峰应道。
沈婳出府时,马车已经在门外候着了,紫檀木的车厢上雕梁画栋,看上去奢华非凡,角上沈府的牌子更是增添了贵气。
扶着木怜的手上了车,顾依依已经坐在车里候着了。
沈婳靠在顾依依的身边:“大嫂!”
沈嫮已然嫁了出去,往年刚好坐满的马车今年倒是有些空荡荡的。
“哎,也不知道二姐嫁去了李府怎么样了。”沈婳也觉得马车里有些过于冷清了。
“偶尔听夫君提起过,那位李郎君也算是人中英才了,定不会亏待二妹的。”顾依依说道。
游园会在城郊的园子里,沈府的马车到时也已经有陆陆续续各府的人前来,车刚停下时就引起了周围人的议论。
相府的地位放在那,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沈婳跟在顾依依身后扶着木怜的手下了车,一身粉色的襦裙,衬得她更加娇嫩。
她跟在顾依依身后进了春园,此地历年来都是游园会的主场,地大路多,桃花迎春随手可见,亭子走几里便有一个,中间春湖水光盈盈,两端多折的栈桥相互连通。
顾依依在刚入园的时候,便见着了以往的闺中密友林氏,于是沈婳便自己一个人带着木怜去逛逛。
堤岸边杨柳依依,青草碧绿,沈婳在拒绝了无视个桃枝迎春枝以后便不在走了,找了个人烟稀少的亭子,自己待着。
游园会里,递桃花枝或是迎春枝便是代表着对你有意,想与你订婚之意,若是接了便是同样也有意,于是这时男方便会问名问府,遣媒婆去提亲。
她懒得再拒,便干脆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躲着。
“沈妹妹。”
沈婳静静呆了一会,随后便有女子找了来,那声音柔柔弱弱,像是娇嫩欲滴的花朵似的。
“陆姐姐!”来人是陆柳意,陆家的二小姐,比沈婳大了约两岁左右,算得上是她的好姐妹了。
以前没发现,沈婳这才想起,好像未来昭庆帝时期,也就是苏澈当皇帝的时期,宫里确实有位陆昭仪,与沈婳算是好友了,闺中相识,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比沈婳先入府,等沈婳入府后便为她是命,后期也因为皇后病故黑化,成为反派之一。
若说为何沈婳会将陆柳意记这么清楚,大约是因为她后期坏的实在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害皇嗣害女主,最后也是不得善终,沈婳记得当初陆昭仪被丢入冷宫,被疯子按入恭桶时她简直是爽的大快人心。
“刚才在湖那畔远远就瞧见妹妹桃花不断了。”陆柳意拈帕子笑。
“姐姐可别笑话我,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沈婳当着熟人的面便毫不留情面地吐槽,她垂下眸,还是有些担心,虽然此时苏澈并未到娶妻的年纪的,但是陆柳意是到了能订婚的年纪的,“姐姐可别光笑话我,姐姐可有许人家?”
陆柳意红了脸,片刻后点点头。
沈婳心里一紧。
“是哪家?”
“城南卫家。”
沈婳一愣,对于这个答案有些吃惊。
也不知这点变化是不是也代表着她的命运会有转机。
☆、第7章 第七章
原本沈婳还想劝陆柳意重新考虑嫁给苏澈这件事,却没想到事情并不如她所料的那样。
如果说陆柳意的婚事是一个改变,那么是不是也代表着她也有机会另谋出路呢?
沈婳低着头思考,却不料亭外的小径上吵杂声不断,由远及近又消失在远处,带着那丛丛的树木都颤了起来。
沈婳与陆柳意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里看见了好奇,于是各自差了丫鬟跑出去看看。
“我听着声音消失的方向似乎是往雅轩那去的。”陆柳意细细听了听道。
雅轩原本也是春园里若干亭子中的一座,因地段良好有一年文人雅士多歇于那里,闲着无聊在亭里吟诗作对,正好圣上恰好路过,遇见此番景象龙颜大悦,赐亭名“雅轩”,还专门提了字做成了牌匾挂在额上。
沈婳前几年来春园时也去看过,每年都有一群搔人墨客在那相互比试,却很难再入第一年一样引起什么大的动静来,今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