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他想要害朕的话,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了,于是闭目将那颗拇指大小的乳白色药丸给吞了进去。
……
京城西郊围场外,人山人海。
礼部的司仪官正顶着烈日宣读下午武比的各项事宜:“各位参赛公子们,下午的武比做了些许改动。将弓马与擂台赛合二为一,由兵部的尚书大人与威远大将军,定远大将军,武威大将军率兵部衙下侍郎为评审!至于策论,就要郡主殿下亲自考校了。所以,各位才子们,在见到郡主的时候,可不要只会发呆啊,记得保持自己理智的头脑,清晰的思路,才能最后取得胜利,抱得美人归啊!
现在大家都带来了自己的伙伴----骏马!看来各位公子都跃跃欲试了。那么现在,我来宣布比赛规则:从此地到擂台处约有十里地,不远吧?关键在于这段距离有不少沙地,水坑,火堆,箭木之类的障碍,各位参赛者到达擂台之后,会看到在擂台上高约三米的木桩上面,挂着一面三角锦旗,谁能最先拿下那枚锦旗,谁便能进入策论环节,至于没拿到锦旗败了的公子们,你们就各回各家吧!好了,现在本官宣布:比赛开始!”
随着司仪的一声令下,十二匹骏马如离弦之箭冲出起、点,飞奔在新开辟出的赛道上。申时初骄阳似火,仍挡不住京城百姓看热闹的热情,赛道两旁挤满了人。
唐礼乐的黑旋风仰头嘶鸣一声,当先窜出十几米,在轰隆的马蹄声中,来到个沙地障碍。
沙地柔软,马儿四蹄着力点小,容易陷进去。这不,领先的几匹快马几乎是跟着黑旋风尾巴上踏进沙地,却齐齐地软了前腿,一个低头将背上的主人摔了出去。
黑旋风如履平地,丝毫不受影响,几个跨步奔出沙地,一个纵跃,跳过宽约五米的水坑,再跳过三个火堆之后,身后的对手,就还剩下杜成铭,薛俊鸣,江慕云,雷凌和木景澄五人了。
杜成铭本身出身不低家中教养甚严,有如此身手也是理所当然,江慕云心有执念,有如此身手也不在意料之外。雷凌和木景澄本是武林世家,若没有这点本事才叫奇怪,薛俊鸣京城里的衙内,平时吟几首酸诗倒也罢了,怎的也有如此身手?
尽管心中千回百转,也知道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赶紧拿了锦旗见梦比较好。
于是唐某人催马急行,短短十里地,在日行千里的黑旋风脚下,不过短短盏茶功夫便已到了擂台边缘。
这哪是什么擂台啊?明明是一片木桩子好不好?
面积近三千坪的空地中间,埋着百余根碗口粗细的木桩,高约两米,木桩中间是一根最高的木头杆子,木杆上一面小巧的三角锦旗迎风飘扬。而那根高桩脚下,四名杀气腾腾的黑衣武士负手而立,分四个方向把守着取那面小旗的必经之路。
唐礼乐坐在马上,等着后面的人来到身前。后面来的几位见唐礼乐停在此地,疑惑地四周望了望。杜成铭来到唐礼乐身边,笑问:“怎么不动手?还跟我们来个公平竞争不成?”
“呵呵……”唐礼乐笑了笑,道:“我是在等你们给我做个见证啊,免得到时候我把锦旗拿下来后有人说我作弊。既然大家都到了,那么我也不客气了。毕竟大热天儿的,让大家伙儿这么跟这晒太阳也不是个事儿啊。”话音刚落,黑旋风上已没了唐礼乐的身影。
“咦?”
“唉?国师人呢?”
“果然是神人啊,这等出神入化的本事,凡人有谁能及?”
“快看,国师在那儿!”
各位观众随着那人的惊呼,一起看向那个人,却见那人如见鬼一般的惶恐表情,指着擂台中央的高桩上,呐呐不知所言。
众人循着那人所指的方向看去,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嘶!”
只见国师唐礼乐凌空站立,犹如在路边采花一般,轻轻将桩上的锦旗取在手中,笑道:“各位兄台,辛苦你们一路相陪了。这锦旗就在唐某手中,就不劳诸位兄台费神了!”
呃……
武比刚开始不过几分钟,这就要结束了吗?这也太……太儿戏了吧?
“你犯规!明明要经过擂台比斗,打败护旗官才能取锦旗,你这样做是不将礼部制定的规则放在眼里吗?”薛俊鸣怒不可遏。
这该死的唐礼乐,刚才自己都准备好暗手要偷袭他的,奈何他的黑马跑得太快,距离太远,根本就够不着。如果硬要耍手段,自己便会完全暴露。本想着道擂台上再下暗手,没想到这厮居然就这么把锦旗拿到手了。这岂不是意味着自己被完全淘汰了?
骄傲的薛公子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找出比赛规则,意图以他犯规为由取消他的参赛资格。
“薛公子此言差矣!比赛比赛规则是什么?如果你不清楚,那么请礼部的大人再宣读一次此局比试的规则!”唐礼乐对远远跟在后面,刚刚才赶到擂台前的那位宣读过比赛规则的礼部官员说道。
“哦,是这样的,谁能最先拿下那枚锦旗,谁便能进入策论环节……”
“薛公子,听到没?没有说必须要打败护旗官吧?事实上我们到擂台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还有护旗官啊!”唐礼乐缓缓降落在一根木桩上,笑容可掬地对司仪问道:“那,现在锦旗在我手上,是不是说现在没他们什么事了,我直接进入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