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女人,潇洒地抛弃我。”
卓卡丁眨巴眨巴眼,卓陆说的,倒真是有几分道理。
卓陆看到卓卡丁思维开始活动了,便趁热打铁地用勺子舀起一口药,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到卓卡丁的嘴边,“丁丁,把药喝了吧。”
听到卓陆温柔的声音,卓卡丁的意识有些松动了,可想到昨天卓陆把自己忘了,又下意识地闭紧嘴巴。
卓陆无奈,自己将那口药含到嘴里,朝卓卡丁的嘴边送去。
卓卡丁柔软的薄唇被撬开,药汁顺着小舌一直流到喉间。
“好苦啊!”卓卡丁皱着小脸。
卓陆皱眉,姜颜棋的医生是怎么配的药?这种药给小孩子吃,怎么能吃得下!可现阶段又没有现成的药可吃,卓陆勉强一口一口地把药给卓卡丁喂了进去。
卓卡丁喝完药,擦擦嘴,还是不松口地说,“等我病好了,我就去找未婚妈妈,去照顾我的小儿子,以后我们单过。你成立你的新家庭,我不会当累赘的,我也会成立我的小家庭。”
你那是个什么畸形的家庭?……卓陆心里这么想着,还是稍稍松了口气,看来卓卡丁的气已经快消了。
怎么不说话了?默认了啊?……卓卡丁见卓陆没反应,大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便用自己的小手指掐了掐卓陆的大手。
“爸爸,咱们商量一件事,行不?”
“你说。”卓陆又把卓卡丁抱回了床上。
“如果我再也不想那个未婚妈妈,你可以再也不和别人一起睡么?我不想让别人和你睡在一起,我只想让你和我一起睡。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和你过了。”
一定要答应啊……一定要答应啊……卓卡丁在心里碎碎念道着,脸上难以掩饰的紧张之色。
卓陆捏捏卓卡丁的小脸,眼神中满满的宠溺,“这点儿小事也值得你和我商量?即便你还想着那个女人,我都不会和别人睡在一起。除非哪天你自己不愿意了,先提出和我分床睡,我才舍得放开你这个小肉球!”
“我才不是小肉球,我才不是小肉球!”卓卡丁又恢复七岁的智商,对着卓陆又捶又挠,一脸的凶悍和霸道。
卓陆抱紧卓卡丁,命令道,“再睡一会儿,中午起来一起吃饭。”
“爸爸,你不走了么?”卓卡丁兴奋地眨了眨眼。
“今天没有什么事了,可以陪你一天,我也想去看看我的宝贝是如何受到名导的赏识的。”
“哇哇哇……太好了。”卓卡丁又用自己那重量级的小身子在卓陆的腿上欢呼雀跃,“爸爸,你抱着我睡成不?我怕我睡觉的时候,你又偷偷溜走。”
“可以。”
卓卡丁立刻美美地钻进被子里。
卓陆也躺到床上,抱着卓卡丁,摸着他的脸哄道,“快睡吧。”
“我要握着我的金箍棒才能安心睡着……”卓卡丁又开始冒坏。
卓陆这次没有制止他的行为,反而把头埋到卓卡丁的胸口,在他白白嫩嫩的小身子上亲吻了好一阵,以解这些天的相思之苦。
就在卓陆的唇蹭到卓卡丁胸前两个小点的时候,他的小身子一拱,忽然咯咯笑了起来。
“爸爸,我的那个太小了,你吃不到奶的。”
卓陆捏了卓卡丁白嫩嫩圆滚滚的小屁股一下,笑道,“还是七岁智商的你比较可爱。”
第 83 章
“老吴,你来帮我看看这个人。”
吴管家听到梁先生的话,三步并两步地走了过来。
梁先生将电脑中徐鹰的照片放大,显示给吴管家看,“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有几分眼熟?”
吴管家将自己的眼睛戴上,弓着腰凑到电脑屏幕前,眉头因为吃力而微微皱起,“眼熟……的确是有点儿……像谁呢?”
想着想着,吴管家的眼睛忽然一亮,声音高了几分分贝,“我知道了,他长得很像大太太。先生,您是从哪发现的他?”
梁先生难得笑了笑,“他就是徐鹰,一直和苑辉作对的那个人。我是在苑辉的请求下,打算和他商谈,才无意间发现他很像惠英的。”
梁先生这么一说,吴管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感叹道,“我是越看越像,您看他的眉毛和眼睛,尤其是眼睛,丹凤眼,略显狭长,和惠英的眼形一模一样。”说着,吴管家用手将徐鹰的嘴和下巴的部分遮盖住,露出上半张脸。
梁先生的目光一下就定在了屏幕上,久久回不过神来。这样一看,俨然就是他英年早逝的妻子,惠英当年因为难产而死,孩子和大人都没有保住。
“他会不会是惠英娘家人的后代?”
梁先生摇摇头,“我已经很久没有和那边走动了,我听说惠英娘家人都搬到美国定居了。她的父亲只有两个女儿,一个是惠英,另一个是她的姐姐,比她大了十几岁,很早就有孩子了,也没关注她再生的消息。况且我了解了一下徐鹰的情况,他自幼生活贫苦,十六岁就出来打工,卖过力气,做过苦工。现在的成就,都是当年白手起家一点一点干出来的。”
“哦。”吴管家点点头,“大概是我们想多了,他和大太太只是凑巧长得像,或许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梁先生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隐隐间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你怎么又弄来这么一堆破烂?”徐鹰看着陆羽手里的手里的东西,一脸的嫌恶表情。
陆羽不以为然,还当宝贝一样反复观赏,“这是我从古玩市场淘回来的宝贝,百里挑一的好东西,每样都价值不菲。”
“真正的好东西,还会流落到古玩市场么?”
“这你就不懂了,民间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只要你用心去找。从古董行买回来的东西,再好也是别人告诉你的。我这种就不同了,我享受的是探索的乐趣。”
一一欣赏完毕,陆羽又将东西摆放到博古架上。好在这个办公室足够大,光是博古架就放了三个,上面都是陆羽淘回来的宝贝,在徐鹰的眼里和废品没什么两样。
陆羽的很多习惯连徐鹰都无法理解,他是一个极度念旧的人,什么东西都喜欢旧的。住房子要住旧的,穿衣服要穿旧的,吃东西的口味百年不变,永远是面、面、面……
“徐总,梁先生想要见您一面,请问您有时间么?”
放下电话,徐鹰阴鹜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这个老家伙怎么又来了?上次不是已经谈得很清楚了么?”
陆羽冷笑,“我估计是他的废物儿子又跑到他面前哭去了,他的这张老脸还真不够丢的。”
“其实谁都知道,港运集团只是梁氏所控企业的一个分支,梁老爷子有足够的财气可以将我们手里的股票反收购。他为什么不这么做?因为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光凭着梁苑辉的那点儿虾米本事,这个集团根本走不长久。”
陆羽坐到徐鹰身边,狐疑的眼神扫过办公室的那台电话,“我猜,他这次来,不是为了这件事。”
徐鹰没有说话,深邃的目光里看不到半点儿波澜。
“要不要见他呢?”陆羽问。
“既然人家来了,好意思不招待么?”
徐鹰下去的时候,梁先生正在大厅里欣赏着墙上挂着的书画作品,看到徐鹰下来,梁先生转头看向他,一脸喜悦的神情。
“我以为迟迟等不到消息,你会不愿意见我。”
徐鹰笑得十分不敬,“香港的政要见了您都要礼让自己,我又怎么敢摆那么大的架子?”
梁先生感觉到,徐鹰和自己说的每句话,都不是出自他本心。他说的每句话都是虚伪的,可又含沙射影地表露了些东西,是不容易被读懂的。
“徐总,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可以请你吃个饭么?”
徐鹰剑眉微微皱起,狭长的目光中透出几分冷冽的视线,这个老头子,究竟在搞些什么把戏?!
“你不必担心,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家常。”
“如果是聊家常的话,我想你可以现在就走了。”
梁先生岿然不动,“如果我可以帮你用最省力的方式获得港运集团的控股权,你愿意陪我吃一顿饭么?”
徐鹰的脸上露出猜疑之色,“和我吃一顿饭,有这么重要么?”
“在我不确定答案之前,这对我而言,很重要。”
徐鹰微微眯起眼,冷冷地注视了梁先生一阵,轻启薄唇,“备车。”
两个人在半岛酒店的雅阁对面而坐,服务人员被请出门外,整间雅阁只剩下梁先生和徐鹰两个人。
“我就直接唤你为徐鹰可以么?”
“随便。”
梁先生说着,从包里拿住一个纸袋,推到徐鹰的面前。
“我想请你看看里面的东西。”
徐鹰接过纸袋,抽出里面的相片,一张一张仔细翻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你认识这些人么?”梁先生问。
徐鹰摇头,“都不认识。”
“那我可以问一下你的家事么?”
“我没有家,自幼父母双亡。”
“那可否再冒昧地问一句,你知道自己父母的名字么?”
徐鹰的目光陡然锐利,直视梁先生的瞬间,似是两把尖刀插了过来。
“我只知道我的母亲叫许惠英,敢问梁先生,您知道我父亲的名字么?”
梁先生如遭雷劈,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句话说不出来。
徐鹰忽然放声大笑,笑声回荡在整个屋子里,如同厉鬼附身,听者不寒而栗。
“梁先生,我开个玩笑而已,你何必当真呢?”
“不……”梁先生的手在抖着,“当初惠英难产而死,我是亲手把孩子葬掉的,你怎么会……”
“你这么大岁数了,玩的把戏都是这么老旧。敢问梁家人,有几个不知道孩子没死的?你如果真的如此确信,又何必给我看这些东西呢?”
“孩子……不……徐鹰,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更不知道惠英还给我留下了一个儿子。”梁先生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站起身,走到了徐鹰的面前。
徐鹰的情绪也开始渐渐脱离了被控的轨道,直视梁先生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四分五裂。
“你别再这里假惺惺了,当初不屑于将我带回梁家,让我过着沿街乞讨的生活。现在见我有了一点儿利用价值,又来这里诠释你的父爱。梁奎,你让我很恶心。”
“你真的是我的儿子,原来惠英给我生下的孩子,没有死……”梁先生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嘴里嘟嘟囔囔的,惊讶中带着几分喜悦。
徐鹰目光骤冷,身体里却像是有团火在烧着,“梁奎,我最后说几句话,说完了你马上滚出这间屋子。我虽然没有见到过我自己的母亲,但是有关她的一切我知道得清清楚楚。你宁可把一个名妓所生的儿子抱回家中,在自己二房太太的眼皮下宠爱有加,却对自己正房太太所生的孩子不闻不问,十几年来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别再给你的狼心狗肺找借口了,你就是留着高贵血统的贱种!你和你的家人所做的事情,连畜生都不如!”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尖刀扎进了梁先生的心里。这一辈子,从未有一个人如此羞辱过他,即便是梁苑杰,也给自己留上几分情面。但是此刻梁先生并不生气,他知道这十几年孩子受的是怎样的委屈,他理解徐鹰骂自己的这些话,尽管有些事情他本人还蒙在鼓里,但是他愿意承受这个罪名,让徐鹰受到的苦可以有个发泄的场地。
“请你相信,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梁先生一脸的诚意。
徐鹰淡淡的,“滚吧!”
梁先生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徐鹰和他都需要一段时间好好消化一下这件事。于是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和徐鹰告别一声后离开了屋子。
梁先生离开后,徐鹰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很多,他用手撑着椅背才不至于摔倒。
陆羽见梁先生离开,赶忙进了屋子,而后发现徐鹰脸色苍白,双唇发抖,手指的骨节几乎要把皮撑破。
“鹰,你的病又犯了……”
说着,陆羽赶忙从随身带着的包中拿出两颗药丸,递到徐鹰的手里,又亲自倒了一杯水,看着徐鹰缓缓喝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