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她的手,他看着仍旧不敢睁开眼的人儿,道:迟早都是要见的,羞什么?
沈静仪还是不肯看他,你且放手,我出去等你便好。』网 ㄟ
进都进来了,哪有出去的理儿?你当我这里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你这是啊
沈静仪话还未说完,只见陈煜一手揽了他的腰身,将她圈了过去。
她想叫人,却不知何时,房门已经被关上了。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就算他想吃也不是在这个时候啊!
沈静仪微微瞥了眼他的衣袍,看起来,那里面不像是穿了内衫的。
如此,真的妥当么?
不待她再想,只听陈煜道:你过来找我可是有事?
嗯?她眨了眨眼睛,尽量不去看他,道:我见你似乎受伤了,所以是过来送药的。
陈煜低头看了眼她两手空空的模样,只见她立即道:药在珍珠手里,我这就命她拿来。
不必了!陈煜说道:我这里也有,既然来了,就替我上吧!
他将她带到炕上,炕桌上放了几个小瓷瓶,看起来就是他所说的药了。
陈煜卷起衣袖,露出胳膊上三寸才长的划痕,沈静仪眸子一凝,这是如何伤的?
这伤口看起来不像是利器造成的。
树枝划伤的,还好不沈,过几日便能好了。
你既知自个儿身上有伤,为何还要沐浴?她看着皮肉隐隐白的边缘,皱了皱眉头。
左右不是什么大事儿,无碍的。他笑了笑,看向沈静仪的眸子,更是温柔。
沈静仪看了看那些药,找出药水抹了一遍,然后又给他撒上创药,用早已准备好的布条缠上。
还有么?她抬起盈盈如水的眸子,看向他。
陈煜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没有了!
沈静仪这才放下心来,想起来出府已有几日,便问道:我们何时回去?
怎么,你想回去了?
出来几日了,若是久了,我怕她们会担忧。
陈煜点点头,也是,只怕府中现今已在准备沈楠的婚事了,趁此你回去多学学也好。
思虑了良久,沈静仪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这件事,你们可有把握?
尚且不知,但,以太孙的性子,要么他不知晓,一旦知晓,无论如何也会拿下。
那,你小心些
你担心我?
陈煜双目灼灼地看着她,沈静仪没有再退缩,点点头,你若有个什么,我该怎办
他心中一震,她的意思是,将他当作了依靠么?
刚想伸手,却因动作过大而牵扯到了背部,皱了皱眉,只得按下身形。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就等着做世子夫人吧!
谁跟你说这个了沈静仪揪着胸前垂落的丝,天儿不早了,你奔波几日也该累了,好生歇着吧!
这就走了?陈煜挑眉,捉住她的柔荑,看着她。
我该回去了
若是成亲了多好。低声说着,他站起身来,走吧,我送你出去。
将她送出院子,陈煜站立了良久,直到青九外他身后出现,这才回房。
时机已经到了,下一步,照旧。
是,那,是否要将沈二公子牵扯进来?
青九问道,陈煜想了想,决定道:可,便将沈家贯上太孙一派之势吧!
是!青九应道,随即看向他,爷,您的伤都上完药了?
陈煜这才想起来自己背上的伤还未处理,便指了指炕桌上的药,你来吧!
青九摸了摸鼻子,爷方才何不叫二小姐一块儿抹上药。他拿过瓶子,手法娴熟地捣鼓起来。
他的背上有一大块儿淤青,甚至,那淤青已经成了紫红色,看样子,便是受过重击的。
这背上的怕是不好看,我担心吓着她。
说起来沈静仪胆子不小,可实际上,却是个胆小的姑子罢了,这样污眼的伤,怎能叫她看了去。
这厢。
沈静仪回到房里,珍珠绿拂两人在她身边伺候着,替她散了头。
小姐,奴婢听青九说,京城传来消息,东厂厂公被人截杀了。
什么?
沈静仪立即转过头,刘都督死了吗?
死了,据说,截杀他的人还没有抓到呢!
抓到?怎么可能抓到。
绿拂见她所有所思的模样,大致也明白了,似乎之前,那个大夫
珍珠,你明儿一早就回府,送个信给大伯,让他务必使个法子,让门监处一个叫怀恩的小内侍提拔上去。此时,可叫那小内侍晓得个风声。
东厂厂公一死,势必要有大调动,这个叫怀恩的小内侍虽说无甚名头,可,他将来会是太孙的心腹。
既然能够做太孙的心腹,想必也不是一般人。无论他是否原本就是太孙的人,还是往后得了太孙的欢喜,这么做,都没什么坏处。
翌日,用过了斋饭,他们一行人才回去,只是,仍旧是她与陈煜一道,而太孙早早地便不见了踪影。
回到侯府,她将在寺里求来的平安符送了姐妹兄弟们。来到嘉善堂正房的耳房内看沈云轩,才几日不见,又漂亮了许多。
脸蛋儿圆圆的,便是脸上那层淡黄也退去得几乎看不出了。
见了她,竟是还笑了起来。实在忍不住,她让小家伙的乳娘给她抱了过来,才放到怀里,便听丫鬟来报,说是秋姨娘过来了。
沈静仪挑了挑眉,便放了她进来。
看到她怀中的小人儿,秋姨娘只觉得心都在颤抖,二小姐,我,我能抱抱八爷么?
静仪瞥了眼孩子,勾唇道:可以啊!
秋姨娘一听,立即喜笑颜开,多谢二小姐!说着,就伸过手去。
将孩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秋姨娘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一张脸,明艳了不少。
沈静仪接过珍珠递来的粉色釉面的茶盅,吹了吹茶面,道:听说,我不在的这几日,沈卓每日都会过来转转?
二小姐请放心,此时,我也知晓,因此每日也都会过来看着,从未让六爷靠近过正房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