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初吻
之後的日子,都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我几乎以为是在做梦,想要的是什麽就有了什麽。
武松是个直肠子,那天回来就直接跟大哥说要娶我,待我醒来後知道,窘的不知说什麽是好。
大哥却是又高兴又感慨,直说这下家里一下子解决了两桩心事,恨不得立马就去买来红绸香烛昭告邻里。
最後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定在下个月十五。
仿佛一切得来的太容易,我还恍恍惚惚的,又或许有一点点遗憾?就好象,还没有恋爱过就要成亲了。
我遗憾的叹了口气,惊喜过之後开始胡思乱想:我是做不了一辈子贤妻良母的,不知道武松会不会讨厌我的子呢。
我边用槌敲打床单边长吁短叹,冷不防被人抢走了槌。
“身上的伤还没好,就折腾个什麽?”武松肃了脸色,道,“还真是丫鬟命,不干活你都不痛快。”
我嘻嘻一笑,“又不是伤在手上,嘿嘿,我这不是怕你嫌弃我嘛。”
武松把槌一扔,拉起我走到外头。
我不住的在裙上搓著手,“你这是怎麽啦?”
武松低头看我,务必认真,“你是不是……不开心嫁给我?”
我一下子愣住了,嗫嗫嚅嚅半天,才道,“我……我只是……”我躲闪著不敢看他的眼神,“只是觉得你还不是很喜欢我。”
武松微愣,胳膊轻轻拥住我,戏谑道,“怎麽叫做喜欢呢?”
我不安的挣脱他的胳膊,抬头看他的眼睛,“武二哥,你觉得我们……真的合适吗?”
武松黑了脸,胳膊铜臂般箍住我,“你什麽意思?你後悔了?”
我小心的都快要哭出来了,“我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不温柔,也不贤惠,还活泼跳脱,我……本就不是你喜欢的那种女子,你迟早想休了我。”
武松哑然失笑,勾了勾我的手指,“你在胡说什麽啊,我武松也是顶天立地一言九鼎的好男儿,怎会对一个女子失信?我答应了娶你,自然会好好待你,你知道自己有所不足,慢慢改就是了,我尽量迁就你。”
我被他的温柔触动,又忍不住嘀咕道,“那……若是改不了了呢……?”
武松一下子愣住,“那就犯难了,老实说,我还是喜欢贤惠些的老婆。”
我挽住他手臂的手微僵,却被他搂入怀中。
“吓傻了?莲妹,你若是清清白白严守妇道,我武二是绝不会休弃你的。”他宠溺的低头一笑,“现下你还是小孩子心,难免跳脱些,待我娶了我的小三妹,教导她好好变成妇人。”
我心中一暖,只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我轻轻搂住他的後腰,不肯放手。
他的腰一僵,告诉我它从没这麽近的接触过女人。
我闭上眼,靠在他的肩头不敢乱动。
额头上鼻息渐重,最後缓缓靠近我的唇,一片滚烫。
我忍不住轻轻眨了眨睫毛,想要退缩。
却有一双大手扣住了我的脑後,把我一带迎向那火热的唇。
他的气息阳刚而浓烈,又带著青松般不染的味道,让我几乎沈溺其中窒息过去。
他先是小心而柔和的掩盖著生涩,待尝到我的味道,便越发放开来侵占的更多,攻占的更深……
“唔……我……”我刚想说点什麽,却被他轻轻一吮,含住了舌头,舌尖上过电一般无法言语。
这个死人!怎麽领会的这样快!
我眼睛醉了一般看著他,只能辨出他睁著眼睛,直直的看著我,想要把我永远锁在眼睛里,他搅动口舌,掠夺我所有的气息。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四下很静,能清晰的听见口舌相交的声音。千万种柔情和决意都在津相接中传递给对方,像是水交融般酣畅,又像是思念了几个世纪的重逢。
待两人分开来,眼睛里都又多了些意味不明的东西。
我忍不住羞得脸红,把头靠上了他的肩头,“我……我终於觉得……你有些喜欢我了……”
武松呼吸一重,恍然大悟般扳正了我的脸,“原来解决你的心事这麽简单……”
我心中咯!一下,刚想解释,已经又被他衔住了唇,轻车熟路的含住了全部,暴风骤雨般吻了起来。
我被亲的恍恍惚惚,还在想:这个坏人,每次明明自己想亲,还要借口安慰我,真是太坏了……
两个人月色下亲的你浓我浓,突然听见小院门扉传来叩门声,慌忙被捉的野鸳鸯一样分开好几步,气喘吁吁。
我忙稍稍以衣袖遮了遮粉红的春面。
只听一个声音温文尔雅,从容有礼:
“武都头?武都头在吗?”
☆、22说媒
我红著脸,不好意思的向门口看去,一个青衫公子正立在竹扉前,声音明明急促,门扉也不过几块竹板,可他却并未探头探脑的张望,我当下对来人顿生好感。
“二哥哥,你怎会认得这样的斯文人啦?”我有些奇怪的躲在武松怀中。
武松顾不得应答,匆匆挣开我的拥抱,赶紧开了门,“……县令大人?”
他是有些迷茫,从他来任职,确实感念县令大人的抬举,但是两人相交也不过止於公事,毕竟一个科举出身,一个市井草民,就算是把酒也难以言欢。
我偷偷好奇的看去,只见那青衫人一点都不像个县太爷的样子,也不过就是二十来岁,眼睛不大但是温和深沈,面带儒雅的微笑,虽然是个单薄书生,但是行为磊落大方,也自有一股君子气度。
这小白脸就是县太爷吗?我真是好奇的很,眼睛不眨的打量。
“武都头太过拘谨了,唤我友孝即可。打虎英雄,梅某一介文弱书生,佩服的很,早就想拜访一二了,你我官堂之外便无上下高低,不用介怀。今日凑巧得了一坛青冈酒,便想拿来同武都头月下小酌,不知可否赏脸?”
他说著,微笑著拿出一坛酒来,伸手抠破,一股刚烈的酒香就飘满了跟前。
武松最喜饮烈酒,也格外欣赏格外方之人,见他带酒上门也有些好感,又毫无官威做作,便也不再虚礼,“梅公子真是客气了!快请!”说著又拉拉我的手,“这位是舍妹,没见过世面,见笑了。”
我不过是好奇才打量那梅友孝来著,间或在回想他跟武松可能有的交集,此时听武松装作正经的样子打官腔,觉得格外好笑,忍不住捂著嘴笑出声来,瞥见那位大人看著我,本来泉水般的眸子忽然闪烁了一下,波光一现,待我慌忙补了一礼直起身来,他却看都未再看我一眼,只是点点头微笑。
於是武松又多了分好感,对我假意嗔怪道,“莲妹莫要胡闹,丢了哥哥的脸,快去厨房炒几个好菜来,也省得梅公子笑话。”
我冲他甜甜的一笑,美滋滋的走了。
我在厨房一看,这大半晚上的,还真缺菜少蔬,可是这时候出去也买不到菜了……所幸木耳是存货,我做了葱爆木耳蛋,又拿蜜糖拌了个桂花糯米藕,再做了个老醋木耳,再看看地上的甜瓜,把瓜切出来放一边,再将瓜皮里的外瓤切出来跟腊炒了。总算是凑够了三素两荤。
待我送上最後一盘菜,武松突然问我,“这个是什麽?脆脆的还挺可口。”
我忍不住乐了,“你终於问我啦,这个是瓜皮,下火清热,不错吧!”
我一看他惊讶的样子,忍不住道,“而且是我辛辛苦苦啃出来的呢!瓜我吃掉了,正好瓜皮没地方扔,就顺手拿来炒了!你瞧我,嘴巴都啃肿了!”
梅友孝终於功破,嘴里的菜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武松尴尬极了,脸都涨得通红,“你……莲妹你……你怎麽可以……”
我见他想怒又无奈的样子,忍不住闷笑走了,只听见那梅公子对武松哈哈一笑,“武都头你上当了,你看这盘甜瓜,不是好好的全在这里嘛……”
我收拾完厨房,经过院落时似乎听见有争执声,忍不住悄悄停住脚步猫起耳朵。
“武都头,前些日子西门大少似乎冒犯了你和舍妹,他私下同我说并不知道二位身份,西门公子最近也是悔恨的很,特来嘱我做个和事佬,武都头大人大量,就不要记恨了吧。”
武松也不点破西门庆的谎话,只道,“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只要他不来惹我,我自然也不会把他怎麽样,但是若是再有什麽唐突的地方,我武松护住自己的哥哥妹妹总还是可以的。”
梅公子呵呵一笑,又道,“既然如此,也不必什麽惹啊护啊的,依我看,西门兄弟说的也不错,他纵然妻妾众多又一贯狎乐,但没准真的浪子回头,对令妹放在心上了,以他的身家,想必武都头不用担心辛苦赡养和自己前程了。”
我眼珠一转,这人看来又是西门庆那厮委托来说媒的,这还真是货真价实的“官媒”了,只是,听他那说话的内容,也不知是书呆子酸腐还是不太会说话,让我想到西门庆以往的作为,和青楼相遇的情形,更是厌恶的不得了。
武二哥听的来意脸色也沈了下来,“莲妹我自会照顾,西门家那种朱门大户,我们家没兴趣。”
梅公子这媒人当不成也不在意,依旧吃吃喝喝怡然自得,“西门公子倒是骄奢了些,那,若是书香门第呢?兴许令妹会甘愿的,我看令妹灵秀过人,不若问过她本人……”
眼见得武二哥紧抿双唇盯著他不言不语,还不待他说话梅公子又道,“武都头别介意,我不过是热心过头,想起一位同窗旧友……”
武松脸色这才松动了些,道,“她喜欢什麽样的都不重要了,下月十五我同莲妹完婚,忘了同梅县令说了,这个妹妹,并无血缘。”
梅知县心不在焉的应了声,也不意外,两人又说起公事的话题来了,不外乎是要武松把手下的人调教一下,寻个副手之类的。
我听的无趣悄悄离开,不知怎的,明明没有人在看我,却觉得後背被灼的发烫,心里忽然不安极了。
☆、23定情1
待人走了,我去院子收拾碗筷,“县令大人同你说什麽了?”我很担心,那个人会不会同他又私下提西门大官人的话,我并不害怕武松会放弃我,我只是担心,好歹那人是个官,会不会对他不利。
武松愣了愣,看见我担忧的眼神,浅浅的笑了,“不用担心我,友孝是个好官,同西门公子也不算至交,不过是有些许事体指著他罢了,面上得过得去。”他说完,眼神又是一怔,定定的看著我沾满油腻的手,久久不说话。
我一愣,也看向自己的手,天天揉面做饼做饭洗衣是了很多,不过今天似乎也没什麽特别的啊?
“莲妹,我知道你不想嫁给西门庆那贼,那麽……倒是你……你想嫁给官家吗?”武松忍了忍,终於问道。
我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问我,心里不由想多了:难道武松娶我,更多是为了责任?现在有了机会,所以可以把我推出去……
他上前,看著我因为揉面大了的指节,“记得初遇时,你这双手还细嫩白滑,现在却变得糙,其实……莲妹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我听得不顺耳,早已不想分辨,冷笑一声,“好呀,那烦劳二哥为我做主,怎样合适我都是愿意的。”
武松似乎没料到我这样回答,竟被噎住了,好半天才道,“其实,其实官家常常娶妾狎妓,三妹你要是去了,会受不了的吧……”
我心中隐隐明白:这人心中有我,可还是要死鸭子嘴硬,还要患得患失。敢情他刚才拿话问我就是想让我表个决心?
心中好笑,却故意小手一挥,“大丈夫多几个女人,实在不算什麽。想必哥哥必定会为我物色一个好的。”
武松有些讷讷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似想起什麽又有些脸红,“可是……那日……那日……我看过了三妹你的……身子……这你怎好再嫁他人?”
我见他这样搪塞,心中更想笑:叫你刚才要装作大度?看你现在怎麽哄我!
我一脸天真看向武松微愠的脸,“那日我昏过去了,不记得了,再说,二哥不说我不说,谁又知道?”
武松被我问的说不出话来,脸色苍白。
我脑子一转,联系前後说话,便已明白他今日为何这般反常,又继续道,“二哥,是不是那知县大人要做好事,想为我撮合他的朋友?”我又挑眉点头道,“梅公子品行洒脱高洁,想必他的朋友不会太狷狂。”说著我低下头去,忍不住想要发笑。
而落在他眼中,恰似无语低头娇羞。
武松再也忍不住了,脸色冷得可怕,凉笑道,“果然,你果然还是那等水杨花的女子,你──你这般贪图荣华富贵,何故还要允婚於我?”
我淡笑看他,“二哥,不是你说要为我好的麽?不是你要自作主张的麽?女子从父从兄,哥哥的任何决定,莲儿不敢反抗!”
武松被我问的无话,突然好像失尽了全身的气力,长叹了一口气,“罢了,三妹,这一生,你还是乖乖嫁与我吧,”他说完冰冷的看著我,“别忘了,那日我是亲自抱著你回来的,就算你合该有富贵命,我也不会帮你遮掩。”
说著,他似乎为找到了一个好理由而畅快起来,“我武松,是从来不会对别人撒谎的,所以我怎能将那夜破庙的事隐瞒你未来的夫君呢?事关你的清白,绝不能让别人吃这样的哑巴亏。”
噢?武松哥哥你终於暴露口不对心和耍无赖的本质了吗?哑巴亏──是有多大的亏啊?不就是被你看了两眼擦了药吗……我瞪大了眼,哑口无言,呆呆的看著他自圆其说。
似乎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他冷硬起来,“总之,事关大丈夫的风范,我宁可闹得人尽皆知,也不会许你另嫁!”他说著带著惩罚的眼神看著我,“你想当那日的事没发生过,绝不可能,就算你肯,我也不肯。”
我知道武松是孤傲不耐的人,同他别扭,不能激他太过,而且问出了我心中的答案,我已满意:如果他要娶我只是为了一份责任,随时能为了什麽理由把我摆脱,那我宁肯错失也不嫁给他!
现在看来,他想要为我好,但又割舍不开,我不知匆忙之中,他对我种了几分情意,但起码,他并不会真的将我拱手相让。
我偷笑之後,从背後环住他的腰,“二哥,你好傻。以後再不要说什麽为我好的话……夫妻同心才能同德──你先是一意孤行,又来质疑金莲的品德,那又有何意义呢?又或者,你真的觉得,你眼中的顾虑考量是真的为我好麽?”我看著他的侧脸,不由一笑,“而且,你也不是真心想要我那样不是?”
他看著我全然不在意的脸,才明白我刚才是玩笑,面部线条不再刚硬,感慨中带了几分苍凉,“我一介布衣浪人……先前的西门庆,他徒有几个臭钱,又孟浪不堪,我自然不担心,但是若说是书香门第的读书人,我又怎麽比得过梅公子?”
我心里一热,像是开了一朵小花:武松是那样纵酒江湖的人物,何时会因为身份地位患得患失?现下他为了我摇摆打算,我是不是该荣幸,我不是祸水也勉强算个红颜了……
☆、24定情2
“二哥,这话我只说一遍:这世里能叫我凑合的,或许有许多,能叫我倾心的,唯你一个……只要你不推开我,我就不走。但若是你嫌弃我了,也不要再说什麽要把我嫁给人的话,我自然会想办法,死了也要回我的家乡。”
或许是我说到“回家”时死意般的决绝震撼了他,他反身过来,紧紧攫住我的手,久久才说话。
“我以前四处浪迹,从没想过儿女私情,只觉得这辈子有酒有拳头足矣,偶尔酒醉也想到有个妻子,必定要是个贤惠纯贞的娘子,不必太美貌不必太聪慧,只要低眉顺眼的,夫唱妇随。你不知道:眼看到你,你同我想法差太远,叫我很是抵触。”
他回身端详我,不知想到什麽笑了,这麽一笑更加柔和,“但现在想想,也许是预感会栽在你手里的忐忑吧……而过了这麽久,时至今天我却觉得,你恰恰是我原本想要的那样的人,虽然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
他说著不好意思的起来,“是不是很矛盾很奇怪?想必你也有过想嫁的良人吧……你们小姑娘从来喜欢斯斯文文的书生,譬如梅知县那样的……”
我心中不由深深的抽了:武松哥哥你是有多怨念梅公子啊?你是有多嫉妒弱书生啊?你已经提了他三回了……
提就提吧,能不能不要每次提过他们就用那种可爱又怨念的眼神偷偷观察我的反应?
我禁不住纳闷了:原来武松这样史泰龙式的英雄也有如此不自信的领域啊,是不是因为宋代太重文轻武,太流行话本子呢?──所以闺阁少女都喜欢yy斯斯文文的俊书生。连武松哥哥这样有型的实力派都不淡定了。
看著他坚毅不失俊俏,冷清不失柔和的线条,我真的忍不住说实话了:“我呀,既不想嫁给什麽大富之家,也不想嫁给什麽书香门第,我跟你说,我上辈子就梦想著,要是能嫁给打虎武松那个又冷酷又坐怀不乱的帅哥型男,我就心满意足了……”
苍天在上,我发誓我说的是100的真心话,唉,说到底,要不是当初看水浒小绘本的时候一时yy,我也不会就这麽悲催的穿越了啊……
武松的脸上摆明了挂著“你又胡诌”的宠溺微笑,刚毅的脸上泛上一抹温柔的羞红,却动起手来帮我收拾起桌子来。
我受宠若惊,这个大爷,在家从来不会干活的,竟然也会帮我打下手了!
待两个人情丝浮动、手忙脚乱收拾完锅碗瓢盆,刚才说了许多心里话,现下静下来,反而有几分局促了。
“我,天不早了,我去歇息了。”我揪著衣角,转身欲走。
以前他无情时没有发现,现在他那双冷峻的眼睛载著对我的责任,竟然滚烫的似要烧起来。
“莲妹……”他的大掌包住了我的手,轻轻拉住我,“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月光下,他牵著我的手,一直往前走。
只能听见彼此细碎的脚步声,心里却被什麽东西塞得满满的。
直到手心里微微出了汗,他突然放满了脚步,微微偏头,“莲妹,你会不会怪我,这样仓促定下咱们的日子?”
我心里甜丝丝的,我真想直接告诉他:我穿越过来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他,可是我知道他不会信,而他爱听的必定是这样的话:
“莲儿无父无母,只有两位哥哥,一切听从哥哥的安排没有错,莲儿必定孝顺哥哥,爱戴夫君,还要日日洗手作羹汤。”
说到底,铁血英雄武松还是最喜欢这样小媳妇的告白,比什麽情情爱爱都让他心暖,这和丝袜诱惑从某种程度是一个道理。他并不喜欢会发明会创造会蹦蹦跳跳的穿越女,所以如果注定会彼此结合,我愿意为了他变成一个“没追求”的封建小媳妇。
果然,他呼吸一顿,突然把我拥入怀中,他的怀抱是那样温暖宽厚,让人不想离开半步。
他的下巴触著我的前额,“莲儿,你这样好……”他的呼吸轻轻洒在我的前额肌肤,让我心里撩开水花,情不自禁,再也顾不得他所喜欢的礼义廉耻,“武二哥,你肯喜欢我,真好,我有时觉得,我流落此地就是为了你而来,现在梦圆了,有此一生常伴,足矣……”我忍不住软软窝在他的怀里,眼睛一片湿润,什麽也看不见了,原来幸福过头,真的会流眼泪。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推开呵斥我,而是身躯微颤,把我揉进他的怀中,“武松一介莽夫,何德何能……我本以为我必定江湖飘零无,浪荡一生。但现在,我是真的,想在这里安定下来,为著哥哥和你,只希望你不要嫌弃跟著我茶淡饭。”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抓紧了他的手,将自己牢牢地放进去,跟上他的脚步。
两个人都保持著守礼克制的距离,我忍不住时时偷偷去看他坚毅的侧脸和健硕的身形,月光旖旎,随著脚步在他脸上打出深深浅浅的光辉,让他静谧的表情看起来晦暗不明,我忍不住回头,去看地上两人的影子成双,被月光拉成重影相叠的形状。
好像窥见了什麽甜蜜的秘密,我脸红回头,正对上他微微弯起的嘴角。
这一夜,我睡得好安稳,我梦见我穿上了大红喜服,戴上华美的珠冠,嫁给了我得偿所愿的武二哥,拉住他牵过来的红绸,跟著他一步步走入洞房……
待他揭开我的盖头,低下头来吻我……我突然被梦魇惊醒,大口呼呼的喘息,随手一抹,竟然一头冷汗!
谁能告诉我,为何揭开我盖头的人竟会是西门庆?我激烈的掷了酒杯,却被人牢牢压在身下,撕扯我的喜服……而压在我身上的人竟然是梅知县!他温文的脸上竟然露出那样狂热的表情……西门庆就穿著喜服端端正正地站在旁边冷冷的看著,嘴唇翕动,似在嘲笑又似在说著什麽……
作家的话:
甘草那文已经放了,而且本周更四章,编辑大人太忙了还没审,有看的童鞋可以等等再来看吧,我先拿别的文顶上:)